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跟着低笑了几声:“就算五姑娘肯,国公夫人也定然是不愿意的。”
大夫人冷嗤一声,轻抚着头发道:“可不是这个理儿?”
说完,她轻哼了一声,道:“好了,苏姨娘那边不足为虑,倒是二房那边的人,你给我派人盯紧些!”
“夫人放心,奴婢早就安排好了。”青黛躬身道。
大夫人满意点了点头:“你办事我最是放心了。”
青黛一直是她的左膀右臂,伺候她的时间最久,没有人比青黛更合她心意了。
“能为夫人分忧是青黛的荣幸。”青黛一脸笑意道。
大夫人点了点头,显然对青黛的表现很是满意。
……
沈家依然风平浪静,除了少了一个爱出风头的五姑娘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化。
养荣堂,沈老夫人身边的宋妈妈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进来,脸上满是笑意:“老夫人,刚出锅的奶酥糕,您尝一块?”
沈老夫人停下手中拨动的佛珠,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笑道:“不过是奶酥糕罢了,也值得你这样巴巴儿的送来?”
宋妈妈神秘笑了笑,道:“容老奴隐瞒一二,您先尝尝可好?”
沈老夫人笑看着她道:“罢了,过来我瞧瞧。”
宋妈妈跟了沈老夫人大半辈子,自然知道她心中已然有些好奇了,不过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前功尽弃。
她端着盘子稳稳走过去,只见沈老夫人伸手就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轻轻咬了一小口,她瞬间惊讶了。
她不是没吃过奶酥糕,只是这奶酥糕和之前的却大有不同,完全没有甜腻的味道,反而入口即化十分香糯。
“这是……大厨房送来的?还是小厨房做的?”沈老夫人问道。
到了她这个年纪,有什么好东西是没吃过的?这奶酥糕还不至于让她动容,只是她记得并没有换厨娘啊?那这糕点是出自何人之手?
宋妈妈一听便笑了:“还是老夫人厉害,一吃就知道不对味儿。”
无形中她又拍了一记马屁!
沈老夫人笑瞥了她一眼:“你这老货,快别在这里卖关子了,再不说我就撵你出去了。”
宋妈妈笑着将这盘糕点摆在桌子上,道:“这糕点的确不是大厨房做的,而是五姑娘亲手做的,您可没瞧见她那双白嫩的小手啊,都变粗了。”
沈老夫人一听见五姑娘,眉头就下意识皱了皱:“怎么是她做的?不是让她好好在院子里思过的吗?”宋妈妈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是脸上笑意却是不减,道:“也是老奴多嘴,说最近老夫人您胃口不佳,不知道是哪个小丫头多嘴,偏巧就让五姑娘听到了,五姑娘最是孝顺
,听见这话可不就想亲手做盘糕点孝顺您了嘛……”
她话里话外都将沈玥儿夸了一通,也是沈玥儿从前知道钻营,往宋妈妈这里送了不少好东西,这些都是后来小婵告诉她的。
所以这一次她就想起宋妈妈来了,虽然她是老夫人跟前的老人,可是这老货却很是贪财,所以只要银钱送对了,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别问她银子从哪儿来,被嫡母赶到偏远的院子里去自生自灭,她当然是半点好东西都没有的,不过好在有个装模作样的亲娘。
所以这一次沈玥儿就让小婵传话给了苏姨娘,说是要用银子。苏姨娘虽然有些银子,不过用在这个不知道还能不能翻身的女儿身上,自然是舍不得的,不过想起这个女儿的本事,她还是决定赌一把,所以一咬牙,就让人给她送来了
五十两银子。
所以这五十两砸在宋妈妈身上,可不得见到效果了嘛!
沈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转动佛珠,良久之后才道:“这丫头是个心气高的,只可惜投生在了姨娘的肚子里,该是她的命啊……”
宋妈妈站在一旁,听见沈老夫人这话,心里就有了计较。
五十两银子并不能买动她帮五姑娘的忙,只不过她知道老夫人抬举五姑娘,所以才顺水推舟而已。
“老夫人,您明知道五姑娘是被陷害的,为何……”
沈老夫人瞥了她一眼,冷声道:“这话就不要再说了,玥姐儿心气高,收敛一些也是应该的。”
“是……”宋妈妈身子颤了颤,没敢再多嘴。
“哎……说到底,我也是为了琮哥儿啊……”半晌,沈老夫人才又叹了一句。
宋妈妈自然知道老夫人的心意,跟着道:“老夫人的心意琮哥儿以后自然能感受到,只是……要是没了玥姐儿牵制大夫人,恐怕大夫人她又会……”
沈老夫人没有说话,而是快速拨动着手里的佛珠,良久之后才叹道:“罢了,找个机会放那丫头出来吧,也算是帮琮哥儿了。”
宋妈妈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喜色,点头笑道:“哎!”
……
小院中,小婵站在房门外翘首期盼,来回走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沈玥儿身旁。
沈玥儿老神自在坐在桌边喝着茶,睨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不走了?”
小婵脸涨得通红,一跺脚,羞恼道:“姑娘,你笑话人家!”
“扑哧!”沈玥儿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