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妄图作为豺狼撕咬手持□□的猎人。
不然死的只会是豺狼,或许皮子还有点额外的价值。
自那天以后叶屹川身上的一切偏向于艺术系男生独有的特质,全都逐渐消失。
他变得强大。
曾经喜欢的音乐,看书,下棋,喝茶……全都变成了坐在办公室里的少年身影,白天的,晚上的,陪伴他的只剩工作。
最初张颂词也不觉得叶屹川一定会成功叶家主。
因为叶绿素很要强。
叶绿素会告诉自己的父母:“不管叶家再怎么大,又不管我是不是个女孩子,会不会被其他男人瞧不起,我都无所谓,因为叶家是属于我的,我一定会把它支撑起来!”
而叶屹川则是会告诉自己的父母:“如果素素成为家主,我希望我将来可以拿着分红满世界旅游,绘画,参加一切我喜欢的活动,然后在各种大荧幕上看着素素把家里的生意做到全世界的角角落落。”
但现实是——
叶绿素可以在家里放肆的哭,可以在叶家父母坟墓前痛苦的哭,可以躲在被子里哭。而叶屹川……就算在订婚宴结束之后,被好几辆车子正面拦截,被人强行绑走,连带着张颂词一起,叶屹川都没有哭。
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绑架现场的他会冷静的和那些绑匪谈判。
“你们要钱?”
“如果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一切数字……如果你们想要的是我的命,我敢保证你们绝对不会有机会离开这个国家,逃往其他地方。”
他说:“我还有一个妹妹,我死了,叶家也不会倒,而你们不仅拿不到钱,还会一块和我陪葬。”
张颂词觉得说这话的叶屹川很蠢,难道不害怕那些绑匪直接发疯把他杀了吗?
人死了就一切都没了。
可是现状告诉张颂词。
选择权一直都在叶屹川身上。
他自己掰断了自己的手掌,将两只手从绳子中解脱,将绑住自己双腿的绳子解开,又将所有人全部打趴……
最后用鲜血淋漓的手掌对着倒在另一边的,当时还没做过一次外科手术的张颂词伸出手。
“起来,回家了。”
劫匪一辈子牢底坐穿。
张颂词却还记得那个对自己说回家了的少年。
叶屹川既没有背光也没有逆光,只是站在那里,平平无奇的陈述着该回家了的事实时,就给他带来了足够的平定。
平静又安定。
那天是张颂词的小叔专门从医院来到庄园给叶屹川做的手术。
那也是张颂词第一次参加一场正式的手术。
他见到了叶屹川的骨头,叶屹川的经脉,还有太多的叶屹川的血。
算不上ptsd。
只是任何可能会让叶屹川产生难受不适的东西,都会让张颂词不高兴。
仅此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真的没什么。
被杀气正面怼脸的简怀逸……
“我说你能不能别瞪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爱的深沉,视线搁我身上放半天。”
简怀逸从步行街的摊位上买了个价值十元的草帽,直接扣叶屹川头上了。
张颂词看到这,哼了一声,不再用那种锐利又充满了看死物的眼神盯着简怀逸。
后者吐槽:“你以后去一些电影或者电视剧里客串反派角色,什么都不用干,只要散发这种眼神,就多的是正方主角想碾死你。”
叶屹川:……
他整理了一下头上的草帽,对身边两人的种种行为无语凝噎。
这会时间正处中午,步行街的不少摊位都已经开始收摊,准备去吃午饭,张颂词看这情况也就直接带着叶屹川和简怀逸去了附近的,经过医生刻薄的眼神扫视几番,确定环境还算不错的面馆。
简怀逸是个肉食动物,选了额外多加了一份牛肉的牛肉面。
张颂词选择吃葱油面。
两人视线都放在了叶屹川的身上,像是在说你是吃牛肉面还是吃葱油面,总之一定要选一个的表情。
叶屹川最后默默点了一份热干面。
午饭过后,简怀逸带着人往最近的江流附近走。
别家的有钱老板怎么样简怀逸不知道。
做为正儿八经白手起家的人,他对这座城市的熟悉程度,可比经常宅家的叶屹川强多了。
江边的垂柳,让站在树下的人感受到了夏季少有的阴凉温度。
视线看向水面,除了有太阳折射的光之外,还有一些野鸭子在上面飞串,而附近牵在江边石柱上的木船,也让叶屹川看到了一些穿着精致汉服的姑娘在拍照。
附近的石桌上有着象棋的棋盘刻印,几位大爷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楚河汉界。
距离叶屹川最近的一棵树上有一只蝉正撅着翅膀拼命嘶喊。
一阵微风吹拂而过,晃动了一下的草帽,被叶屹川重新拉紧。
简怀逸问他:“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叶屹川想了想后说道:“很好,水的质量也还不错,但可能因为早年污染的原因,空气里的味道不太好闻。关于水源的净化以及叶氏的绿色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