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曜采用的办法和简以杨本来的打算差不多,要说这还能说是碰巧想到了同一个处理方式,但是另一件事就没法解释了:简以杨刚才几乎全程照着卫曜在光脑上敲下的内容念了一遍。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语言习惯和用词偏好,简以杨可不觉得在短短的三次见面、两个人几乎没什么交谈的情况下,卫曜能精准的抓住这些特征。
可偏偏卫曜就做到了。
明明对面的简殷应该是警惕性最高的时候,卫曜却硬是全程都没露出什么破绽。
简以杨实在绷不住,看卫曜的眼神都不对了。
卫曜也垂着眼看向简以杨。
他的眼神要深邃又深沉得多,连带着本该是产生怀疑的那一方的简以杨都忍不住心虚起来。
简以杨觉得这不对!他心虚个什么劲?!
他可什么都没干!!完全是照着卫曜的话做的!还要他怎么办?!
卫曜垂着眼。
即便他完全遵照简以杨的语言习惯写下的那些东西,但是语气终究还是要说话人把控,卫曜本以为情况会更艰难些,但是实际上并没有,简以杨每句话的语气恰到好处,在打消简殷疑虑上简直称得上是范本了。
卫曜回想起上辈子几次听到的简以杨和这位“叔叔”的通话,两厢对比,不难得出结论,简以杨很习惯在简殷面前伪装。
再想到他刚才递过去的资料。
对方的惊讶更多的是针对他居然会找到这些内容,而非资料的本身。
简以杨知道简殷做的那些事,他早就知道简殷想要对他动手。
……
他知道防护罩被动了手脚。
那一次的危险区,是他主动走进去的。
这个再一次被确认的事实,只让卫曜浑身都冰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