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恪可以良好地控制住面部表情,可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陪不了他一起演戏。他兴奋到游隼再这么不加掩饰地看下去,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可金恪神色几乎没有变化,露出有些歉意的样子:“……对不起。”
“单身太久了,所以有时候可能一走神就……”金恪停在这里。
游隼的第一反应是他看错了。
然后第二反应……有种今天掉进了变态窝的错觉,到底是“嫌命长”太变态,还是金恪变态?金恪他妈总不可能对着只猫都能……
难不成是他自己变态?变态看谁都像变态?
听到金恪解释,游隼顿了顿:“原来你也会这样?”
“嗯?”
游隼把老实了的“嫌命长”放回猫笼子,又忍着嫌恶把那件湿透了的半截袖套上了。“就是,”但游大少爷心情还可以,颇为兴高采烈道,“有时候刮到蹭到就会……你懂我意思。”
之前游大少爷还以为全世界的Alpha就他一个人会……不,以为全世界的Alpha都会有这种反应,除了金恪。
他还以为金恪早身经百战、处变不惊了,之前好几次都是他一个人在那尴尬,金恪根本无动于衷。
以致游大少爷很不想和金恪讨论他热衷的Alpha青春期小话题,怕金恪发现他狗屁不通,觉得他幼稚,影响他个人形象。
金恪瞧向他,却好像不懂:“蹭?”他停停,“怎么蹭?”
游隼心想金恪怎么这么笨,笨蛋。他了一堆手势,不太相信地问:“你没有过?”
金恪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微微俯过身来,手指提起一点儿游隼裤子的布料,厮磨似的轻轻地用布料蹭了蹭游隼的裤缝。他问:“是这样么?”
湿淋淋的裤子贴游隼贴到了好像这条裤子是他的另一层皮,可让金恪一扯,这层皮就完全不是他的了,强烈的外物感,腿上肌肉一下子收紧,但游隼甚至分不清刺激他的究竟是皮肤刺激还是精神刺激。
游隼停摆了有三五秒,才反应过来用力拽住金恪手腕,扯扯嘴角:“你这不是会么,玩你自己的裤子去……”
金恪仔细地量着游隼的神情。对他来说,有时候一开始的不拒绝,代表对后面的默许。
车在路边停了不过几分钟,暴雨在车前窗冲刷出一片模糊,仿佛一整张不规则的凹凸透镜。
金恪的手贴上来的时候,游大少爷脑子里只有四个字,简体汉字:历史重演。
他上次就没拒绝得了金恪,为什么他会觉得这次可以?
金恪却好像不着急,手只是搭在他裤缝,好像是在慢慢给一只猫顺毛。游隼脑子里的弦早八百年稀里哗啦崩了个干净,金恪却他妈就是差着那么几厘米距离。
这几厘米的“铜墙铁壁”终于破以后,游隼就要……金恪忽然把手搭回方向盘上。
这种时候,游隼看金恪眉毛眼睛嘴唇,都只能看到色情。他觉得要么他疯了,要么他是变态,要么金恪是真色情,色情狂。
金恪笑了笑:“车上不方便,我先送你回去。”
游隼想爆粗口,又死死憋住了。他吸了口气,哦了一声,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是他妈的被鬼迷心窍了吗?
迷过一次迷两次?
细菌都有抗性,他怎么没抗性啊?
他刚才都在想什么,居然觉得车上也不是……金恪都没用信息素,他要找个借口都他妈的找不着。
金恪他妈就跟个鬼一样,他这种鬼,写进聊斋志异也是夜半不怀好意摸穷书生床的艳鬼……但把“艳鬼”这俩字标金恪头上,再想想金恪穿女鬼衣服的场景,游大少爷在自我愤怒中又觉得很好笑。
游隼瞟了眼金恪,舔舔嘴唇,开始设想起金恪穿暴露女装。
幸好家离得远,墓园地方偏,等到游隼家楼下停车场的时候,游隼已经冷静得差不多了。
他有点儿后悔路上为什么要邀请金恪上他家洗澡,但Alpha一言,驷马难追,游大少爷硬着头皮下了车,从后座拎起猫笼子:“那个……去我家换个衣服再走?”
金恪回头瞧向他:“好啊。”
“……”静了静,闷闷道,“哦,那走吧。”
在游隼的设想中,上楼以后,出于点到为止的兄弟情……至少这件事是兄弟情,他借金恪浴室洗个澡,然后借金恪一套衣服,金恪要是累的话,也可以多呆会儿,但这中间他们两个不会做任何过火的事,然后他开心地在门口和兄弟说再见。
他听到金恪在他背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正要把猫笼子放下,后面的人低头贴近,嗅了嗅他脖颈。
游大少爷被施了定身咒似的,金恪偏头温声问道:“刚才在车上没做完的事,现在可以继续么?”
“啊?”游隼若无其事地回头道,“不先去洗澡么?”
但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他这他妈都在说些什么啊。
金恪瞧着他,拉拉唇角,游隼想起那种便签纸上经常会有的黄色小笑脸,就像晴天娃娃。“你要等洗完澡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