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滚!”对徐家申二爷就完全不讲理了,直接就骂:“如果你们徐家的傻叉们觉得申府和更新社可以随意冒犯,那就割席断交! 我倒要看看,过了今年后,虎丘徐家还能不能存在! 别以为我申家祖先曾寄于徐家篱下,现在就一定要念这个香火情!” 徐总管连忙也叫道:“我也撤诉!撤诉了!” 申二爷又扔下了徐总管,睥睨四周说:“还有谁?还有谁?” 没有人回应,申二爷踩着地上被撕碎的卷宗,又看向朱知府说: “既然原告都撤诉了,那么卷宗也没用了,留着也无用,正好注销掉!” 被推开的林泰来:“.” 当惯了主角,猛然被抢戏,变成了配角,心情有点尴尬。 高长江凑了过来,低声道:“这申二爷竟然比坐馆你还嚣张,我实在看不下去!” 沦为配角的林泰来无聊的抱着胳膊,吐槽说:“谁让他有个好爹。” 高长江很细致的分析说:“申二爷的嚣张方式实在太不讲理了,毫无道理可言,简直就是纯粹的发泄情绪,技术含量很低。” 林泰来却说:“其实我们这位盟主的演技还是有进步的,起码学会了瞪眼,还有情绪爆发,不再是面瘫了。” 然后林泰来又叹道:“其实他今天情绪爆发也可以理解,毕竟他最近一直很压抑。” 内阁制度刚草创的时候,阁臣之间其实区别不是很大,名义上的首辅与其他大学士相比也就是排位顺序比较靠前。 但自从正德朝的杨廷和之后,首辅与群辅之间的差距就越拉越大,内阁政治上进入了强势首辅的时代。 所以如果张四维回朝重当首辅,而申时行从首辅退到普通大学士,那权力缩小的不是一点半点。 折射到申府二公子身上,那落差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大,可想而知申二心理压力也不会小。 更别说这段时间,申二爷总感觉外人都在议论自己是怂逼,还没有林泰来有英雄气概。 所以现在必须狠狠嚣张一下,让全城人都知道,申府二爷仍然是申府二爷! 教训完了知府后,申二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外走。 但路过林泰来身边时,他拍了拍林泰来的肩膀,淡淡的开口道:“我作为盟主,已经帮你把案子摆平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还有,以后你做事要多多注意影响,不要总是闹到公堂上啊。” 林泰来:“.” 申二爷勉励完盟友,继续往外走。 林泰来却叫住了申二爷,质疑道:“你这就要走?” “还有什么事情?”申二爷不明所以。 林泰来说:“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有明确的利益目标,不是单纯的为爽而爽。 如今你在府衙爽完了,但真正的目标呢?到手的新增收益呢?” 申二爷陷入了迷茫,这都是什么意思? 林泰来举了个具体例子:“比如我们有一个很明确的目标,就是让府衙把济农仓让出来。 现在济农仓还在府衙手里,你这就要走?你为何不去劝说知府,把济农仓要过来?” 申二爷向公堂里面看了一眼,冷哼道:“你这是为难我申二爷,朱太守肯定不给。” 林泰来便叹道:“关键时刻,还是要我出面啊。我这就去里面,把朱太守劝服了。” 正在这时,“捉拿”林泰来到府衙的那位年把总,带着一帮军士出现在大堂外。 林泰来紧紧盯着年把总,难不成还想狗急跳墙? 年把总脸上挤出了一点讨好笑容,招呼说着说: “林解元!我刚才去了府衙粮科,将苏州城两县济农仓今年的账册和钤印都抢了过来! 如今将东西交给林解元你,再请林解元转交给县衙。 另外在两县济农仓那里,我也安排了军兵,去济农仓守着,保证只听大官人您的号令!” 林泰来:“.” 这年把总也是个人才,自己还琢磨着威逼利诱朱知府,把济农仓放归县衙管辖,而年把总已经用最简单粗暴的实际行动,把事情都办齐活了。 “府衙粮科肯把账册钤印给你?”林大官人还是很狐疑的说。 年把总机智的说:“我到了那里就说,我是为了林解元来办事的!他们自然就配合了。” 这也算是投机取巧了,如果没有林大官人的名头,即便是被官兵包围,府衙粮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