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也不行!薛霁月更不行!”
安一鸣无容忍自己的残缺被薛霁月知晓,那会让他再也抬不起头。
“和离吧。”薛泠星扭过头去不她,今只要求这个,“你答应我和离,我们好聚好散。”
“不要,不要这样星儿,我心悦你。”安一鸣的表情番变化,眉眼之中都藏着暴戾之色,“你我这多年只有你一个,我的心悦与你。星儿,对你动手我不想的,我醉糊涂了……”
他还在说,然而不管他怎说,嘴皮子都说烂了。前的女子不为动。
他忽然又暴怒了起来:“薛泠星!”
怒喝一声,伸手便想打。
然而这一巴掌没扇到薛泠星脸上,就又顿住了。
清醒的时候,他无论何都对心爱的妻子下不去手。可是答应她和离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好不容易才娶到她,他们要在一起一辈子。做错的事情他可以弥补的,星儿喜欢的金银首饰,他可以立即去买。喜欢的心吃食,他也可以立即去买。但是和离,不可能。星儿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妻子。
安一鸣骤然收回了高举的手,丢下一句‘住夫’,转身落荒而逃。
薛泠星早已习惯了这个紧闭。每次只要安一鸣一打她,总会关她一阵子。等到她原谅他,他才会若无其事的又回到正屋这边来,装作夫妻和睦的样子。
抬头着窗外雾蒙蒙的天,薛泠星不禁想起自己许久未见的妹妹。
皇后娘娘不知何了,是否还在江南的农田埋头苦干。薛泠星不禁想起自己偶然一次,得到了允许,进了当时还是侧妃的试验庄子。她亲眼着王姝在地指导佃户做事的样子。虽然样子有分狼狈,身上也没有华服美赏,但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令她久久不能忘怀。
在见到王姝之前,薛泠星从未想过,女子可以这样过一辈子。她也不曾想过,自己的妹妹可以是厉害的。
身为一介女子,却心怀天下,才智与能力不输任何男子。靠着一己之力,养活了大庆多百姓。为了完成理想,可以放弃养尊处优的优渥环境,亲自下到脏兮兮的泥水中。可以忍受多年的寂寞,四五年不见夫婿和孩子。不需要成群结队的奴婢伺候,不需要金银首饰缀美貌,她甚至不在乎男子的宠爱,能专心致志地做自己。
可即便那样特立独行和那样的不逊,英明的帝王却毫不在意。甚至为了守住她,甘愿放弃后宫三千美,一辈子只爱她一。甚至她跑去江南,一去不回。陛下也会每年南下小半年,只为与她相见。
她抬起自己一双细长的手,手背上还残留着新鲜的伤痕……
薛泠星忽然勾了勾唇,她的伤,与旁无关,是自己夫婿打的。为自己狼狈的姿态感觉到羞耻。她活成这样,外表光鲜内一团草絮,确实是不像皇后娘娘的血亲。皇后娘娘估计会为有她这一个懦弱虚荣的长姐觉得丢。
或许她为了维持那体,赖在安家不走,在妹妹眼中估计十分的愚蠢。她也觉得自己愚蠢,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爱意,屡屡被男口头的谎言哄骗……
懦弱的她,连睁眼向现实都不敢,确实叫不起。
薛泠星忽然觉得,自己的恐惧渺小和无意义。她每日那辛苦维持这体,到底得到了什?除了替安家维持住这一块并不牢固的遮羞布,她到底有何意义?
恍然一梦醒来,她已经二十九的年岁。至今无儿无女,她其实不知自己还在忍受什。
回头想想,她的坚持是可笑。维持住了安一鸣的脸,她什都没有得到。后半辈子难要一直与这种醉酒中挨打清醒时求饶的夫婿共度?那她这一辈子到底有什意义?
和离当那可怕吗?没有夫婿她就活不下去了?兄长当会连一个容身之处都不给她吗?一个虚伪又懦弱的夫婿,不能给她孩子,不能给她安稳,甚至连清净和健康的身体都不给她,要来何用?!
不没有。
便是被休弃,她成了京中有的笑柄,又会怎样?难会死吗?旁的耻笑会让她不能见?好似也不会。她本就没有多牵挂,没有愿意搭理她,好似也不是那不能忍受。
那她还在熬什?
……
薛泠星等了一天不到,当天下午,安家的大门就被薛霁月带撞破了。
年前兄长在燕回医的救治下重新站了起来。身体恢复之后,薛霁月以雷霆之势进入了虎贲营,将本来就属于他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了回来。
年过去,他早已取而代之。虽还未承爵,但薛长风在军营的忠实部下,已经全部认主。
且不说赵氏气得与薛长风大闹一场,不仅没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