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义务一直维护他们!”
林泰来直接点名说:“都察院的吴时来,吏部的杨巍也不太行。”
申时行决定反问一句:“吴时来和杨巍并没有大问题吧?如果这两人都不行,那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你觉得行?”
自古以来不乏这样的人物,杀完了敌人就开始杀自己人。
“伱别太小看别人,也别太高看自己!”申时行忍不住说了一句重话,打狗还得看主人!
林泰来反问道:“我说的有错么?设若朝廷无我林泰来,他们两人就是清流势力当前的重点围攻对象!
就他们两个这熊样,能顶住一两年就不错了,然后就是首辅你!”
遭到林泰来宣布暂时断绝关系后,那两个老头就没什么可怕之处了。
何倬对钱一本问道:“贤弟的事情怎样了?可有转圜么?”
狐假虎威?你说左都御史是狐狸,而你林泰来是老虎?申时行愣了愣后,不得不说:“休要太过于偏激了!”
林泰来又试探道:“大中丞!先前是我要钱一本去死,钱一本便折在了我的手里。
诸君!这是一个窗口期,这是一个机遇期!吾辈必须抓紧时间,不能错失机遇啊!”
但得意之作却被林泰来这样贬低,申首辅当然不会高兴。
也就是说,每名御史都可以不经过都御史,直接向朝廷上奏,都御史对御史的管辖非常有限,只能在考核和差遣调配上稍微管理一下。
重新振奋士气,就从位高权重的吴时来和杨巍开始!
如果没有林泰来在对家,成功了更好,不成功也没什么损失,反而能搏回一条不畏强权的声望!
申用懋很感兴趣的问道:“什么大小王?这又是什么黑话?”
林泰来暗骂一声,申时行的这些党羽都什么三流成色?
先前去吏部办事的时候,杨巍就不大痛快,还直接拒绝了自己去吏部任职;昨天找杨巍索要一个松江府知府的官职,也被拒绝了。
申时行被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公然宣布断绝关系,是何道理?”
“此言当真?”脑子比较快的人已经反应过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杨巍是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宦海沉浮四十几年;而吴时来是嘉靖三十二年的进士,当年还曾经弹劾严嵩父子下狱,名噪一时。
若非有这份渊源,林泰来也不会贸然来拜访吴时来吴总宪。
既然他说断绝关系,那肯定断绝关系,唯一可虑的是,这个‘暂时’究竟是多久,所以我们才必须抓紧时间。”
次日西城太白楼内,一片愁云惨淡。
同道被打击的士气低落,但又无可奈何。明知必须要做些振奋士气的事情,但却不知道到底该做什么。
这句话忽然让申时行心惊肉跳,下意识的说:“你想做什么?”
林泰来答道:“就是谁大谁小!”
对于林泰来的杀伤力,申首辅算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之一。
林泰来还能站在历史的维度看待问题,可身在局中的当事人却未必能明白。
又过了两日,首辅申时行坐在内阁办公,看着十几封弹劾吴时来和杨巍的奏疏,脑壳都快炸了。
原来都察院与别的衙署不一样,虽然也有品级尊卑之分,但每名御史都是独立办公的。
因为公认吴时来以风宪官身份阿附首辅申时行,所以在清流势力极为集中的都察院内部,吴时来的威信并不高,甚至一直遭到群体性的鄙视和抨击。
于是林泰来举了個他最欣赏的例子,“在我眼里,一名合格的党羽就应该是周应秋那样的才行。”
钱一本苦笑着说:“林泰来已经答应抬手了,但总宪却不肯放过,或许是过去吾辈将总宪得罪太狠了。”
林泰来冷哼一声,下意识的说:“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让谁一世不痛快。”
归根结底,还不是想偷用我林某人的影响力,威慑住猴子们?
真如果出现了使唤左都御史和吏部尚书如走狗的人,皇帝能放心?
申时行竟然无言以对,他发现自己词穷了。
他想杀鸡骇猴,我可以理解,但他能不能自己去找一只鸡?
箭已经在弦上,这时候如果突然宽恕钱一本,那么岂不是更遭别人鄙视?
申时行心有戚戚的说:“他也不容易,你要理解他的处境,六十几的人了,天天被人骂晚节不保,总需要出口气的。”
在首辅的威压下,林泰来强力辩解说:“我对吴时来和杨巍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啊,这也是错?”
七八个被《金瓶梅》波及到的言官聚在一起,连身边美人都不摸了,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原以为暂时打服了清流势力,最近办事应该是一马平川无往不利,但是却又在意想不到的“己方阵营”出现了小障碍。
“不是我多嘴,阁老这些党羽实在太疏于管教了!”林泰来毫不客气的说。
这是什么奸臣昏君式的发言?就算林泰来嘴里常出暴论,刚才这句话的炸裂程度也是能排名前三的。
林泰来毫不客气的说:“他不容易,但又为什么需要我体谅?
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