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
李长栓:“我也不容易啊,她还挠我了呢。”
“他要买礼道歉,就不知道能送啥了。”
“这谁知道呢。”
“不过赵老太那样的都有八个罐头,那送咱的也不能少啊。要是少了,可是不地道。”
“我看是了。”
个人就这么在厕所里讨论起来了。
这要说起来,今晚厕所还挺热闹,明明挺晚了,还一茬茬儿的人。陈青妤说完了正准备撤退,又看见有人过来,陈青妤蹲在房顶上,眼看着又过来几个女同志,想着张兴发他们讨论个没完,她倒是不用一人分饰两角了。
眼瞅着几个女同志也进了厕所,陈青妤扛着东西直接上了院墙,弓着腰走,哎妈呀,现在出去买点东西,那就跟做贼一样啊,且得小心着呢。不然指不定谁就要坑你一下了。
陈青妤可不想吃这样的亏。
她弓着腰一路顺着围墙都绕到他们家这一片儿了,厕所里的人还没出来呢。嗯,看的出来,他们讨论的很激烈了。不然还能在厕所里都唠上了?
这大晚上,真有心!
陈青妤绕到了自家房顶,低头盯着中院儿的几户,这会儿不少人家都歇下了,她一下子就跳下来,咚!
火速闪进家门。
今天东西有点多,还是有动静。
不过等人反映过来,陈青妤也进门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范大姐开门的声音,她来到门口看了一眼,没啥人。
她嘟嘟囔囔的:“谁家干什么玩意儿呢。”
又探头四下看了看,院子里很安静又没啥人,她又嘀咕几声,也没多怀疑,关门回去了。
陈青妤一回家就吁了一口气,这买点东西,惊心动魄!
“儿媳妇儿?”
赵老太试探着叫,陈青妤:“是我。”
她提着袋子进门,放在了墙角,倒是没拆,不过却揉了揉胳膊,说:“短时间我是再也不去了。”
这累倒是不累,不过倒是耽误了点事儿。
陈青妤本来是早点回来,在厕所附近借着掩饰多宣扬宣扬的,争取整条巷子都知道徐高明一家子要请客,不过谁曾想还遇到几个抢劫的,这下子好了,耽误了不少时间,回来也晚了。
不过好在还有点意外收获,希望张家父子能够给力吧,如果不给力,就明天继续宣扬。
陈青妤没开灯的,直接抹黑儿脱了衣服,又倒水洗了洗脸和手,至于更多,她也不想洗漱了。这都不早了啊。
陈青妤忙忙活活的,赵老太问:“你都买啥了?”
陈青妤:“米面油。”
赵老太:“呦,还有油?”
别看他们城里人家比农村过的好,可是好多东西都是定量,油自然也是如此,那可真是不敢用。
赵老太:“黑市儿啥样儿啊?人多吗?”
她一次也没有去过黑市儿,好奇的问了起来。
陈青妤:“人挺多的,不过大家都很谨慎,都捂着脸,也不太说话。”
“那能讲价吗?”
陈青妤:“你可真行,你说行不行!现在卖东西的才是大爷。”
这话倒是也不尽然,但是确实,你要是讲价就意味着要沟通,说得多了,谁知道会不会通过声音认出来。所以大家都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遇见讲价的,根本理都不理。
这年头儿物资可不那么丰富,你不买有的是人买,顶多卖的慢一点而已。
赵老太怏怏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青妤嗤笑一声,钻进了被窝儿,果然还是被窝里最舒服,她嘟囔:“赶紧睡吧,你不是还要上班?”
赵老太:“哦,对对。”
她都睡一觉了,昨晚没睡,今天他们睡得可早,陈青妤一出门,她就关灯睡觉了。
不过赵老太也是个能吃能睡的,没一会儿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这一家子倒是沾了枕头就着。
他们很快的再次睡下了,外面倒是传来走路的趿拉声,这是张家父子从厕所回来,刚才范大姐没太在意有动静也是因为这个,张家父子傍晚也去了好几趟厕所了。
其实吧,他们都不拉肚子了,但是昨天晚上实在是……以至于今天这稍有“风吹草动”,就觉得不踏实,所以来回好几趟。
路过陈青妤他们家窗外,张兴发还故意咳嗽了几声,冲着他爸挤眉弄眼。张老头儿猥琐的嘿嘿笑了笑。
这会儿他们倒是不困了,来到自家门口,也不着急进门,坐在门口唠嗑儿,说起徐高明一家子,张兴发说:“这既然是要请客,那肯定得是大操大办的。不然咋说的过去?昨晚可是不少人都在呢。多少也受了点牵连吧?那既然都请了这家,自然也要请那家的。不然差别对待,没去的人咋想?”
张大叔:“那可不好说,如果都请了,这得多少钱?咱们可是五进的大院儿,要是大大小小都算上,十桌都是不够的。这得多少钱?”
张兴发:“他家有钱啊,徐大叔一个月九十多的工资呢,负担又小,估摸着一个月能含泪攒八十。一年可就小一千,他这多有钱啊,哪里会做在乎这个。”
“可是……”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