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旧码头?”他念着这地方。 自从建了新码头之后,旧码头几乎荒废,有些零散的船停靠,现在大部分是渔民在用。 贺勘收回视线,看前面:“旧码头。” “少督军,”韩副官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这一看就是陷阱。” “我知道。”贺勘淡淡应了声。 他当然知道是陷阱,可他不能不救她。好不容易与她的一点点靠近,他不想让她受到丁点儿的伤害。 晨雾浓重,驻扎在省城外的军营,接到了上头的命令,紧急调拨,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离了军营。 。 孟元元再次着门缝往外看得时候,终于看到了莫浩初,他和一匆匆跑来的男人说了什么,两人随即往仓库这边走来。 她往后退了几步,知道现在装晕已经不能,怕是莫浩初要对她动手了。 正想着,仓库大门吱呀一声打。 莫浩初踏步走进仓库,第一眼就往孟元元躺着的地方看。还不等看清楚,头上蓦然挨了狠狠一击。 “啊!”他惨叫一声,捂着嗡嗡欲炸的头颅,形摇摇欲坠,指缝更是流淌出猩红的鲜血。 是孟元元,她双手攥着一截棍子,狠狠敲上莫浩初。用足了力气,震得手臂发麻。 在准备再敲下的时候,跟着来的男人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扭了她的手臂。她毕竟是孩,经不住别人使力,吃疼的手臂扭曲,迫不得已松了手。 木棍掉在地上,她也被人甩在地上,漂亮的裙子现在满是灰尘。 “你,你居然打我?”莫浩初踉跄着,满的血好不恐怖。 他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从小被家里人宠上,不曾被这样打,当即摇晃着捡起方才的木棍,自己晃了晃发晕的脑袋。 此时的孟元元也不再憋忍,大声喊着:“你不是也要害死我?” 莫浩初抹了一脸上的血:“你装晕,还解了绳子,我之前怎么就不知道你有这本事!” 他大声吼着,脑子里全部是贺勘牵着她手的画面,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失败者,连人都留不住。 想着,莫浩初抡起了木棍,朝着孟元元走。 “必,”男人拦了一,“你她打死,后面可就坏事了。” 莫浩初呼吸急促,满腔的怒火:“好,孟元元,我就让你看看贺勘是怎么死的。” “莫浩初你疯了!”孟元元喊着。 莫浩初好像没听见般,棍子一扔,上前抓起孟元元,同男人一起她再次绑了起来。 这一回,她被绑在仓库的柱子上,结结实实的捆着,再没有挣脱绳索的可能。 “他就要来了,看来他还真的喜欢你啊!”莫浩初发出让人恐惧的桀桀笑声,同时又难掩其的悲哀。 说完,他和那男人一同离了仓库,留着大敞的库门。 东方现了鱼肚白,薄薄的雾气笼罩下来,周遭景物变得朦胧。 孟元元已经精疲力尽,头垂下,想着自己的一生是不是能走到十八岁?好像有许多事情都没有做,不能看着弟弟出人头地,父亲才从母亲世的伤痛走出,难道再让他面对失儿? 还有,她都没结婚…… 突然,耳边听见了汽车的声音,她原本麻木的眼睛瞬间焦急起来,抬头看着外面。 一辆黑色汽车到了仓库外面,尖锐的刹车声,轮胎摩擦起的沙尘。 下一刻,车门被迅速打,高大的影从里面下来,简洁的式打扮,晨雾微湿了他的发丝。 “贺勘,快走!”孟元元声嘶力竭的喊着,绳索捆绑着她纤细的躯,无法动弹。 她知道莫浩初就藏在某处,这是贺勘设的陷阱。 贺勘闻声,看到了绑在仓库里的孟元元,完全不听她如呼喊,不顾一切的朝着她冲。 他就是来找她的,又怎么可能自己离? 脚步飞快的跑进仓库,贺勘看到了孩狼狈的脸,心愧疚:“元元……” 孟元元摇头,看着想自己松绑的男人,着急得挤出了眼泪:“这里有炸.药,他想杀你,你该知道这是陷阱。” 她知道他一定能看出来,还是来了。 “没事的,我带你一起回,”贺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