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
熟悉的呼唤声不远不近的响起, 在屏风的阻断下,给人一种空灵而虚幻宛若隔世的错觉。
沈黎安缓缓站起来,玉立, 光线勾勒出的边缘轮廓与梦境深处的那个影逐渐混在一起。
又来了。
聂晚昭用甩了甩头, 试图将那股浅淡的幻觉甩出脑后,也没空去管突如其来的难受是怎么回事,快步越过屏风走到他的面前。
暖暖的光线下, 那双修的手快速地系好衣带,隐隐露出来的皮肤洁白无暇,没有一丝伤口的痕迹, 即使发丝随意地落在脑后,还是好看的一塌糊涂。
见他没受伤,聂晚昭松了口, 看来只是一场乌龙。
“我看到你换下来的衣物那么多血, 还以为你又出事了。”
她表露出来的担心让沈黎安很是受用, 低低笑出了声:“那不是我的血。”
他来也不想回侯府更换衣物, 就是怕撞见聂晚昭让她担心害怕, 但是无奈临时出了点状况,不得不转道回了侯府。
聂晚昭被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给弄得哭笑不得,一巴掌拍打在他的肩膀,鼓起腮帮子闷声道:“你还有脸笑,就因为你时不时就会受伤,我才会么担心好吗?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
“我不会有事的。”沈黎安抓住她的手握紧, 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的嗓音温柔却又掷地有声, 此刻又带着点嘶哑, 听起来有一种撩拨心弦的诱惑,自信桀骜的表情让人很有信服感。
聂晚昭抿了抿唇, 按耐不住心如鹿撞,仰头凝望着他几秒后,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角。
“我总觉得你跟我梦里的一个人很像……”但是他的形更消瘦,眼神总是透着令人窒息的空洞,处境破碎凄凉惹人心怜。
就是因为二者很像,每次望着沈黎安的侧脸或是一特定的角度,她有时候会产生恍惚,甚至会分不清某时某刻到底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谁?梦到的谁?”沈黎安轻轻回吻着她的唇瓣,微微挑起的眉透露着几丝醋意,不满于她空洞的眼神,就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聂晚昭还未与人说过那奇怪梦境的事,他么问倒让她犹豫了一会儿,但是随即想到说出来他也未必会信,顶多就当个笑话一样掠过,于是便将自己梦到的有关那个男人的梦说给了他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连特意去找了那座现实中根不存在的宫殿的事,也说了出来。
“永春宫?”猛然听到个地名,沈黎安眸色骤冷,难以置信地打断她的话。
他起初并未意识到不对的地方,但是随着她一步步解释,敏锐地察觉到她口中的梦境,其实就是他前世一同历的记忆。
“皇宫里确实有一个跟永春宫外观差不多的宫殿,可是无论是内里的装潢亦或是名字,都跟梦境里大相径庭,完全就像是假的。”
想到儿,聂晚昭撇了撇嘴,觉得自己所言甚是荒谬。
当初她想了许久都没想通,却也没深究,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最近她就怀疑是不是因为她看了太多的话,所以不自觉将话里的剧情自我入了,那个男人或许只是话里的一个人物,是她自己虚构出来的。
样才解释的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什么时候始做种梦的?”沈黎安皱眉追问,竭压制内心的翻涌和挣扎。
聂晚昭有惊讶于他居然没继续追问那个男人,而是问她什么时候始做种梦的,醋坛子居然不产醋了,稀奇事。
“第一回做梦是寒客居参加完梅宴回来之后,那段时间一直被梦境折磨着,还差点没命了呢。”因此她记得很清楚。
想到儿,她的心情便不太美妙了。
“不过,多亏了你不远万里请来了阮铃医,还有做了那么多祈福灯,我才能活下来。”
两件事她是真心实意想跟他好好道谢的,可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左思右想,又觉得为夫妻说感谢的话难免有见外,所以迟迟没有跟他道谢。
如今时机正合适,她清了清嗓子,“谢谢你,夫君。”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夫君”个称呼太过亲密,婚后碍于那该死的自尊心,她大多时间都是直呼沈黎安的大名,鲜少唤过他夫君,就连表字都很少叫。
也因为层原因,大多时间她喊沈黎安“夫君”,都带着点夫妻间不可言说的闺房情趣,而每次她不自觉叫出口时,都会惹来某人禽兽的一面,甚至会恶趣味地逼她喊了一遍又一遍……
以至于么自然而然叫出口还是第一次,她后知后觉有羞耻,白皙的双颊都因此染了几分羞红。
她自顾自害羞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