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退去后,林泰来的人马没有再来过木渎?”
杨镇很得意的答道:“那林泰来畏惧我们齐心协力、人强马壮,焉敢再来木渎!”
郑师爷又问:“你们三堂实力出众,又占据上游有利地势,为何不主动出击?”
这回杨镇又很有眼色的说:“我们三堂向来唯官衙号令是从,无有官衙许可,焉敢擅自逾越?”
郑师爷再问道:“如果让你们去横塘镇,与安乐堂火并呢?”
杨镇立刻代表三堂表决心:“只要邓老爷一声令下,我等木渎三堂定然倾尽人马,顺江而下,剑指横塘!”
郑师爷敬了三位头领一杯酒,赞道:
“好!非有雷霆之势,又怎能让县民知道县尊的教化之意!”
杨镇拍着胸脯,“请老爷们放心!别人或许畏惧,我们三堂绝对不怕林泰来!”
话音未落,忽然有个在望江亭外站岗的伙计叫道:“那不是林泰来么!”
登时其他伙计们纷纷问道:“哪里?哪里?”
亭中众人只看到,一艘小船出现在视野里。
这本不是奇怪的事情,这里既然叫望江亭,必然也是能看到江景的,江上有船再正常不过了。
但这船逐渐驶向望江亭这边,等近些时,众人都看清楚了。
只见这船很小,在胥江水面上宛如一叶扁舟。
船上除了划船的艄公,便只有三个人。
当先一人比旁人高出一头还多,体格雄壮,正在船头上,一袭青衫,大袖飘飘。
另有一人,手拄大枪,站在青衫大汉的身后。
“真是林泰来!”江边站岗的伙计再次尖叫出声!
亭中众人齐齐惊愕无语,你林泰来的形象不是小奉先么,偶尔也是林教头,今天又是什么鬼?
而且他们理解不了,林泰来单枪匹马突然出现,究竟是干什么来的?
小舟随便靠岸,林教授甩开两条一米二的大长腿,一个箭步跃到了岸上。
在江边站岗的木渎镇三堂小喽啰仿佛感受到了强大威压,纷纷后退几步,这才卸掉了来自铁拳金鞭小奉先的气势攻击。
邓知县不满的看向杨镇,贵堂口这些伙计刚才喊口号震天响,结果见了林泰来真人就这熊样?
杨头领也觉得面子上不好看,一边暗暗指示,把所有能叫的人全部叫来;
一边站了起来,对着林泰来喝道:“伱来做什么!”
林泰来却不屑于回答,傲然朝着望江亭走过来。
杨镇又赶紧指挥手下伙计们,“拦住他!”
众喽啰不情不愿的向亭口聚集,挡在了林泰来前方。
但亭中的邓知县此刻却发话了,“让他进来!看他敢做什么!”
于是亭外众喽啰如蒙大赦,心念还是知县大老爷体贴人,连忙让开了通道。
林泰来大模大样的走进亭中,没去理睬地位最尊贵的邓知县,却先对杨镇说:
“你就是木渎镇三堂同盟的主事人杨某?”
正所谓主忧臣辱,郑师爷怒斥道:“竖子安敢无礼!”
按正常礼数,林泰来进来后,应该先向地位最高的邓知县行礼,然后再说事。
但林泰来这个表现,分明就是目中无人,眼里根本没有知县。
管你是什么教授还是今布,再嚣张跋扈的社团头目,也没有敢在父母官面前如此无礼的!
这样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疯子!而且全部没有好结局!
就连几个护卫和衙役,也拔出了刀,就等知县大老爷一声令下。
林泰来却茫然的回应说:“在下有何失礼之处?难道无意中冒犯了什么贵人?”
郑师爷:“.”
你林泰来装什么傻!难道你没见过邓知县?
郑师爷刚想说几句,却又想起,邓知县名义上是微服私访。
于是就看向邓知县,用眼神询问,是否要公开亮明身份。
此刻,忽然亭中众人又听到林泰来大声嘀咕说:“微服私访就要有个微服私访的样子。”
邓知县已经不生气了,因为在他眼中,林泰来已经是个死人了,没有必要和死人生气。
“你先坐下!”邓知县对郑师爷说。
木渎镇三堂同盟的主事人杨镇连忙替郑师爷接过话头,对林泰来问道:
“在下正是杨镇,不知林坐馆找到这里,有何贵干?”
林泰来随口道:“听说你到处对人讲,我林泰来不敢再到木渎镇?所以我就来了。”
杨镇看了眼邓知县,又看了看亭外,哈哈笑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此时亭外已经聚集了近百伙计,还有邓知县带来的衙役,人人都有武器。
林泰来就是吕布在世,也休想离开!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