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了。”
那妇人一听变了脸,啧啧两声,奚落道,“当谁稀罕陪你,都是做外室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呢,谁还比谁贵气不成?”
说罢就摇着扇子自顾走了。
沈清烟瘪一下嘴唇,她才不是外室呢,顾明渊说过要娶她的,她相信顾明渊。
她也不无聊,顾明渊给她买了许多小玩意儿,她一个人呆屋里就能玩上一天,才不要她这种坏人陪!
门拴上,雪茗牵着她回屋,笑道,“您别听她瞎说。”
沈清烟嗯声,摆弄着顾明渊小人,雪茗搬出来双陆棋教她下,这两日她迷上了双陆棋,顾明渊教过一次,她记不住,后头跟雪茗玩,雪茗都学会了,她还是学的磕磕跘跘,雪茗有耐心,陪着她玩了一下午,傍晚时顾明渊回来,再有顾明渊陪她玩了会儿,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顾明渊复职后也有的忙,沈清烟大表哥还下落不明,大理寺得派人去找,公务又多,顾明渊晚间回来,得在小书房忙碌到半夜,才会回房睡下。
沈清烟常在夜晚时跟他痴缠,有时候他放不开手,就索性抱着人进小书房,任她睡怀里,自己做事,沈清烟还偷偷看过一些公文,繁杂的很,她看的眼睛疼,就不爱盯着了,但有次她瞧见了顾明渊下发的撤令,先前那个擅闯宅子的吏目被顾明渊给撤职了,顾明渊还冠冕堂皇的用他办事不力,没抓到犯人这个借口。
但沈清烟怀疑他是公报私仇。
她可太服帖了。
这后几日妇人就没来找过沈清烟,沈清烟也清净了,直到有一日,沈清烟在院里踢毽子,不小心踢的太高,毽子飞出了院子,雪茗跑出去捡,回来时拉着脸跟沈清烟道,“之前那个妇人鬼鬼祟祟的在咱们宅子附近晃荡,奴婢让门口的小哥儿看紧些,防她坏事。”
沈清烟点点头,虽不知会坏什么事儿,但心下有点忐忑。
如此又有几日,顾明渊似乎在署衙那边忙活的厉害,回来的越来越晚,沈清烟总等着他,她有时会问扫墨顾明渊近来忙什么,但扫墨支支吾吾不告诉她,就是雪茗也不跟她说署衙的事儿。
沈清烟也不在这上面纠结,有雪茗和她玩闹,她不会觉得太寂寞,但有一日,她看见扫墨和雪茗两个人在悄悄嘀咕着什么,她走过去问话,两人又不告诉她。
等顾明渊回来时,沈清烟就跟顾明渊抱怨他们有事瞒着自己,顾明渊还高深莫测的回她,“有的事确实不能告诉你。”
沈清烟绞尽了脑汁,才自觉猜到了什么事,不会是雪茗跟扫墨看对眼了吧!
沈清烟自己以前跟顾明渊偷偷摸摸的时候也没跟雪茗说过,这回沈清烟也很善解人意,都不叫雪茗陪自己了,一见扫墨就给雪茗指活,让他们两个呆一起,但这么下来,她一个人就孤单了,小丫头们都敬着她不敢跟她没大没小,她又是女儿身了,不能跟小厮走的太近,她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待着,雪茗要陪她,她都不干,非要雪茗去帮扫墨做事,闹的雪茗一头雾水,也只能照话做。
沈清烟没人陪了,往往算着顾明渊要回来,就跑出去等人。
这日晚天黑下来,沈清烟奇怪顾明渊怎到现在还没回,便戴着面纱开了门,探头往外瞅,可却被她看见离这间宅子隔几家,之前那个妇人妖妖娆娆的靠在门口,顾明渊在跟她说话,那妇人手里提着灯笼,一退身就引了顾明渊进门。
沈清烟登时眼中急剧凝出泪,顾明渊竟真背着她跟妇人搭上了!这口气她怎么能忍!
沈清烟快步往外走,门边小厮想劝她,都被她泪盈盈的眸子给瞪的不知所措,都抓着头不忍看她哭,还真就让她跑出来,只得不远不近的盯着。沈清烟跑到妇人家门口,人又迟疑了,总想着不能冤枉了顾明渊,她得隔着门缝往里看一看,他们要真背着她做了丑事,她是一定不会放过顾明渊的!
虽然她也不知道以她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不放过顾明渊,可能这话只是个安慰吧。
她贴到门缝朝里看,还没看清里边人,肩膀骤然被人一把固住转身,迎头就见荀琮瞪着一双眼,眼中全是血丝,他声音发抖道,“沈清烟,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