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裴贺,还不到五岁!
裴父虽然心善,可并不代表他没有手段,能撑的住裴家的偌大家业,他就不会是个傻白甜。只是有的人有底线有原则,可有的人没有。
既然正规手段没有办法解决,那自然有不正规的解决方法。
裴父在书房做了一天,不知道他下达了什么样的指令,只知道,一个周后,顾家老家主和顾家家主遭遇车祸,因为郊外救援不及时,汽车又发生自燃,最后被活活烧死在车上。顾家主母听闻噩耗,难产,最后剩下次子,血崩而亡。
十二岁的顾氏长子惊闻噩耗,痛苦不堪,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在青梅何皎皎的安慰下走出那端最痛苦的时光。
而这是后话。
裴家的医生团队加紧研制药物,可因为不知道最初的病毒样本,始终没能研制出解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裴家父母的生命也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裴父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一天天的衰败下去,而妻子的状况只比自己更糟糕,他知道自己已经等不到解药了,他和她的妻子恐怕时日无多。
他的妻子每日都在祈祷,不是祈祷让两人活下去,而是祈祷他们那同样中了病毒的幼子能抵抗住病毒的侵蚀,健康的活下去。
可是裴父知道,就连这样的祈祷都成了奢望。前几天医生对他说,裴贺身体自身的抵抗力终究是不低霸道的病毒,已经初步表现出了病毒侵蚀的症状,身体开始衰弱。不过他们在研制一种药,若是成功的话,可以让还没来得及侵蚀全身的病毒陷入待机睡眠状态,只是不知道这种沉眠会持续多久,可能五年也可能十年,病毒总有一日还是会醒来。只是若是在这期间能够找到解药,或许还有希望。
裴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妻子,他们已经时日无多,说了也只是平白给她增添烦忧罢了。
生命的最后时刻,裴父一片慈父心肠为自己年幼多灾的幼子铺下了日后的路。公司交给最忠心的管家打理,投资医院医疗项目,招揽最顶尖的医科人才,谢绝一切宴请活动,日后幼子成长的每一步,他都已经铺好。
他看不到日后会怎样,只希望命运能够自己的幼子多一点眷顾。
这段阴谋过往不好在饭桌上说,是事后裴贺告诉晏莓的。
晏莓听完,只怜爱地摸着裴贺的脑袋,“后来呢?”
“后来?”裴贺躺在晏莓的腿上,把玩着晏莓的长发,思绪微微飘散,“后来,爸妈都不在了,我跟着管家长大。”
“特效药给了我十年的时间,十年后,病毒还是从沉睡中醒来,开始侵蚀我的身体。”
“别墅楼地下其实还有一层,”裴贺垂着眸子,道:“我没有带你去看过,地下二层其实是个医院,十五岁之后,一年里我在里面待的时间超过半年,家里备着医生团队,随时预备着推我进抢救室进行抢救。”
晏莓听着心微微刺痛,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裴贺的眉眼,“痛不痛?”
裴贺:“习惯了。”
裴贺握住晏莓的手,“十八岁的时候,我几乎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不想吃药,不想治疗,不知道哪天就会死,这样提心吊胆地活着太累,还不如一了白了,我其实并不怕死,甚至想,或许爸妈就在等着我,也没什么不好...”
裴贺说到这里,嘴唇被晏莓的手指封住,晏莓眉尖皱起,眉目中明显的不悦,她非常不喜欢裴贺这样说。
裴贺察觉到了晏莓的情绪,眯着眼笑了笑,捧着晏莓的手,吻了吻那几根手指,“别生气,我现在可舍不得。”
“爸妈去后,我被几位管家带大,每次我不吃药,不治疗,裴叔几个就当着我的面直哭得像是天塌了一样,我受不了,还是得吃。”
“后来,”他的过去一定艰难,可他说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说别人的经历,道:“后来我病得厉害,人仿佛要不行了,可是仍旧没有找到解决方案。直到有一天,找到了当初那个帮顾氏制作病毒的公司。”
晏莓挑眉,“就是桑德制药公司?”
晏莓现在才明白了,自己当初无意中想给顾景曜使绊子的那个无意之举到底在裴贺的生命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晏莓突然有些不敢想象,若是当初自己没有突发奇想的给顾景曜使个绊子,没有多花那五千万拍下那条项链,让桑德制药公司暂时缓了燃眉之急,撑过那段最艰难的时间,让桑德制药被顾景曜收购,裴贺就求不到药,就会如原著中一样...
“没错,”裴贺点头,“可是我消息得到的有些晚,差一点,差一点桑德制药公司就要被顾氏给收购了。”
“当时我得到消息的时候,顾景曜就在接触桑德制药,”说到这里裴贺眼中闪过一道冷意,轻哼一声,“我原本还以为,他对于当初的事情一无所知,看来...”
顾景曜对于当初的事情竟然知情,那原著中他收购桑德制药就是故意为了断绝裴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