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天不遂人愿,可是陈易军仔细想来。真是不相信蒋家没钱。他们老两口都是大学老师,除了附庸风雅,感觉也没啥爱好。咋就能给家产败光了。
那么多那么多的家产啊!
他不相信!
他举报两个老人,也是因为两个老东西太抠,不给他钱。他们成分也不是很好,与其让别人举报了,不如他来占这个便宜。可是真就没找着什么大钱啊!
所以两位老人去世这么多年,他也一直没有放弃。
如果两个老人有钱,那钱呢?
如果两个老人没钱,那钱买啥了?
他只在房顶找到过一个盒子,他也不信只有这点了。
陈易军趁着四下无人,很快的偷摸儿的进入了大院儿。他还得再找找。
“这两个老不死的,原来那么好的小洋楼偏生不住,卖了买了这么个破地儿,钱都藏哪儿了,该死的老东西。”
陈易军想到家里的三个儿子,就闹心。
“一个个的都要钱,这钱能从石头里蹦出来吗?能吗?该死的!”
这里他找了不下千百遍了,感觉每一寸都很熟悉,可是他还是要用心找,就盼着有点漏网之鱼。
“钱钱钱,钱到底是哪儿去了?死丫头哪里也没有,这两个老家伙,看着疼爱孩子,狗屁也没留下来,就是会装,我就不相信对亲儿子还能这样。怪不得儿子死了,活该!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要是识相就显灵让我知道你们的钱藏在哪儿。我还能多给你们烧点纸钱。不然你们就指望死丫头?那死丫头跟她妈一个样,没有脑子的,整天就知道林俊文,可想不起你们。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们显灵让我知道东西藏在哪儿,我多烧点纸,让你们在下面也好过点。”
陈易军一直碎碎念,其实倒也不是他话多,主要是两个老家伙是死在这里的,他一个人在这里多少有点心里发毛,碎碎念倒也是给自己壮胆了。
“死丫头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一个又一个的,她男人都没了。更是顾不上你们了。你们能依靠的,只有我!只有我,知道吗?我可不相信你们没钱,这些年陆陆续续都花了,你们到底买啥了?”
陈青妤抿着嘴,躲在外面偷听。
她其实很想知道外公外婆的一
些事情的,但是料想陈易军也不会跟她说实话,所以她还是更乐意偷听。
有时候偷听才能听到实在的呢。
陈青妤安安静静的,她反正是今天躲这个墙根儿,明天爬那个墙头儿,主打的就是一个到处听秘密。
陈易军还在屋里碎碎念:“你们也别吓唬我,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人可斗不过活人。你们也别怨恨我举报你们。我要是不提前举报。别人就要举报你们了。那与其让别人拿到这个好处,不如便宜我,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女婿。()”
他继续到处翻找,找了一会儿,冷不丁的突然反应过来:哎不是,上次的盒子呢?▇()”
上次他的家底儿被人拿走了,他气的砸了盒子扔在地上,怎么没了?
刚才还没反应过来,陈易军这会儿倒是反应过来了。
不过很快的,他也不在意了,因为这个房子没有人住,所以院子里的破木头啊,屋里的破桌椅啊,少不得就有人过来拿。赶上天儿不好还有流浪汉过来躲雨,都是有的。
他又不那么在意了。
但是想到自己的私房钱不见了。
陈易军又骂骂咧咧:“该死的混蛋,到底是谁拿走了我的东西,竟然敢抢我的钱,天打雷劈的玩意儿!”
他真是不懂,到底是谁会盯上他,陈易军骂骂咧咧:“谁要是抢我的钱,就该去死!蒋家的钱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该死的到底谁!”
陈易军到处找钱,忿忿然,继续骂:“两个老不死的到底是作什么妖,才几年的功夫就给那么大的家业败了。真是该死的。怪不得断子绝孙了,一点都知道为小辈儿着想,有多少花多少,真是该去死。”
他找了半天,一点东西也没找到,气恼的踢了几下墙。
陈青妤歪着头,窝在外面,虽说陈易军骂骂咧咧,车轱辘话来回说,但是还是多少能听出来点一二的。
“我不相信没有钱,绝不相信!”陈易军又开始发疯的踹墙了:“一定有钱,一定有的,这事儿就不对。他们家那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短短几年就迅速的败了。如果不是他们家败了,定成分的时候肯定更吃亏,哪里就能这么好运,因为他们败了家,没定的太夸张。不对,肯定不对,他们肯定是提前就有消息。肯定是还有钱的!他们肯定是为了成分故意败家给钱藏起来了,对,他们当年就藏起来了,两个老家伙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不做算计。他们肯定是故意的,一定是!不行,我得找到,我一定得找到!”
陈青妤听到这些,若有所思。
“钱是藏在哪儿?是给臭丫头了吗?不对,也不对,这些年臭丫头过的不好。如果臭丫头过得好,我早就知道了。她没有钱,啊啊啊。钱到底在哪里?”
陈青妤倒是觉得,这个屋里肯定是没有的,如果有,这么多年了,早就找到了。陈易军盯着这里不放,可是一直没有找到。陈青妤嘲弄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