众人如临大敌,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是被大公子太上所擒!
大公子太上像是一个没事做的老怪物一样,从追随弥罗宫主人之后,便整天盯着那些不臣弥罗宫的势力,稍有不慎便会被他捉住镇压起来。
这方尖碑林的石碑数不胜数,每一座石碑之中,皆有一个被封印镇压的史前成道者,有许多人没能熬过去,早就在石碑中化作飞灰。
大公子太上还不放心,秦牧没来之前,他甚至将自己的道树种在这里,眼睛化作天上的太阳,日夜监控,没有一日懈怠。
直到上次秦牧到来,揭破这里有第八株道树,他们这才知道大公子太上竟然一直都在偷窥他们!
自那之后,太上的道树和眼睛才消失不见。
“不要脸!”丫头朝天叫道。
“有种下来,与朱爷爷单挑!”朱三通大义凛然高呼。
天空中,太上的面目没有任何表情,对她的辱骂丝毫不放在心上。
老汉杀气腾腾,仰头道:“太上,你只手通天,但也并非无敌!当年你我齐名,若非我主动愿意被你镇压,你又岂能在我面前放肆?”
就在此时,天空中太易的面孔越来越低,像是俯身向他们看来,但那种天塌下来一般的压力,让几人不禁头皮发麻。
他们被关押太久,修为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此消彼长,太易却越来越强,而今的他们,已经不配做太易的对手了。
这股压力达到极致之时,几人终于忍耐不住便要出手,突然太易的面孔压在方尖碑林上方,接着飞速缩小,落入碑林之中。
朱三通第一个无法控制住自己,不由自主向后飞去,唰的一声没入一座方尖石碑中,变成碑中人。
朱三通在石碑中挣扎,嘶吼,却连声音也传不出来。
唰唰唰!
一道道光芒闪过,丫头、夫人和老妪相继倒飞而去,落入一座座方尖石碑中,只能在明镜般的碑面下挣扎,却无法脱身。
大公子太上从碑林中走来,秦牧尽管把一座石碑放在渡世金船上,让金船把石碑运到祖庭去,免得太易补上碑林的阵势。然而,太易却仿佛缺失的那块石碑,他落入碑林中,便补上了阵势。
老汉怒发冲冠,在方尖碑林的镇压下身躯不断抖动,想要出手,然而碑林的镇压之力实在太强,让他的修为飞速消失,道行也变得沉寂起来,感应不到任何大道。
“太上,你不敢与我一较高下吗?”他挡在秦牧身前,眼珠血红,嘶声道。
“东阳老怪,你在主动被我镇压之时,便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大公子太上抬起手掌,轻轻一拨,老汉呼啸而去,撞向一块方尖石碑。
他的后背已经没入碑面之中,但双手和双腿却挡在外面,厉声道:“有能耐与我一决生死!对付一个瘫子,算什么本事?”
大公子太上面无表情,抬起手掌,只听轰隆一声,老汉东阳双腿双臂支撑不住,被生生压入石碑之中,封印起来。
五人站在石碑的镜面后,看着太上向秦牧接近,脸上露出悲愤绝望之色。
瘫子好不容易才有了复生的希望,然而太上的到来,将这点希望打得粉碎!
大公子太上来到秦牧跟前,秦牧的修为也被完整的方尖碑林镇压,梦境缓缓消失。
他张开眼睛:“太上师兄。师兄不是说不偏不倚,既不偏向我,也不偏向老三老四吗?今日为何还要出现阻止我?”
大公子太上在他面前坐下,目光越过他,落在瘫子和棺椁上,道:“我不会偏袒你,也不会偏袒他们。不过你不应该试图复活天都之主。”
秦牧不解,道:“敢请师兄明示。”
“老师杀天都之主,没有半点私心,而是天都之主的作为。天地大道乃是公器,至公无私,道不因为你是成道者便偏袒你,不因为你籍籍无名便忽视你。而天都开天,却让道这种公器变成了私器。”
太上不紧不慢道:“你没有去过第七纪,不知道第七纪的情况,因此对天都之主有所同情也是有谅可原。在第七纪,天都城开天辟地之后,大道为私,为天都城开天众人所有。此时的芸芸众生,必须修炼他们的道。而天都城的开天众可以掌控天地大道,为所欲为,其中不乏有肆意妄为之辈。”
秦牧扬了扬眉毛,道:“老师与天都之主的恩怨,是无涯老人在中间挑拨。渎道者这个称谓是怎么来的,太上师兄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老师是何等存在?无涯老人对他的影响有限,最多是帮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已。无涯老人,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但是在老师心中,他并没有这么重要。”
大公子太上不疾不徐道:“天都城有教无类,其中道德败坏之人众多,开天众可以将他们的大道予取予夺,凭着自己的喜恶,随意剥夺他人的苦修,随意赐给他人修为。整个第七纪的历史,乌烟瘴气,再无其他人成道。老师前去与天都之主理论,劝说他三次,这三次,我都跟在一旁。”
秦牧皱眉。
他对天都与弥罗宫的恩怨,所知不多,现在听太上说起其中的历史,才发现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
“老师三次来到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