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慰道:“抱歉,我这样的九元魁首、注定百世留名之人,确实不太能体会到你这样平凡人物的心情。”
林泰来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林氏盐业分拆的那十几个小窝商都能混进公会了。
冯时可坐下后就提了个建议说:“你不是一直想在松江府搞事吗?这次文坛大会可以在松江府举办。”
冯时可脸色冷酷,“在松江府办文坛大会,更方便我这个地主行事,总有一百种办法让那邹迪光出点事故,不能参会!”
你不会真以为,“百年复古派的最后孤忠守墓人”这种人设,有多大含金量吧?
冯时可悲凉的说:“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在青史上留下痕迹的机会了!
不然我还能靠什么?做官一事无成,文学平平无奇,这辈子完全没有成就可言。”
林泰来笑道:“府尊有什么可为难的,听说马上要成立盐业公所了,让盐业公所自己拿出个决议就行了。
林泰来不屑的鄙视说:“顾宪成在文学上可有建树?发表过什么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有什么资格承续文坛道统?”
西商已经在扬州发展了百余年,徽商也兴起了几十年,肯定要各有代表。
砰!林泰来拍案喝道:“如果他们敢过来扰乱文坛大会,我就有一百零一种办法让他们出点事故!”
张文笑道:“冯二老爷毕竟是复古派的著名死忠,不便与坐馆公然交际。”
赵用贤当初反张居正夺情,挨了廷杖毒打,把掉落的皮肉制作成腊肉保存,一时间名震天下。
但是,事情就怕有个但是,汪庆的独生女嫁给了林泰来啊,号称是“平妻”。
于是林泰来只能放下小娇妻,回到前厅,继续接客。
如果你林泰来不会说安慰人的话,可以不用开口,谢谢。
能在史料里被记上两笔的,果然没有简单的人,只被提过几句的邹迪光都能搞出这样阵仗。
不过听到这里时,林泰来产生了些许疑惑,既然公会成立事务一切顺利,崔巡盐有什么必要特意过来重复一遍?
“崔侍御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林泰来忍不住主动问起来。
总而言之,还是要拜托冯前辈多多关注弇州公情况了。
林泰来气定神闲的哂笑道:“大势所趋,天道在我,些许挣扎还能逆天改命?”
而且无锡乃至于常州府士人近些年非常团结,若为了同一个目标发动起来,绝对不可小看。
崔巡盐深深的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道:“一百五十窝商入会,三大总商管事,这个模式已经很好。
汪员外的情绪突然爆发了,“是我不想安生么?自从你到了扬州,我还能安生么?
老家族亲过来,劝我从同族过继一个儿子;所有徽州同乡全都担心汪氏被林氏吞并,一边看我笑话,一边全都劝我过继儿子!
这些巨大压力,你可曾有过为我分担的想法么?你却只想趁火打劫,故意借用各方面压力,迫我把盐引都租给你们林氏!
对林泰来没必要隐瞒,冯时可很坦率的说:“这样下去,真抢不过他了。”
本来在巡盐御史眼里,汪庆这种行为和无理取闹也没区别,一巴掌就能扇回去教做人了。
随即扬州知府吴秀来访,抱怨说:“九元学士扔出了一个好议题,倒是叫我陷入苦恼了!
徽商和西商为了学籍的问题,天天寻我讨要说法,而我又是左右为难!”
这踏马的是什么脑洞?竟然比他这个穿越者还大!
虽说邹迪光和顾宪成都是无锡人,但在历史资料中,没听说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啊。
这样身份的人来闹事,就不叫无理取闹了,那叫合法反映诉求。
林泰来顺便指点说:“我们林氏盐业的策略就是南北均衡,哪边弱就扶持哪边。”
邹迪光却妄图把顾宪成推上文坛,将文艺舆论和政治清议合二为一。
吴知府:“”
“他这是胡闹!驳斥回去就行了!”林泰来毫不客气的说。
当初是谁靠着拳鞭枪,在文坛一路打拼的?
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世事在你眼里都是棋局,常人在你眼里都是棋子!
你想吞并我的家业,这可以理解!但你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也是个人!”
无论汪庆乐意不乐意,现在他的身份就是林泰来的老丈人。
不知到底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还要偷偷派人送信。”
林泰来突然说:“盐业公所这个名字太小气了,不符合盐业的地位,我看可以改名为盐业公会。”
林泰来忽然问道:“那要是请府尊你去督导江河水利,比如疏浚江南的吴淞江故道,你可有意?”
冯家分家后,他就不如邹迪光有钱了;其次,他性格相对耿直,也没有邹迪光会说话,更讨王老盟主欢心。
但徽商已经有更权威的郑氏为代表,也不需要另外再增加一个汪氏。这可怎生是好?”
冯时可:“”
林泰来略感诧异,“文坛游戏一场而已,怎么还急眼了?”
林九元你别闹!大江大河跨流域的水利工程,与城市水道、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