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 大雨如注,落在青石地上,泛一圈圈涟漪。
一缕缕煮茶的白烟徐徐飘散, 混着冷风吹进来的桂花香味儿不断钻进鼻尖, 勾得人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变好。
一枚枚黑白相间的棋子排列在棋盘之上,寂静中落子声不响。
没一会儿,茶室响一声娇俏的叹息。
“又输了。”
“不来了不来了。”
聂晚昭将手里残留的黑子丢进棋奁, 不兴地嘟了嘟嘴。
沈肆卓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听她这么说,轻轻笑了一下, 继而停下动作看去,“技不如人,说明还得练, 还得学。”
“哼, 再怎么练还是比不公爹的。”
她就是再练个二年, 也根本比不公爹, 在围棋这面她就是渣渣中的渣渣, 既没天赋也没毅力。
而且不知是不是双差距大,她认真琢磨的每一步棋,都被公爹轻轻松松看破,一局她撑不半个辰输了,输得那叫一个彻彻底底,一丁点儿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次次如此, 换做谁都会没了对局的兴致。
聂晚昭心中郁闷, 喝了好大一口水, 忍不住继续吐槽:“公爹没人情味儿了,都不知放一下水, 好歹让我赢一次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她这么说,沈肆卓颇为疑惑,“老夫已经准你悔棋三回,怎得还要再放水?”
聂晚昭一噎,无话可说了。
好半响,才憋出来一句:“我不管嘛,毕竟哪有人一直输的?输多了实在没思,下回我就不来了。”
玩不,她还躲不吗?耍赖皮她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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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卓怕她下回真就不来陪他下棋了,赶忙找补:“沈黎安那小子的棋艺可比老头子我好,何不让他来教教你?”
这话他也藏了私心。
他这个当爹的请不动儿子来陪自下棋,儿媳妇儿来请还请不动吗?
“公爹,你也知他最近有多忙,面都见不,哪里还有空教我下棋啊?”
说这儿她就来气,以往还知回来睡,这两天是越来越分,晚上连都不回,捎个信就直接睡在镇抚司。
再怎么忙也不至于连回个的功夫都没有吧?最最最最关键的是,哪怕他回了,也不与她亲热,吻没有,拥抱没有,更别提同房了……
以前都是他主动凑上来,由他主导所有的一切,冷不丁变得这么无欲无求,让她一间有些无所适从。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也有需求,也想与他更进一步的亲热……
她甚至拉下脸,在他晚上沐浴后,有无委婉地向他透露自的月事已走,可是他却像是没听懂一样,扭头就上床睡觉去了,留她一个人尴尬又无措。
气得她没忍住闹了些脾气,一个晚上就没理他,可转念一想,他白日里忙得脚不沾地,这次的事又很是棘手,估计根本没心思也没多余的精力与她行房。
而她这个做妻子的,不在这个候对他嘘寒问暖就罢了,居然还在他身心俱疲之际缠着他做那档子事,为他平添负担,简直就算不上一个称职的贤内助。
深刻反思后,她愈发觉得是自的问题,于是打算翌日等他办公回来后,主动去找他服个软认个错,按照以往沈黎安对她百依百顺的性子,估计很快就会原谅她,这件事也就算去了。
气氛了的话,兴许还能顺理成章将那档子事一同做了……
她的算盘打得响亮,偏偏另一位当事人不配合,她闹完脾气后的第二日,他居然连都不回了!
一直今日,整整三天都没瞧见他的人影。
她就想跟他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她有什么错?
她明明就没错。
越想越委屈,又怕自一没忍住,在公爹面前发了脾气,毁了自这些天辛苦营造的乖儿媳形象,谎称还有事没做完,匆匆离开了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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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沈肆卓叫住她,想她之前问的话,还是多嘴安慰:“魏国公府那边你无需担心,子陵办事一向稳妥,不会自留后顾之忧的。”
“儿媳明白了。”聂晚昭嘴上答应,但还是难免会有几分顾虑。
沈肆卓见她神情低落,初未识有什么问题,待人走远,才后知后觉自坏了事。
他自是知晓沈黎安这几天没回歇息的事,作为男人他自然分理解,可是按照他以往日子的经验,儿媳妇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多多少少会有些见。
而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