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是搭档不是下属(2 / 3)

你的激将法欺骗吗?”他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红光之下脚边的碎石缓缓浮起。

“啊,原来如此。”江户川乱步的眼睛始终眯起,但是他推理的速度却没有丝毫减弱,“虽然没有经历书外世界的事情,但是在被书投影的时候获得了主世界的记忆。”

“你和另外两个人都是这样吧?”信息不断被大脑处理,江户川乱步兴致勃勃的问,“所以现在,找回自我了吗?”

“你知道的挺多的嘛。”中原中也帽檐下压,阴影覆盖住他蓝色的双瞳。

江户川乱步面对逐渐逼近的黑-手-党就像是面对新奇的玩具,他依旧说着自己的推理,语速越来越快,就像他的思考速度一样。

“你已经死了,却又活了过来。”这可比普普通通的杀人案有趣,“但是即使是‘书’也做不到复活一个个体。”

他得出了与太宰治相同的结论:“你们只不过是‘书’投射出的幻影。”

‘幻影’本人,中原中也的面色逐渐阴沉。

是的,他并不是主世界的中原中也。

他存在于可能性世界,一个随时会被覆盖的可能性世界。

脆弱的世界仅仅依附在一张空白的‘书页’之上,在‘书’被什么人得到,被书写上什么文字之后,简单的崩塌了。

被摧毁的世界如同碎片一般消失在茫茫的‘书页’之中,就像不曾存在过那样。

“你们本身,都已经消逝在了那个被覆盖的可能性之中。”

那是个与主线非常相似的世界。

而在那之上重置的新的世界,他们如同剧院上按部就班的人偶一样,继续着曾经做过的事情,对他们的曾经毫无记忆。

除了一个人。

拿到了‘书’,得到那已经被覆盖了的过去的八年的记忆。那段在诸多可能性中曾经存在的,属于他的过往。

纯理性的侦探并不在乎眼前人濒临爆发的情绪,毫不收敛的指出了他们共同规避的事实。

“这一切都是太宰的自欺欺人。”

他为自己选择了一条没有光亮的布满陷阱的小路,为自己套上了沉重的枷锁。

但是过去的人已经全然变了模样。

是下属不是搭档,是敌人不是友人。身边的人逐渐走远,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黑暗的首领室中品尝绝望到窒息的滋味。

就算用‘书’找到覆盖的过往,用‘书’映射出他们的幻影,出现的人也不再是过去的模样。

他们与书外的自己相融合,被书外的记忆侵染,分不清脑海中的究竟是自己的回忆亦或是不属于自己的书外的记忆。

组成一个人的究竟是什么?

肉-体思想,或许还有记忆。

那么记忆乱七八糟的他们还是过去的那个人吗?

就是这样破碎不堪的,过去的幻影。

吵吵闹闹地位平等,时不时拿出奇怪的点子报复他,毫不害怕他的搭档。两个能够在忙碌后坐在偏僻的酒吧中,举杯相互倾诉,说一些天马行空话语的友人。

在那段记忆中曾经经历的一切都与现在相背离。

像是毒药,像是在饮鸩止渴。

这是独属于那位首领一个人的珍宝。

“闭嘴。”

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中原中也仰起头,极度愤怒之下他已然面无表情。两种记忆在脑海中冲刷,世界覆盖前的景象再次浮现在眼前,最后定格成过去那个人在敌对组织插科打诨的模样。

“我的目标并不包括你,但是我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而江户川乱步睁开双眼,笑容逐渐扩大。

“你真的要继续吗?”他问,“明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不是吗?”

回答他的是瞬间悬空而起的石块。

“你要与重力一战?!”

既然是他不惜回到港-黑也要做的事情,那么就让他去做。

已经死去的影子,怎么能剥夺他为此做出的努力。

光线在密不透风的雾气中被阻碍,黑暗中喘气声盖过脚步声,楼层越来越高,爬楼的双腿发颤发抖,他仰起头,似乎看到了他与顶层之间逐渐减小的距离。

白雾渐浓,天台之上,费奥多尔并无意外的开口:“那些其他世界的人吗?”

“是啊,因为偷渡过来撕裂了世界壁,让那些搅局的人混了进来。”太宰治收回目光。

涩泽龙彦的颇觉无趣的摆弄着自己的长发,一心等待着最后的剧目。

他们就像观众,又像是编排的导演,又像是舞台上的演员。

天台上的风声更大了,凄厉的像是世界在为自己的破碎而哭泣。

“小心计划出错,太宰君。”费奥多尔说道,“他并不是常跟在你身边的那个最高干部吧。”

那位最高干部只会沉默的跟在首领的身后,目光放在前方首领的背后,不再前进一步。

是首领和干部之间无法跨越的沟壑,也是太宰治亲手制造而出的间隙。

“啊,是。”似乎有点恍神,太宰治顿了一下,“因为有点想念活蹦乱跳的蛞蝓所以把他拉过来了。”

回忆起这段时间挨得揍,他闭上眼睛,真情实意起来:“但是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