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就能调兵遣将,不惧那数百苏州人了!” 在现有官僚机制下,府县衙门对林泰来办法不多,盐政衙门更无权管民事。 所以唯一的希望就是军民兼管,拥有足够调兵权的巡抚了。 不过汪员外有点怀疑:“巡抚就能拿捏得住林泰来? 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林泰来和首辅公子关系匪浅!” 郑之彦不忿的说:“如果只是一个首辅公子的朋友就能对我耀武扬威予取予求,那便开了个坏头! 以后别人有样学样,我面对的刁难就不只是一个两个了!” 同样作为商人,汪员外承认郑之彦的顾虑有道理,但办事不是这么办的。 想了想后,只能劝道:“三思而后行。” 郑之彦担心汪员外对自己失去信心,从而产生什么不良连锁后果。 搞商业的都知道,信心比黄金更重要。 于是郑员外便解释说:“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触及天下所有角落,更何况是首辅? 而且这次来的江北巡抚杨俊民也不是一般人,乃是原首辅张四维的同乡亲家,他父亲乃是嘉靖隆庆朝的兵部尚书杨博,可以说是世家贵胄! 这位巡抚本身就是西北山陕势力的代表,与申首辅绝对不是同阵营的。 而且这位巡抚出身富贵,人脉很广,完全不怵申首辅。 我听说,杨巡抚只是镀金熬资历而已,张四维临终前向皇帝推荐过他,下一步就会晋升为户部尚书。 最关键的是,杨巡抚家族同样经商,对我们商人较为亲切,而我们扬州西商后裔不少,所以合作意向也很大。” 汪员外还是叹口气,他不知为何想起了林泰来那自信的笑容和种种诡异的手腕。 难道林泰来事先不知道杨巡抚驾临?林泰来这样顶级的精细人物,如果还敢闹事,那就说明仍然游刃有余。 越想越不对劲,汪员外再次劝说:“我的看法是,劝你与林泰来讲和,不要再有斗下去的想法了。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做个中间人,尽力为你们牵线。 比如把白花魁送给林泰来,不管她有用没用,可以堵住林泰来的嘴。 毕竟林泰来是打着追随花魁的旗号,来扬州城闹事的。” 如果不是还想从汪员外手里借人,郑之彦当场就想“呸”一声。 难道只有服软和赔偿,才能与林泰来讲和? 最后郑员外咬牙道:“难道我这个扬州首富就不要面子的吗?” 对郑员外这句话,汪员外很不赞同,经商之人如果还死要面子,那就是魔怔了。 只能说,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郑之彦,家业是继承来的,没有白手起家的经历,所以欠缺了点“隐忍”。 话已至此,汪员外也就不再硬劝了。 有些话说得多了,反而会引起逆反心,甚至还会导致自己被怀疑。 郑之彦痛饮了几杯酒后,心情好了不少,拍案道: “三日后,我就要在平山堂举办重修后的第一次雅集! 到那时,我会把杨巡抚也请到雅集,作为评奖人之一! 太仓州的文坛盟主王公,我也派人去请了,一定要将平山堂雅集办成盛会!” 汪员外只感到蛋疼,见多识广的他如今也看不准风向了。 看不准风向就难以投机,对商人而言实在太痛苦了。 码字最痛苦的时候就是想不好下一阶段情节,硬写过渡章节的时候,不过今天有点思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