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水汽,她拉着周祁砚的手沿着马路边走,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和愉悦。
“哥……”情书低着头,小心绕过水坑,“我好开心啊。”
“嗯,我也是。”他语气平淡,听起来特别像在应付她。
但情书知道不是,所以还是笑了。
“哥……”
周祁砚有时候觉得她真的仿佛唐僧转世,而金箍戴在他的头上。
但他心甘情愿。
“你今天那么对周少嵘,是吃醋了吗?”情书忍不住问,“我想听实话,不是也没有关系,我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自作多情的。”
她抬手晃了晃自己的戒指,“我们现在是夫妻。”
周祁砚捉住她的手:“嗯,有点吃醋。”
“我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情书抗议,“我连他的脸都记不住。”
怎么就值得他吃醋。
说起来他对庄寒山似乎都没有太大感觉,于是她好奇问,“你不觉得庄寒山是威胁,怎么会觉得周少嵘会是。”
“他……年轻。”周祁砚轻声说。
如果她喜欢年纪大的,那他觉得不会有人比他更有竞争力。
唯独年龄是他无法更改的。
情书半晌才反应过来,忍不住说一句:“哥你也太……”闷骚了。
“而且都领证了,大概率我也不会跑了,你还对人家那样。”
周祁砚难得耍无赖,沉声说了句:“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情书头抵在他肩膀,笑得直不起身。
短短几公里的路程,两个人走了一个多小时。
情书洗完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大概是因为完成了一件大事,悬着的心落了地,紧绷的神经松懈
下来,她睡得格外安心,甚至都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洗完澡的,又是什么时候上床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自己在他怀里,她抬眸看了他好一会儿,忍不住亲吻了下他的眼睛,动作很轻很轻,甚至都没怎么挨到他的皮肤,但还是觉得异常满足。
她轻手轻脚起了床,早起直接回了自己公寓,她在公寓的健身房有办卡,过去跑步健身,顺便各种消肿办法都用上了,好险没影响今天拍摄。
早上赶行程,她一直没来得及说这件事,这会儿闲下来才特意跟林莎莎说了。
“你昨天去干嘛了?”林莎莎身子前倾,第八百遍问她,整个人都透着迷茫和震骇,好像目睹了什么荒诞的事。
昨晚拍摄完都很晚了,民政局都不下班的吗?这都能抽个空去领证?
还真是争分夺秒。
情书趴在她耳朵,“我说、我领证了。”
林莎莎看她红光满面的样子,说了一句让宋情书五雷轰顶的话。
“怎么,昨晚他把你伺候好了?活儿有这么好吗。你这一副春光焕发的样子。”林莎莎实在觉得这俩人匪夷所思,一边觉得这以后就是老板娘了,一边又觉得这孩子兴奋得让人皱眉头。
林莎莎实在看不下去,抬手捂情书的嘴:“不许笑了。”
出息。
远处走过来的化妆师发出尖锐叫声:“啊啊啊住手你把她的粉都蹭掉了。”
场面一度混乱,而情书保持着呆若木鸡的样子,后知后觉想到,昨晚算是俩人新婚第一个晚上,她好像……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