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会影响顺嫔名声,还是晚间请到内院相见吧!”
鞠景仁面有喜色,转身出去办事了。
崔五魁便对林泰来道:“属下以为,这鞠景仁必然与顺和君母子有所勾结。
不然顺和君母子理论上也是他仇家,他为何要如此卖力推销?”
林泰来对此没太在意,“他也是为了尽可能增加活命的希望而已,所以不惜拉住每一根稻草。”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炭火正旺,室内温暖。
光芒如太阳、巍峨如长白山、再造恩情如三海的林天帅懒散的倚着几案,翻阅着从倭军缴获的春宫画册。
不必怀疑,这时代倭国就有春宫画产业了,也是对大明的出口项目。
注:朝鲜国三海指的是东海、西海、南海,也就是半岛三个方向的海洋。
屋门被轻轻的拉开,有人走进了屋内。林泰来轻轻抬头,从下往上扫描。
看到了带着纹的蓝色袄裙,看到了一袭紫红色的华丽大袖圆衫,看到了双手恭恭敬敬的笼在袖中并贴在胸前。
还看到了白皙的脖颈,看到了清纯宛如少女的鹅蛋脸,看到了有着独属于少妇妩媚的眉眼,看到了光洁的前额,看到了梳起的高髻。
阅人甚多的林泰来在心里默默打了个分,单纯相貌大概在横塘黄氏和木渎范氏之间,绝对不如白秘书,不过气质仪态和身份方面的加成比较高。
林泰来将春宫画册扔到了一边,应该不需要这东西了。
然后持笔写道:“顺嫔娘娘所为何来?要与我探讨贵国未来格局?”顺嫔紧紧贴着林泰来坐下,提笔在纸上写道:“别说话,弄我。先做再说。”
林泰来:“.”
这位顺嫔想表达的意思,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到底是顺嫔的汉字表达能力不高,还是自己的理解能力不足?
顺嫔轻轻笑了笑,又写道:“男儿急色之下纵然信誓旦旦,也大都虚假不可靠。
唯有事后冷静时,言行最为真实,若能有一二承诺也最为可信。
妾身宁愿事后一无所获,也不愿听信事前之虚假谎言。”
林泰来:“.”
没想到,这位顺嫔居然还有哲学家潜质,精通部分辩证法。
这不就是“事前像条狗,事后嫌人丑”的写照么?
层层衫裙缓缓滑落,一室皆春。
半个啊不,一个时辰后,光芒如太阳、巍峨如长白山、再造恩情如三海的林天帅开始思考人生之真谛、宇宙之本源、心学和气学之区别、以及今后怎么培植和推广马铃薯。
顺嫔金氏没有说话写字,侧着脸闭着眼静静趴在天帅那粗壮的大腿上,仿佛十分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当林天帅判断出,这时代已经有福建人将马铃薯从吕宋偷回国,可以派人去福建寻找后,就结束了思考,缓缓的坐起来。
然后拍了拍腻在大腿上的朝鲜娘们,游戏时间结束,该起来说正事了。
如果这娘们不想说,那也没关系,反正本天帅提上裤子也不亏。
金顺嫔懒洋洋的起身,提笔在纸上写道:“听闻天帅对我国地方兴趣浓厚,想必有羁縻之志也。”
林泰来有点诧异,这娘们文化水平不差啊,居然还知道“羁縻”这个词。
金顺嫔继续写道:“以天朝之仁德,行扶危再造之义举,自然不可能倾覆吞并李朝。
故而为了门面,天帅终要将王京及南方还付李朝,只能在北方自为之。
行羁縻之事尚需本土王族配合,恳望扶持吾儿顺和君。”
总而言之这意思就是,如果天帅要在北方搞分治,能否考虑一下自家儿子顺和君?
林泰来一边把玩着白馒头,一边看着金顺嫔的笔述,不禁轻轻叹口气。
是什么让一位母亲为了儿子的未来前途,如此不惜代价和尊严?
甚至宁可原谅鞠景仁这个出卖过她的大仇家,也要通过鞠景仁牵线拉皮条,献身给能掌控她命运的真正强者?
难道是最近这半年多颠沛流离、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生死难料、几近国破家亡、差点母子齐扑街的生活,让这位母亲受到了巨大刺激?
将白馒头换到左手,林泰来用右手提笔写道:“临海君乃长子也,大义所在,顺和君只是六子。”
金顺嫔以笔答道:“临海君母家出自安东金氏,在我国南方也。
而妾身出自延安金氏,在黄海道,属于北方也,更能为天帅助力。”
林泰来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贵国姓金的真多。
但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半岛北方的绝大多数地方属于平安、咸镜、黄海三个道。
想要分治北方,来自黄海道名门的支持,确实比远在东南庆尚道的有用。
又见金顺嫔写道:“所谓大义,在天帅一念之间。以天帅之威能,六子顺和君未见得不如长子临海君。”
林天帅渐渐坐直了身体,开始正色看待眼前的金顺嫔,这娘们还是有点东西的。
她居然根据一些传言,就能看出自己对朝鲜国的“不轨之意”,然后还能判断出自己分治北方的想法,然后投自己所好。
这绝对不是鞠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