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发痴地看着裴燃。“真的?”
裴燃轻飘飘道:“假的”。
汤淼:“……”
欸,你无不无聊啊!
到了晚上,汤淼果然见到那个真正的生日蛋糕,总共有八层高,造型跟城堡一样,颜色清新,淡蓝绿。
费荣这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这怎么像结婚蛋糕一样啊?”
余诗怀被他说得恶心到了,连忙跳到一旁。
孟明轩额头落满黑线,“费荣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他不经意朝汤淼看去。
汤淼正围着蛋糕跟个陀螺似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压根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表情是很激动没错了,相比之下,裴燃就正常多了,站在一旁,微眯着眼睛……
一副想要干坏事的样子??
孟明轩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赶紧散去脑海里的想法。
老爸说了思想错误要不得,要积极学习先进思想,破除无知和偏见,总而言之就是不能把别人想坏了、想歪了,他可是根正苗红的好少年。
到了吹蜡烛吃蛋糕的环节,果然都平平安安顺利地进行了下去。
除开下午的一点小插曲,整个生日宴会,大家都挺高兴的。
曲终人散之际,裴燃和汤淼面对面站着。
汤淼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礼盒,“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裴燃眼底闪烁着流光,他接了过来,当着汤淼的面打开了小礼盒,发现是一条白色手帕,帕身中间还扎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
仔细一看,就是上次他借给汤淼不要的那条。
要有多不用心就有多不用心。
他脸上浮现阴霾,“你就送这个?”
汤淼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把白手帕翻转过来,“不止啊,你看这面”。
裴燃这才看到,白手帕上被汤淼用彩笔画上了一幅画。
上面画了一个小男孩儿,上面有一群小人围着他,每个人都咧着大大的微笑,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写着裴燃二字,看上去很努力学了,但还是错了笔画。
汤淼也想过了,裴燃好像什么都有,也不缺什么,还不如亲自画一幅画送给他。
她画得可用心了,用了整整一天才画好。
裴燃望着摊在掌心里的那张白手帕,脸色晦暗不明。
汤淼心里有点紧张,“我搞脏你的白手帕,你生气了吗?”
裴燃转移目光,落到她脸上。她睁着一双如秋日澄空的杏眼,神情紧张兮兮,小脚脚尖无意识地往上翘。
他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为什么画在白手帕上面?”
汤淼抠了抠了脸颊,“因为这个看起来最好啊!”
看起来最好吗?
裴燃心里某一处隐蔽的地方像破开了一个小口子,麻麻的,还有些酥酥的。这种感觉让他第一次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去控制。
他皱起眉头,情绪流淌在胸口,他渐渐发觉自己好像并不讨厌。
汤淼还有些担忧,她巴巴地看着裴燃。
只见对方终于动了,他手指放在了中间那个小男孩身上,“为什么他只有三根头发?”
汤淼眼皮微微抽动,“这个、这个嘛,我不会画头发”。
“敷衍。”
“我才没有!”
……
离开裴家的时候,裴燃往汤淼怀里塞了一个小礼盒。“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你拿回家拆吧。”
汤淼看到裴燃把她送的手帕叠在胸前的小口袋里,她心里如释重负。
她朝着他挥了挥手,“裴燃再见啊!”
裴燃站在原地,默默目送着她。
回到家之后,汤淼才发现裴燃送的是无糖薄荷糖,甜味很足,满齿清香,而且很难蛀牙,放在嘴里可以含很久。
只是不知道这装糖的盒子是怎么设计的,每天好像只能固定时间才能从口子里漏出来一颗。
她又舍不得把盒子直接掰断,因为它看上去特别精致可爱,还能当斜挎包背在身上呢!
于如兰看了也感叹道,“小燃真的有心了。行了,我也不收你这个了,自己留着吧”。
汤淼高兴得手舞足蹈。
晚上,她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怀里揣着小盒子,偶尔拿起来,贴在鼻子下嗅嗅。
算了,看在生日礼物很好的份上,她决定暂时不讨厌他了。
从明天开始,跟他好好相处。
夜深入梦。
*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于如兰来学校接汤淼。
汤淼既惊喜又疑惑,“妈妈,你怎么来了?”
于如兰接过她的书包,“今天小燃不是请病假了吗?听说你裴叔叔说他病得挺严重的,所以妈妈就来了。”
汤淼微怔,“他生病了?”
于如兰搓了搓她的小脸,“对啊,换季最容易生病了,所以你可得小心了,千万不要随便脱衣服。而且你小燃弟弟不是还有哮喘吗?病症一起发作了,也是可怜。”
汤淼心思飘到了远处,她心里隐隐有些低落。好像是习惯了裴燃在她身边,时不时地充满精力地恶作剧她,这总让她忘记他身体其实不太好的事实。
于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