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邑城外每日都是天外飞仙。
璨王觉得她虽然被魔附体,可是却能压制住魔,没法快速地催动她的魔性。
如果他能趁此机会,将残页握在手里……
璨王继续微笑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那依着你看,本王当如何解决眼前的危困?”
而璨王似乎并不想等其他侍卫的样子,只带着万莲师一人入了密室。
万莲师此时手臂的伤口勉强止了血。他在王府书房里,跪等着主人临训。
不过他们进不去,璨王府的人也别想出来。
崔小筱的话再次得到了应验,各路飞来的大能越聚越多,俨然是要把璨王府给端了的样子。
所以他斟酌了一番后,小心开口道:“此番是小的无用,竟然让魏劫和崔小筱溜出了王府,又泄露了我的风声。现在各大派来砸门,按理说,小的应该主动站出,与他们讲清,小的故意隐姓埋名窝藏在此,不关王爷的事情。”
所谓借命,借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他要尽快成仙,就还得走一走魏劫原本的路数……
一个生性开朗豁达之人,若不是遭受些沉重打击,就算不能修成仙佛,也很难成魔。
魏劫垂眸看着她,也不知信不信这话,只是说:“好啊,我符宗开山之地,一定人杰地灵,到时候我陪你回去。”
小筱没有接话,转头再次看向洛邑城。
万莲师的眼皮微微一跳,认出那纱布是璨王先前帮自己包扎伤口剩下的。
都说魔由心生,也就是说人之性格和心境对于入魔有着很大的推动性。
璨王为何要将沾血的纱布扔入水缸中……
听了璨王这么一说,万莲师心内确实有一阵窃喜,看来璨王真的考虑要离开璨王府了!
万莲师眯了眯眼,试探问璨王:“王爷,会不会残页上次就被崔小筱他们给盗走了?怎么这缸里不见东西呢?”
这些年来,他一直受制于璨王。不过狼就算当再久的狗,也不会忘了自己曾经是匹狼。
若说之前的卫狄父女,还能说是璨王不察,被下人蒙蔽。可若还藏着一个为祸四方的鬼宗,说什么,他都蒙混不过去了。
若真是如崔小筱所说,那么璨王也应该站出来解释一下,他的王府为何会藏污纳垢,窝藏那么多邪门歪道。
璨王听到这,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
万莲师当然知道那生死簿残页的威力,当初他和师弟秦贺都是将死之人,是王爷让他们的名字出现在那纸残页上,才让他们逃过了死劫。
可话到嘴边,却急转了一下,硬是转折道:“自然……是回灵山了!”
万莲师深谙这个男人的城府可怕,所以说出的每一句都是小心翼翼:“我的命,都是主人给的,为了主人,还回去也应当应分。只是……如今各大派来势汹汹,只怕小的出去认罪,他们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还要继续纠缠主人。若是再让他们知晓了卫家丢失了生死簿残页的事情,那变数就要更多了!”
就在他朝璨王扔甩人皮符时,那纱布已经落入缸内……
璨王微微一笑,从袖口里取出了一段沾满了血迹的纱布,将它扔入了水缸之中。
虽然万莲师现在要靠着王爷续命。可若能反制,然后像养血牛那般囚着璨王,不再做他的狗,那么就更好了……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洛邑城上空还没来得及扯掉的血符网。
只是他得搞明白,为何崔小筱会篡改魏劫的命数,并且取而代之。
当璨王举步走到那中间的大缸边时,万莲师也不动声色地走过来,朝着缸内瞥了一眼。不过缸底却只有浓稠的鲜血,并无什么残页。
万莲师是多次经历生死劫难的,反应也是惊人,直觉不妙,便迅速扑了过去,准备截住那片纱布,同时他又飞出一张人皮血符直直飞向了璨王。
若不是有那獬豸圣象看护,璨王府的大门早就要被各路愤怒的正道们给踹烂了。
那个崔小筱,面对众人的污蔑指责谩骂,依旧嬉皮笑脸,四两拨千斤。
现在因为他的行迹败露,而惹来四方讨伐。依着主人的性情,大约是会将他给舍出去,保住自身吧。
万莲师虽然知道王府地下错综复杂,可是璨王现在领他去的密室,他在王府的这么多年里,都未曾去过。
可他等不了了,这几日,他一直睡不着觉,越发觉得凡人肉身的笨重。
璨王被困在王府里,听着手下人汇报崔小筱利用一截断臂,巧舌如簧地将一锅臭气熏天的脏水重新泼回到璨王府的经过。
奈何这奸王一直使用采补他人阳寿灵力之法,本身的修为已经不容小觑。
万莲师低头听着,有些搞不清璨王的心思,既然璨王并没有将围攻王府的大能们看在眼里,他为何还同意自己说辞,想要避一避呢?
万莲师抬眼看了下他的神色,继续道:“小的虽然断了一只手臂,可并不耽误鬼宗施符,更是可以继续替主人卖命。反正王府有密道,我带着门下弟子,即刻护送主人和残页先离开洛邑城再说……”
当万莲师问起璨王一会出城是不是要回京时,璨王头也不回地说道:“就像你说的,残页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