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都疼得在滴血。
“不行,如今只有进,没有出,我必须得想办法赚钱。”
贴出去的小广告没有后续,半个人影都没能吸引到。上回花颜给他拍摄的录像,最后闹崩了,自然就没有剪辑成纪录片发出去的意思。
宗澜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余志强。
如果可以的话,能在收容中心调查部接点任务赚外快也不错。
结果对方的语气哭丧又为难:“宗老板,不是我不想给您接活。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您的档案已经被尖顶议会调走封锁了,据说保密等级还很高,现在整个江州收容中心都无权对您进行任务派遣。”
宗澜皱了皱眉:“我的档案被调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这”余志强想了想:“好像在检测出您是净化型后,议会就把您的档案调走了,不然后边也不会有尖塔执行者过来,咱们收容中心完全无权插手。”
“哦,那行吧。”
那就不是第一议长特地下令的了。
对于L的话,宗澜不能说全信,却也不能不信。理智上来说,他的确应该提防第一议长,毕竟自己失忆前很可能是里世界第一邪/教组织的二把手,这个身份要暴露了下一秒就能享受和L一样被关起来的待遇;但情感上来说,他又不大愿意怀疑那位让他不自觉觉得十分亲近的老人。
挂掉电话后,宗澜坐在沙发上思考。
正规接取任务不行了,那就只能来野路子了。
“八个零,这笔巨款绝对不能留在秘密教团,否则给他们存在银行里,每天都不知道能有多少利息,这种躺着收钱的痛苦务必让我来承担。”
下定决心后,宗澜打开了赏金猎人网站。
他发现,自己今天上午发的那个帖子,竟然有整整三千个浏览量。
“好家伙,这也太赚钱了吧!”
虽然疑惑这么精美的照片为什么没有奇怪xp的老哥进行高额打赏,但这个浏览量已经让宗澜倍感满意。毕竟动动手指就能赚三千,这活还不轻松?简直和捡钱差不多了。
“这样,以后和余志强商量一下,执行任务的时候把我捎带过去。就算拿不到任务佣金,赚点外快钱也是没问题的。”宗澜摸着下巴寻思。
一边做秘密教团的任务,一边到处混点拍照钱。
“修道会可真是富得流油,估摸着我做上一单,就可以金盆洗手,衣食无忧,想买什么买什么,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
宗澜告诫自己:“不管秘密教团后面再给我多少钱,我也只干一单,一定坚守底线!”
给自己做完思想工作后,他收拾收拾,洗洗睡了。
睡前,宗澜在心里默念“希望今晚做梦”。
虽然第一议长没有告诉宗澜太多关于他父亲的事,但宗澜从对方口中得知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有了名字就好办了,据说修道会的情报网和数据库几乎能和尖顶议会相比拟。接连两次出现在主教的长条桌上,宗澜也搞清楚了一些步骤权限,只要别人看不见他,他就敢摸去寻找有没有关于他父亲的线索。
然后今晚宗澜还做了一个梦。只不过是个常规普通的噩梦。
梦里,他的诊所不仅焕然一新,还配备了无菌手术室。从小小的诊所老板直接荣升为精神病院院长,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梦里有个看不清相貌的前男友,总是没事找事来骚扰他。最可怕的是梦里的宗澜竟然不知怎么回事真的和前男友看对眼了,于是半推半就,两人很快就发展成动手动脚的关系。
好在就快要亲密接触,眼看着躺到一张床上时,天亮了。
醒来后,宗澜在床上足足坐起来五分钟,这才慢吞吞下床。
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黑猫头像如约而至。
“亲爱的,早安。”
L发来语音条,语气戏谑:“昨晚没有睡好吗?”
正在刷牙的宗澜踩着拖鞋走进卧室,拿起手机,反手送给L一个拉黑后,这才慢吞吞地走出去,继续刷牙。
这场噩梦给宗澜带来的心理阴影比几次看到钱生生从手里溜走还要大。如果他睡觉的时候戴着情绪检测器,可能就能听见情绪检测器发出至少不亚于橙色级别的警报。
吃完早餐后,宗澜又在客厅里坐了一会。
来自秘密教团的加密任务档案还躺在他手机邮箱里。很显然那位神秘的会长对自己头号马仔还算贴心,没有迫切要求他接到任务后立马执行,而是给了他一周的缓冲时间。
这一周以内,只要想执行任务了,他随时可以用手机联系该隐,让该隐为他进行第一个任务的前置安排。
听起来倒是不需要自己多动脑子的意思。
不过向来谨慎的宗澜仍旧心怀忧虑。
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电视机内正在播放国际新闻。
插播的新闻里有宗澜昨天才看见过的那位老人,只是面容绝无半点仿徨痛苦,只有不容置喙的冷酷和严肃。
“目前,第一议长已经抵达西美国会,向该联盟进行施压。”
艾子墨什么也没干。冷黑色的战机悬在高空,这位老人就站在战机平台上,背负双手直视着下方的国会中心,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