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保证氪金玩家的游戏体验。
清流党人无可奈何,针对林泰来过错的攻势,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化解了。
己方什么好处都没得到,更没有完成以此为筹码的战略预想。
主持廷议的于尚书又开启了另一个议题,或者说这个议题才是今天的主菜。
“有人上奏,可以破例迁左都御史孙丕扬为吏部尚书,皇上将此奏议下发廷议。”
户部右侍郎杨俊民率先说:“有何不可?若在惯例中推举,朝廷中没有各方面都合适的人选,那就只能破例了,总不能长久空缺吧?”
作为一个回合制游戏,清流势力加山陕同盟旗帜鲜明的表态了,下面就轮到对家出招了。
很多朝臣还是按照老惯例,齐齐看向林党势力最大的那个官员。
但大司马叶梦熊却毫无自觉,看向了周应秋。
叶大司马很清醒,各人的天赋点不同,有的人可能更适合这样场面。
不是每个年轻人面对一干朝堂大佬,都敢侃侃而谈,甚至还要针锋相对、顶嘴驳斥的。
脸皮厚、心脏大、后台硬、反应快、嘴皮利,几大优点缺一不可。
周应秋心内暗叹一口气,向前一步,站在了叶大司马前面,疑惑的说:“孙丕扬?总是听到这名字。”
众朝臣有点无语,姓周的你这话是想表达什么意思?表示你的无知,还是对朝廷人物的生疏?
随后周应秋说:“怎么就没有合适人选?又何必要破例?我举荐南京吏部尚书王弘诲!”
众人只感觉,这年轻人脸皮确实够厚。
虽然理论上参加廷议的人都可以发言和推荐,但你这样一个新人这样不觉得冒失吗?
当即就有礼部左侍郎赵用贤站出来,反驳说:“第一,孙公乃是嘉靖三十五年登科,王弘诲只是嘉靖四十四年的,无论资历名望功绩比孙公所差甚远。
第二,王弘诲一直在南京为官,多年未到京师,根本不熟悉朝廷状况,如何能骤然为天官?
放眼满朝,确实只有孙公最为合适做天官,所以才有破例之议。”
周应秋高声道:“孙丕扬,孙丕扬,又是孙丕扬!好像有个孙丕扬,就能包揽一切!”
最开始发言的杨俊民不满的呵斥道:“孙公乃是科名老前辈,做人要知尊老敬老,对老前辈放尊重些!”
周应秋抬了抬眼皮,“你就是新科状元韩爌的姻亲世叔?他欠教坊司乐户八两银子,你要补上?找到了苦主没有?”
杨俊民:“.”
卧槽尼玛!有本事你在山西这样说话,让你活三天就算输!
赵用贤对周应秋厉声斥责说:“朝廷不是你撒泼的地方!有理说理,无理就滚出去!”
周应秋便又说:“那就不打岔了,单说这个孙丕扬吧!
先前三年我在翰林院学习,不能参与朝政,但是正所谓旁观者清,冷眼旁观之余也看出了一些状况!”
主持人户部于尚书好奇的问:“什么状况?”
周应秋就接着答话说:“两年前刑部尚书出缺,有些人力推孙丕扬上位;
两三个月前左都御史出缺,有些人力推孙丕扬上位!
现在不过才过了两三个月,吏部尚书病重,有些人宁可破例还是要力推孙丕扬上位!
我这个新人虽然不懂规矩,但还是纳闷了,朝廷除了孙丕扬就没有别人了?
不就是嘉靖三十五年登科的前辈么,怎么每每遇到空缺,就必须推举孙丕扬?
是不是可以认为,朝廷所有官职都可以任由孙丕扬选择?
如果内阁辅臣比如次辅、三辅、四辅再没了一个,是不是还要必须推举孙丕扬上位?”
人群里有促狭的人叫道:“如果只是次辅、三辅、四辅没了不好说,但若是首辅,那孙丕扬就必须上了!”
众人:“.”
这姓周的新人真的是.刁钻,说出来的话十分不好接。
如果先前对林泰来攻讦成功,对家还能以此为筹码,压制周应秋大放厥词。
更可怕的是,林党当初也不是没有表现过刁钻,但往往都是拿着纸条边看边说。
而这个周应秋没有任何参考答案,似乎完全是自主发挥出来的刁钻。
到底是天生如此,还是有意识的学习出来的?亦或是潜移默化的影响?
趁着别人还没想好怎么应对时,周应秋又找上了孙丕扬本人,直接问道:
“阁下才做总宪不久,今日却完全不顾常例,又觊觎天官,莫非这就是得陇望蜀的典故?”
被扣上一个“得陇望蜀”标签的孙丕扬被臊得脸面挂不住,长叹一声“罢了”,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杨俊民却一把扯住了孙丕扬的衣袖,劝道:“孙公勿要受激将,不可意气用事!”
做人不能太自私,组织需要你顶上去时,不能以个人情绪左右行为!
而后杨俊民对周应秋说:“就算是得陇望蜀,又怎样?
孙公的资历声望功绩在这里摆着,值得朝廷破例,难道害怕被讽刺得陇望蜀就放弃正确人选?
如果你认为不可,请拿出一个资历名望超越孙公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