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辉之间,农夫们趴伏在丘陵之间,骑士们扶着胸口,单膝跪在道路两旁,贵族、富人们站在中央,迎接远方赶来的骑士团。
还有第十五圣杯骑士,克莱伯·弗兰克尔·珀金斯。
骑士们激动得不能自已,望着混血龙马背上散发着饱含力量和信仰的气息,犹如不朽的传奇的圣杯骑士。
他们的祖辈听着圣杯骑士的传奇故事长大,他们的父亲听着,他们也听着,未来他们的后代也会。
“珀金斯大人。”波浪领的领主,披着长袍的巴托夫·雷蒙恭敬问候,“鼠人得知您的到来,恐惧地退出了边境。我已经为将士们在城堡准备了一场盛大迎接宴会。”
“不用这么客气,巴托夫,你的父亲曾是我的部下。”
披着托德盔甲,坐在混血龙马背上的克莱伯·弗兰克尔·珀金斯犹如一头矮巨人,示意首席法师升空调查。
巴托夫·雷蒙感动地说:“我的父亲生前经常提起在骑士团的生活。”
“他死了?什么时候?”
“好几年了,因为年轻时从蜥蜴兽背上摔下来,留下顽疾……”
首席法师落回地面:“波浪领没有被侵入,瘟疫被边境城墙挡着,那边是数以万计的鼠人。”
“那不是全部!我看见鼠人起码有一个城邦的人口!它们在伪装!”
“别担心,巴托夫,我们正是为此而来。”圣杯骑士偏头吩咐骑士团,“分出一半杀鼠人,我要夜幕降临前在城墙上看不到一只鼠人。”
沉静的骑士团有序的分出一半,掀起尘土冲向边境城墙,
克莱伯·弗兰克尔·珀金斯摘下暗金面甲,花白的棕发下是一张坚毅的脸庞。
“我还记得雷蒙那次英勇地跃上蜥蜴兽的背脊,保护了将要被践踏的同伴……他是好样的。”圣杯骑士怀念道。
礼仪队开路,圣杯骑士跟着巴托夫领主前往远处的城堡。贵族、富人们迫不及待地跟上,然后是憧憬圣杯的骑士们,最后,农夫们从泥土里抬起头。
城堡宴会厅,魔法灯和烛台将大厅映衬的犹如白昼,圣杯骑士坐在主座,巴托夫领主在旁边,然后是首席法师,骑士团的队长,最后才是贵族、富人和年轻有为的骑士。侍女们端着银餐盘放在长桌,眼睛在骑士们魁梧的身躯上流连。
稀有、丰盛的菜肴和在王都没什么两样,酒杯碰撞,肉香飘溢间,氛围趋于热络。
克莱伯·弗兰克尔·珀金斯符合传说里对圣杯骑士的一切描述:坚定,忠诚,平易近人,还有一些幽默感。
得到授意,波浪领的天才骑士激动地问他:“请问怎么样才能成为圣杯骑士!”
“你猜一猜?”
“呃……恪守信条,忠于王室,保护人族,信仰虔诚……”说完的年轻骑士看见圣杯骑士的鼓励,又继续说道:“用愤怒的火焰燃烧鼠人、恶魔、吸血鬼,还有坚持锻炼……”
“再加上一点点魅力,运气也行。”
克莱伯·弗兰克尔·珀金斯咧起笑容:“本来我和洛厄尔中只有一个会成为圣杯骑士,他比我优秀,也比我强大,但是洛厄尔太丑了,他的脾气还像他的长相一样差,被祭司轰了出去。”
只有不学无术的富人在笑——他们不知道洛厄尔是个传奇战士。
杯觥交错之间,金属哗啦碰撞声从长廊外传来,盔甲沾染血污的骑士提着一团肮脏的毛球来到宴会厅。
“大人,我们驱逐了城墙外的鼠人,还抓到一只鼠人祭司。”
鼠人的腐臭味冲散了宴会厅上的香味,没人敢皱起眉头。
那团还在尖锐咒骂的鼠人祭司看见珀金斯,发出尖叫:“你们居然因为我们让圣杯骑士来!”
珀金斯端着酒杯:“鼠人玩意,停止伱那可笑的计谋吧,斯图恩老鼠的计谋我都见识过……你们应该还有一个长老藏在后面?我以为你们北上是为了找你们的小角鼠,看来是想给氏族打头阵?”
和鼠人打过几百年交道的珀金斯无意让鼠人祭司开口,他让骑士把它关押起来:“它能帮我们堵住那帮贵族的嘴巴。”
骑士退出宴会厅,巴托夫领主称赞骑士团们的英勇。
“紫罗兰王国居然连这些东西都打不过?”首席法师傲慢地呵斥道。
“隔壁的边境士兵连剑都拿不起来,看见鼠人就跑很正常。”巴托夫领主配合的鄙夷道。
晚宴持续到深夜,珀金斯拿起战锤,让已经困乏但被迫陪着的贵族们去休息,冲年轻的骑士们说:“我们去边境转一圈。小子们,想来就跟上!”
巴托夫领主流露惊喜和犹豫:“这可以吗,圣杯骑士大人?”
“这是第八圣杯骑士教我的。‘我们是城墙,也是老师。我们要保护他们,也要教导他们。’”珀金斯模仿着那位圣杯骑士的苍老声线:“我没他那么喜欢多管闲事,不过让这些小家伙跟着也无所谓。”
圣杯骑士领着兴奋的年轻人们迈出城堡,途经沉睡的村庄。
没有犬吠的村子意外的安静。
“您的到来让村民们终于能放心睡个好觉了。”跟着的巴托夫领主说。
迈上荒芜的农田,他又说因为担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