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贝贝与宋冰妍一直在竖着耳朵听着。
等到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宋冰妍立马从床上弹跳起来,冲到卫生间门口,猛地拉开门,下一秒整个人吓得跌落在地上。
姜贝贝走至跟前,看到卫生间的墙壁与地板上流满了鲜红的血液,一只白猫趴在血泊里奄奄一息。
姜贝贝惊恐瞪大双眼,这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临死前的姜寸雪,当白猫缓缓抬头,眼神冰冷看向她时,不由自主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声。
宋冰妍被他这一声尖叫惊得回神,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外冲,“你留下看着,我看着满地的血液还有谁能在几分钟之内打扫干净!”
姜贝贝的喉咙像是被人一把扼制住,完全发不出一丝声音,双眼布满红血丝紧紧盯着卫生间地板上的猫,脑海里不断回放姜寸雪半张脸被鲜血布满,眼神充满恨意慢慢失去呼吸。
那种眼神多年来一直反复出现在她的梦里,仿佛在告诉她,她不会放过她们的,总有一天一定会回来报复!
姜贝贝吓得浑身冒汗,不敢再看浴室里的那只白猫,挪动僵硬的脚步踉踉跄跄跑回床边,掀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没过几分钟,宋冰妍带着一群人跑进来。
“我让贝贝看着了,这次一定不会有错!”
话音刚落,宋冰妍便急刹住脚步,面色震惊看着干净整洁的卫生间,血液与白猫如之前一样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
刚躺下又被吵醒的众人见了怒火中烧,骂道:
“你们有完没完,自己做的亏心事,就想连累大家一起寝食难安吗!”
“看来你们在京中真是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吓得都得癔症了。”
“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心里有鬼就赶紧退出,去烧香拜佛求原谅,总是大半夜在这折腾我们算什么事!”
“缺德玩意儿,我看你们就是遭报应了,再他妈吵就把你从楼下扔下去,就他妈当做好事了!”
宋冰妍被骂得无地自容,她想不通为什么有人看着还能这么快被解决掉,刚想到这一点,才发现姜贝贝根本没在看着,正躲在被子里发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就算是当初也是帮着姜贝贝去欺负的姜寸雪,如今又被连累一起被这种诡异事情吓,吓完了还被大家骂,她可倒好,自己躲在被子里,让她一个人在外承担。
宋冰妍快步走上去一把掀开被子,“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看着吗?你怎么自己躲起来了?”
姜贝贝满头大汗,刘海全湿了贴在脸上,眼里装满了惊恐,不停吞咽口水,“好像她,像临死前的她!”
宋冰妍秒懂她在说谁,慌忙往后面看了看,幸好大家觉得被耍,早已怒气冲冲走了,留下几个人似乎听到了,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兴趣留下来继续听,脚步不停往外走。
“我害怕,我不敢盯着看。”姜贝贝又把被子裹了起来,瑟瑟发抖。
看她这个样子,宋冰妍再生气,也说不出更难听的话。
再说事情这么诡异,她同样感到害怕。
宋冰研回到自己床上学着姜贝贝的样子将被子裹起来,观察着房间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心里开始另一番盘算。
活动三天时间,姜贝贝等人几乎没有合眼。
除了卫生间里传来的动静,每当睡下后,还会传来窗户的敲击声,天花板蹦跳的噪音,以及感觉床边总是坐着人,用一种恐惧可怜的眼神盯着她们看,让她们寝食难安。
女生可以用厚重的化妆品遮挡住,虽然看上去精神萎靡,但不至于显得过于狼狈,姚星三人的黑眼圈与神色里的疲惫却难以遮挡,让不少人看了笑话。
说他们心虚,坏事做多半夜鬼敲门的风言风语也流传在京一中,因为说话的人没有明指,他们无法跳出来反驳,那样等于不打自招,只能装作听不见。
装作听不见不代表真的听不见,几人心情丧到了谷底,还没来得及缓解,就要面对被排挤的局面。
洛心雪的状态与睡眠,与几人完全相反,皮肤白里透红有光泽,好得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如果没有霍衍在旁像打不死的苍蝇一样献殷勤,使绊子,她的心情可以达到四年来最好状态。
“正部级?”
温简光先是看了一眼洛心雪,然后微皱眉头扫过手上转着笔,看起来颇为悠闲的霍衍,最后看向助理,“这两个月我全程跟着评选会,医院的事不要找到这里来。”
“是温董吩咐我过来的,病人之前的手术就是您做的,这次进医院指明要您负责。”助理面带犹豫,“温董的身体最近似乎不大舒服,我听说还有省部的退休领导进了医院,院里商讨结果似乎偏向由您主刀。”
温简光没有吭声,眉头做得更紧,眼神晦暗不明又看了一眼霍衍。
“你老看我干嘛,你们温氏医院的事,不会想赖在我头上吧。”霍衍手里的笔打着圈转得飞快,似笑非笑:“比起评选会,还是退休老领导们的身体更重要,毕竟这些老领导为国为民耗尽心血,辛苦了一辈子,会这么看重你,也是你太优秀,赶快去吧,不能耽误他们的身体,这边没什么大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