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牙一样,是个寡妇。只是马大姐这人不像月牙,她不信命,从婆家逃了,后来被她婆婆给抓到了,据说卖到山里了,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马大姐。
“月牙你还认识我吗?我是你马大姐啊。瞧瞧,你怎么这一身打扮,这人是……”马大姐仔细相看了一下傅春江,瞧着眼前这小伙子长得真俊。
“这是仲安吧,仲安你可认识我了?”
傅春江对马大姐印象不是很深,主要是他醒来没有多久,马大姐就已经逃到外头去了,后来就被卖到山里来了。傅春江只是隐约有些许印象而已。
“是啊,我是月牙,马大姐你在这里啊,他是仲安,他身子好了。”
月牙也是激动,马大姐和她一样也是苦命的人,甚至可以说,马大姐的命比她还要苦。马大姐虽然有父母,可有还不如没有呢,早早的就将她送到马家当童养媳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悲剧,说出来都是泪。
只是如今瞧着马大姐满脸红润,而且还比以前长胖了很多,眉眼之间也带着笑,身上穿的也是好的,都是棉布,比以前在马家好多了。
“仲安身子好了,那就好。以前瞧着你瘦的,如今你瞧瞧这身板比我家当家的都要好。只是月牙里面这是要去哪里,这……”
“仲安中举了,我陪着他一起上京赶考呢。”
马大姐一听,面上便是一喜:“月牙你算是熬出头来了,中举好啊,是举人老爷了,仲安你可真不得了。你们赶路啊,还不吃午饭吧,走,到大姐家里吃一顿吧。”
“啊,这个……”
月牙犹豫了,这平白吃人家的也不好吧。
“月牙你跟我客气什么,走,大姐我好不容易见你们一回,都是粗茶淡饭的,不要嫌弃就好。我家不远,就在前头,今个当家的也在,到时候让他和仲安喝一杯。”
最终傅春江和月牙两人抵不过马大姐的热情,被她领回家去了,确实是不远,刚才马大姐是在山里打猪草,瞧见了月牙和傅春江。
“大姐,我帮你背吧。”
傅春江瞧着马大姐背着一筐子猪草,看着还挺沉的,他忙上手就要背。
“二爷,那可使不得,你如今可是举人老爷了。你喊我一声大姐,我都受不住了,哪能让你背猪草。我有力气,可不是那种大户人家的小姐,月牙你说是吧。”
马大姐将镰刀往腰间一挂,冲着月牙一笑。
“嗯啊,马大姐当年还帮我打过水呢。对我很好。”月牙心里也是开心,因她看到马大姐如此开朗的样子,就知晓她过得好。
几人一到家里,马大姐就推门而入,月牙就瞧见了,房子还挺大的,收拾的也挺好,虽说是土屋,倒是也宽敞明亮。
“阿娘……”
马大姐将猪草一放,就有个小童走起路来还歪歪扭扭的,看着挺小的,往她这边走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妇人,那老妇人瞧着月牙和傅春江很不友善。
“老大家的,这两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娘,这是我娘亲亲戚,这不中举赶考了,顺带着来瞧瞧我。”
老妇人原本还有些不开心,毕竟来了两个人外男,一听到是中举赶考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老大家的你可不要诓我,你哪有什么中举的亲戚,你娘家的人不是都……”
老妇人一瞧傅春江这个样子,一看就是读书人,身上自带一股子书生气,又想起他是举人老爷,待她又是这般客气,“老大家的,你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上茶,老二家的,你快点出来,家里来客人了,快点捉只鸡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