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贝,可身为燕家家主的男人,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呢?倒不如送个别出心裁的,也许还能博得对方好感。
很明显,燕家主对贺莲房印象不错。他坐在屏风后头,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贺莲房可以想见,这必定是个面色苍白,且温文有礼的男人。从开始到现在,他与她说话时,非但没有寻常男子面对女子时的高高在上,反而十分谦恭。这种谦恭不是装出来的,至少比祁玉河跟二皇子给贺莲房带来的感觉真实。
这样的人,有可能是她跟王爷猜想中的那样么?
燕家主轻轻笑了一下,他的声音很好听,温润悦耳,很是柔和:“我是该唤您公主,还是王妃呢?”
“若是家主不嫌弃,便唤我一声莲房,这样的话,咱们也算是朋友了。”
“莲房……”他轻轻呢喃着她的名字,叫得异常缠绵悱恻,若非贺莲房确定在这之前他们素昧平生,怕是真的要以为和对方有什么情缘了。这语气,与青王唤她时一模一样,甚至要更温柔一些。只是……不知是不是她听错了,这语气里,似乎又蕴藏了一些悲伤与奢望,同时还带着克制。“真是个好名字呀。莲房,我名徽音。”
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这句话出自诗经,贺莲房很是熟悉,因为她曾经就以这话里出现过的三位女性人物对太后与皇后歌功颂德,只是……哪有为人父母的,为儿子取这样的名字?这燕家夫妇当真是奇怪。要知道燕家虽然是陶朱世家,但却曾经出过不少才子,除了不走仕途之外,燕家的书香之气,比起贺世家怕是也不少,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会给唯一的继承人取个这样的名字呢?早在玄衣卫将燕徽音的名字告予她时,她就有这种感觉了。
贺莲房感到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从她进这个大厅开始,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只是燕徽音给人的印象太好,所以她才没去在意。可当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时,那种强烈的怪异感就又来了。
“徽音。”即使如此,她仍然唤了一声对方的名。
“莲房以公主之躯,王妃之身,尚且送上拜帖,署下闺名,想必不会只是单纯为了要与我见一面吧?”
贺莲房正要说话,突然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从大厅冲了进来,一进来便大喊道:“不、不好了!公子!莲少爷他突然晕倒了!”
“什么?!”那个一直温柔的不像话的男人,语气突然凌厉起来,竟完全罔顾在场的贺莲房:“不是要你们好生伺候着的吗?此时天气寒冷,若是他染上风寒,我必定拿你们试问!”说着,拂袖起身,道:“还不速速带我前去!”
之前还一直用屏风遮挡彼此容颜,可一听那所谓的“莲少爷”昏倒,燕徽音却似是完全忘了要与贺莲房保持距离,竟直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与贺莲房打了个照面,彼此都是微微一怔。
燕徽音是惊艳于贺莲房这般清丽绝俗的美貌,贺莲房却是讶异于燕徽音男生女相的容颜,若是生了这样一张脸,也难怪他不愿意在人前出现了。大颂朝以男子剑眉星目为美,可燕徽音却生得一张可以说得上是艳丽的脸,这并不是说他很女子气,相反地,虽然他身体不好,但浑身上下英气十足,只是一张脸略为女相。这样的人,贺莲房以前从没见过,她一直以为书中所说那些秀丽如女子的男子都是传言,没想到今日净见到了真的!
赶在燕徽音开口前,贺莲房微微一笑,道:“我突然想起自己尚有急事要做,须得先行回府,想来徽音不会介意的,是吧?”
燕徽音点点头:“来日必当奉上拜帖请莲房过府一叙。”说完,急急忙忙地走了。因为走得急,便又止不住地一阵咳嗽,似乎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望着他的背影,贺莲房若有所思。先前那个取她手中莲花蜜的婢子走了过来,恭敬地屈膝行礼:“还请王妃随奴婢来。”
贺莲房颔首,跟在了婢子身后。
但直到她回到了王府,都一直在想燕徽音的事情。
她对这个男人很有好感。这种好感来得莫名,就如同当初对唐清欢一样。可燕徽音跟唐清欢不同呀,唐清欢是唐家不受宠的庶女,不仅不受宠,还要被人任意欺负。燕徽音却是燕家唯一的继承人,生得一副好样貌,又手腕强硬脑子一流,唐清欢怎么能跟他比?可贺莲房就是觉得与此人一见如故,想来对方对她也有同样的感觉。
正想着,背后一双健臂伸来,将她抱了个满怀。贺莲房先是一惊,随后覆上那双环住自己细柳腰肢的手:“你回来啦?皇上跟你说什么了?”
青王抱着她,叹口气:“阿房越来越煞风景了。”夫妻亲热的时候,突然提到皇上,真是让他瞬间沉重起来。
“怎么啦?你看起来不是很快活呢。”贺莲房在青王手里转了个身,看到他眼底的疲惫。“难道是皇上要你回边疆去吗?”想到这个可能性,贺莲房心底一沉。
青王摇摇头:“并非如此,皇兄是说,他觉得……那支军队,除了信阳候府以外,在大颂朝还有别人插手。”
贺莲房皱眉:“……不是指军饷方面?”
青王摇头。
他们夫妻俩原本想得是,若要支撑起这么大一支军队的衣食住行以及兵器训练,信阳候府不可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