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吱尴尬一瞬,倒也坦然地坐在顾锦深旁边,反正朱云筝也已经知道了他正在当某个情人的事。
他向顾锦深介绍着:“这位是朱医生朱云筝,帮了我姑妈大忙。”
又向朱云筝介绍:“朱医生,这位是顾锦深顾总,我的……”
顾锦深正仰着头等待着乐吱的介绍。
乐吱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清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惹来顾锦深的不满。
乐吱在顾锦深的眼神攻势之下,脱口而出,“我的老板~”
“……”
顾锦深牙齿磨了磨,既然他家吱吱不乐意介绍,那他就主动介绍吧~
顾锦深揽着乐吱的腰,朝着朱云筝微微点头,“多亏朱医生帮忙,我们家乐吱也真是的,家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非得请别人帮忙。”
他亲昵地捏着乐吱的鼻子,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
乐吱身子微微挪开,心里很是嫌弃。
顾锦深莫名其妙来医院不跟他说这也就算了,在其他人面前做那么亲密是想怎样?
两人旁若无人的姿态落在朱云筝眼里,朱云筝视线微微挪开,总觉得心里刺得慌,一言不发。
顾锦深斜视着朱云筝,他捏完乐吱的鼻子,开始蹂/躏乐吱的脸蛋,“今天不是说有别的工作?一大早来医院,有事?”
乐吱非常想拍掉烦人的爪子,只要他稍有退后的想法,顾锦深一定会不高兴,索性什么都不做,“是有事要问医生。”
顾锦深扬着眉,“什么事?”
阳痿的事。
乐吱微笑着:“姑妈的事情。”
顾锦深松手,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那深深是来做什么的呢?”乐吱凑了上去,挂着笑容问。
“也有些事,刚好看见吱吱了,所以过来问问。”
顾锦深当着朱云筝的面,亲吻乐吱的脸蛋,最后捏着乐吱的屁股,“晚上见?”
乐吱在顾锦深嘴唇上盖了个印章,“晚上见~”
顾锦深心里的警报解除,瞧着面前手下败将朱云筝,嘚瑟地走了。
顾锦深这一走,乐吱刚给朱云筝营造好的气氛瞬间跑没影。
他瞟了眼朱云筝的神色,果然是对他和顾锦深一脸鄙夷和嫌弃,无趣地拿起面前的蛋糕,塞进一块放进自己嘴里。
猛然发觉这蛋糕和想象中的味道不太一样,让他恶心想吐。
忍下想呕吐的冲动,咽了下去。
他缓了好几口气,再次打量着朱云筝脸上的表情。
朱云筝是个世家子弟,和乐吱,甚至和顾锦深的价值观完全不一样,绝对接受不了乐吱刚才这副姿态,浪荡又轻浮。
乐吱心想,他给朱云筝的蛋糕,朱云筝怕是不会再吃了,自己费了半天劲在朱云筝面前演了一场戏,简直白费力气。
所以乐吱干脆不装了,指着面前的袋子,“不吃的话,拿去倒了吧。”
朱云筝没有说话,清淡的眼眸中,还残留着刚才见到那一幕流露出淡淡的不适感。
乐吱烦了,朱云筝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给谁看?
他干脆把来找朱云筝的目前全都说了,反正之后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朱医生,你对男科疾病有过研究吗?”
朱云筝微怔,微微点头。
乐吱来了兴致,“有一个男的昨晚有情况,今天早上有情况,可什么也没做,到底是不是阳痿?”
朱云筝:“……”
乐吱蹙眉,反倒对朱云筝不屑了起来,“你不会连这个名词都难以启齿吧?”
朱云筝只好道:“应该不是。”
乐吱摸着下巴沉思。
既然不是,那顾锦深昨晚什么都没有做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起身对朱云筝道:“谢谢朱医生,那我就我先走啦。”
朱云筝突然叫住了他,“乐吱。”
乐吱对上朱云筝的视线,不禁对面前的朱云筝有一瞬间的恍神。
朱云筝坐在亭子里,身着淡色单衣,五官干净俊秀,他给人的感觉仿佛身处云端,清澈又美好。
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理解处在深渊中的乐吱,会瞧不起乐吱,也不意外。
朱云筝躲闪着乐吱的目光,仿佛下定决心般,直视着乐吱问:“非得跟着那样的人吗?”
乐吱奇怪地歪着头问:“哪样的?”
朱云筝双眸中含着些轻蔑,是对顾锦深的,而不是对乐吱的,“势力、铜臭味的商人。”
乐吱嗤笑着,“可是朱医生,我不跟着他,难道我跟着你吗?”
“朱医生,你生来富贵,但我不一样,当年我奶奶浑身是血躺在血泊里,我没有钱,走投无路,只能靠着铜臭味的商人,救我奶奶的命。”
“顾锦深的确是个趋利避害的商人,但我要的,他都能给我,起码他的钱能救人,起码他能不让我被人欺负。”
朱云筝不懂地问:“靠自己不行吗?”
乐吱终于确定了朱云筝和他不是一类人。
他正视着朱云筝说着:“朱医生,你认为这个社会有绝对的公平吗?像我这样没有背景的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