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想将这些人全部都遣散,在她这般说的时候,旁人都用那种见了鬼的样子看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因为被谢公子拒绝爱而不得所以受了刺激。
这消息刚一传出去,就立刻有“好友”前来探望她了。
目前这个时辰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苏秋格这边得知谢星临似乎已经离开了,说不上心里头是什么滋味,这边躺在床榻上边想要快速入眠。
她心中有一种直觉,只要自己赶紧在这里头睡着就可以迅速清醒了。
但是有的时候约想要抓紧睡着便越难以入睡,直到那位好友前来拜访,她都始终睁着眼。
她原本是想说不见的,但是那位好友显然在她的公主府中十分地具有特权。
她望见一抹鹅黄的影子像是小雀儿一般欢脱地跳进来,然后直接扑进她的衾被里头,拥住她欢快地说,“你怎么把谢公子给放跑了,你在想些什么啊!!”
苏秋格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觉得有些不对了,这边再次一抬眼。
神他妈又是熟人。
温明明。
只是她此时头上多了些鎏金镂空的簪子和饰品,这般样子衬得她倒是一副人间富贵花的好样貌。
温明明那边没有觉察到她的异样,反而是凑过去说,“是不是那谢公子不领情,不愿意服侍你……所以你生气了?”
“不然你先前对他一见钟情,每日都给他送礼,甚至为了抢他还和那柳家的泼妇打了起来,那些都是为了什么?”
苏秋格怔愣了一秒,实在也想不出别的理由,她便点点头,“人家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人家,所以我便将他放了。
”
紧接着,她就看见温明明用那么一幅怜爱的目光看着她,然后轻声说,“那谢公子能让你突然良心发现,看来这次你是动了真感情了。”
苏秋格:“……”
神他妈良心发现。
她以前究竟是有多么不良心??
见她不说话,温明明便以为她是更加伤心了,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刚好今晚玉树苑和红苕楼那边有活动,听说是新晋了什么西域那边的美人,男的阳刚女的丰盈,今晚我做东,咱们去那边好好快活一阵子。刚好我府中的男宠也玩腻了。”
苏秋格:“……”
听温明明这种口吻,似乎他们以前是一起狼狈为奸的??
她有些为难地说了句,“现在好像已经宫禁了吧……”
这下子吃惊的人便换成温明明了,她睁大了眼说,“不是吧,哪次咱们不是宫禁出去的??”
苏秋格:“……”
行吧,看来是她多虑了。
但是光是这么听起来,这个公主当得也挺快活的。
而且她听说现下圣上身子不好,□□已经基本接管朝政,以前可能守的规矩要多一些,现下便更加可以无法无天……
甚至做出了当众强抢民男这种骚操作……
害。
要不是假的,这个公主当得还真有山阴那味了。
于是苏秋格便跟着温明明出了宫。
虽然她现在也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梦里,但是这个梦的一切未免都有些过于真实了。
真实到她现在坐在平稳的香车里,能够感受到马车下边铺着的一层柔软的白狐狸皮毛,能够望见马车中央的檀木小几上摆放着的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能够透过马车行走间微微扬起的车帘子望见夜市时的人山人海,纸糊的灯笼在人流之间闪着萤火一般的光,似乎是什么类似于乞巧节的那种节日,男男女女戴着面具,拿着兔儿荷花形状的灯笼,糖片的香气从外头蔓延进来。
很漂亮。
马车路经的亭台楼阁闪着华光,女子的脂粉香气也融进了凉爽的夜风中。
时而虚晃得像是镜花水月,时而又真实到让苏秋格能够觉察到行走在街上的每一个的人神态与动作,都像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她梦境所虚构出来的色彩。
她的心突然狠狠地颤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温明明。
对方也在看着她,眉眼带笑,紧接着轻声道,“你怕还是不知道吧,今天是乞巧节,夜里这边热闹得很,玉树苑那边不是刚好靠着湖么?这次的活动便在湖上租了一个很大的船,我同你说,之前那些什么达官贵人不是还看不上这般烟花之地么,但是今晚我光是听说的,来得就有许多……”
苏秋格微微睁大了眼,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马车就已经到了地方。
远远就能听见楼上有人抚琴的声音,伴随着悦耳不知道名的乐器,和声落在湖边。
前边的路被宝马香车围得水泄不通,于是温明明和她也只能下了车。
毕竟是女子,二人都带了帷帽批了长袍,身后跟着的温家的婢女和侍卫。
由于温明明这人好像无论是侍奉女子还是男子的地方都是常客,所以她一下来就迅速有人前来恭迎她,更别说幕后的老板更是知晓温家千金身旁这位身披大红斗篷的女子的身份,所以接待什么的更是不敢懈怠。
嘴上连连说着抱歉,“今日这客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原本想着温小姐的马车是一定要放进来的,但是前边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