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无奈之下的决定。 出事的人是梁泽奇, 他在自家台球俱乐部里喝多了酒,跟人起了冲突。 之所以会打给谢云礼,是因为这家台球俱乐部是谢云礼和梁泽奇跟另一个股东合伙开的, 而另一个股东是梁泽奇的表姐,常年在国外, 从来都是只分钱,不管事。 俱乐部里大大小小的事宜是由一个经理管理,但真正的老板是谢云礼和梁泽奇两个人。 梁泽奇跟人动了手,还砸了不少东西,一帮人拉他都拉不住,俱乐部经理只好给谢云礼打电话。 “梁总说, 除了谢总您亲自来, 否则今天他绝对不走他一个人喝了一桌子的酒,被他揍了的那哥们您也认识, 倒是没什么大碍, 但关键是梁总他喝多了闹事儿啊, 我们好几个人拉他都拉不住也只有您亲自来一趟才能拦得住他了” 梁泽奇平时还算是个挺有原则素质的富二代,很少惹事。 这也代表着,他真要惹事, 就能惹个特大号的。尤其是一旦喝多了, 那确实是除了谢云礼之外谁都拉不住。 估计他今天在俱乐部喝多, 又嚷嚷着让人去喊谢云礼, 也有借着酒劲跟谢云礼较劲的意思。 但即便是这样, 这一趟谢云礼也得去, 不然这小子很可能真的借着酒劲把俱乐部的招牌给砸了,到时候闹到警察也来了,再一上个社会新闻, 对谁都没好处。 等把车开到俱乐部门口,谢云礼对温染说“你的手机呢” “在这里”温染把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上次我给你设置的紧急按键还记得吗” 温染点点头,“记得。” 谢云礼轻轻掰开她的手指,让她把手机握住,说“要一直拿着手机,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跟我打电话,哪怕是有一点不舒服,或者有陌生人过来,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嗯嗯” 温染看着他的眼睛。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非常认真,一直专注的看着她,仿佛怕她不理解似的,一字一句都说的缓慢而清晰。 温染点点头,“我知道有事,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你快,快去吧。” “好,我会尽快。” 谢云礼看了看她,又摸了摸她的头,转身下了车。 门口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刘经理一件谢云礼来就松了口气,刚要上前跟他说情况,谢云礼就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几乎是一路把他提溜到门口,然后用手指着停在门口不远处的车说“你在这盯着我的车,十米范围之内,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包括你在内。”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又阴狠了几分“但凡车上的人有一点事,你这个经理就不要当了,听懂没有” “听懂了懂了,谢总您放心,我保证在这里给您看好车。”可怜的刘经理刚刚拉架的时候已经受了不少外伤内伤,这会儿又被谢云礼一阵威胁,连忙诚惶诚恐的点点头。 比起梁泽奇这种不爽了就直接动手打人的,谢云礼显然更让人畏惧一些。 温染在车上看着谢云礼走进门才收回视线。 车上的空调开着,温度有点热了,她把围巾打开,轻轻呼了口气。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这里毕竟是外面,不远处就是车来车往的大马路,外面偶尔还有路过的人。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呆在一个车里过。 但是还好,这是谢云礼的车,车上似乎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这种熟悉的气息是她唯一的安全感。 她好奇的摸了摸方向盘。 谢云礼握着方向盘时残留的手温已经不在了,但是她一想到刚刚谢云礼刚才开车时专注的模样,她就觉得不那么紧张了。 十分钟过去了,温染做了一个深呼吸,往车外看了看。 这条街的后方有几家出了名的酒吧,正好有几个喝了酒的少年往这边走,似乎在找自己的车和代驾,眼看着一个少年要摸向这辆车,俱乐部门口嗖的一下窜出来一个人,把那个喝的醉醺醺的少年架走了。 温染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幻觉。 她又仔细看了看,那个被喝多的少年莫名其妙的被人架着放到了另一边,似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温染看了看俱乐部门口,忽然感觉可能是谢云礼让人在保护她 俱乐部里,谢云礼解决了一边人,才又过来解决梁泽奇这边。 梁泽奇原本还在一脸阴沉的喝着酒,谁过来就吼谁,直到看到谢云礼来了,才总算把手里的酒瓶子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