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做吧,我就当不知道。”
林大官人满意的说:“对于伱的觉悟,我还是很放心的。
你去转告徐家,做错事就要承受代价,文坛大会后,新吴联社团将全面进军山塘街。
另外徐家进出苏州的货物,数额削减到去年的六成,关税上调!”
申二爷懒得为作死的徐家进行任何辩解,“随便你怎么做吧!你去把拙政园烧了我都不管!”
再说了,也就他老爹申时行可能还对徐家有些亲情。
而他申二爷从出生开始就是状元家的申公子,从来没姓过徐!
姑苏驿,王老盟主居院书房内,墙上也挂着一幅地图。
这当然不是《全国敌我态势图》,而是《拙政园平面图》,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紧急状态下之转进路线。
顾宪成正站在图前,为王老盟主进行讲解。
“弇州公所坐的主席,设在这里桥边,万一有事变发生,弇州公可以迅速从桥上转移到对岸。
然后派若干读书人堵在桥上,拖延敌方,弇州公就能有时间撤退,徐家仆役也会帮忙和掩护的。”
王老盟主频频点头,这样的安排,比蜀冈平山堂那种四面无处可逃的绝地令人放心了。
那林泰来计划把主会场设在沧浪亭,明显又想故技重施,骗他上山!
谁不知道沧浪亭是修建在园中假山上的?上去后还能轻易下来么?
正在这时候,本该在外面忙乎的邹迪光冲了进来,叫道:“出大事了!”
王老盟主心惊肉跳,连忙问道:“难道吴国伦、汪道昆被截杀了?”
在老盟主心目中,目前不会有比这更大的事。
“那倒不是。”邹迪光答道:“拙政园着了大火!”
王老盟主愣了愣后,又问道:“林泰来怎么说?”
不用问为什么着火,那没意义!
邹迪光继续回答说:“林泰来说不用担心,他已经向苏州卫求援了。
等灭了火,就在拙政园白地上紧急搭建营帐,不影响后天的主会!”
顾宪成质疑道:“苏州如此多园林,不能换一处么?”
邹迪光说:“林泰来说他答应过不再变更地点,那么就是不变,说到做到!”
王老盟主:“”
造孽啊,难道要在军营里开文坛大会?怎么就成了这样?
“杀鸡骇猴,这是杀鸡骇猴!”顾宪成咬牙说:“他想以此恐吓所有人,不要与我们合作!”
就算是有主场优势,可这也太过分了吧!
被无数人诽谤的林大官人刚接见完了一波客人,正在休息时,申二爷又冲了过来。
“你你怎么在拙政园里放火?”申二爷问道。
林大官人诧异的反问道:“不是你指使我放火吗?你说过的,就是我烧了拙政园你也不管。
本来我虽然想着惩戒徐家,但完全没往放火这方面想,还是你提醒了我。
你放心,我做事是有分寸的,这次只烧了园内前面一部分,损失不算大。”
申二爷:“”
自己那只是一句气话,你怎么还能把气话变现了?
林大官人战术后仰,口中道:“弱者只会说气话,而强者能把气话变成现实。
听说徐家还想派出大量仆役在会场里服务,现在他们还敢派吗?”
转眼间就到了开主会这天,大批文人士子从苏州城各地涌向位于城内东北的拙政园。
他们都清楚,今天可能是见证文坛历史的时刻。
但是从抵达大门外开始,参会人员就感觉到了某些异常。
在这样的场合必定会有大量杂役,进行各项服务工作,保障大会顺利进行。
可参会人员们看到的杂役并不是低眉顺眼的奴仆小厮,而是一个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
又当参会人员走进二道门的的时候,入目便望见一顶大型军用营帐,矗立在灰黑的地面上这别开生面的气氛与文坛是不是有点不搭?
而东道主九元真仙正站在大帐前,高声对早到的人说:“本来计划主会场设在沧浪亭,但弇州公坚持要设在拙政园。
故而我也没法子,只能尽力而为,为开会尽可能提供保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