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满脸惨白,额头上全都是冷汗。
十指连心,粗针扎进手指,可想而知那个疼得多让人吃不消。
凌慕川把手指放在嘴里吮吸,吐出吸出来的血,问:
“怎么弄的?”
“我…”林素疼的直咬牙,话都不想说。
什么是揪心的感觉,今儿算是体会到了。
凌慕川见状,不再问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她的手指上。
林素看着那个瓶子,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伸手拿起来还是骨瓷的呢。
不知道他上的是什么药,刚才还火烧火燎的手指,瞬间有种凉丝丝的感觉。
这…灵丹妙药吧!
咽了下口水,看着他微微蹙眉的问:
“大川,这是什么啊,好舒服。”
“止血散。”凌慕川说完,把她做活儿废弃的布条拿过来,小心包着她的手指。
要是放在现代,这举动绝对不可以。
没有消毒的布条包扎伤口,这不是开玩笑嘛!
可在这个地方,不用它就只能晾着,干活啥的根本不方便。
眼瞧着他熟练地帮自己包扎好伤口,林素仰头看着他,问:
“这药…哪儿来的?”
“以前的。”凌慕川把瓶塞盖好,随手就放在了箱盖儿上。
林素见他这么随意,在联想刚才从怀里拿出来的动作,突然迷茫了。
这家伙就是个谜,各种迷。
“这几天伤口别碰水,饭我来做,至于你那些东西
…”
“你都把它们洗赶紧了,我就放进锅里卤、不用水,我可以的。”林素怕他不让自己做,忙不迭打断他的话要求着。
开玩笑,那可是十一套猪下水,本钱可不老少,就这么放弃还不亏死了。
凌慕川看着她倔强的样子,轻叹口气,说:
“行吧。那你自己折腾,还剩点儿秧苗,我一会儿就去干活儿。等水田做好了,旱地很容易。你下午出去卖东西我陪你。”
“我不…”
“如果不听话就别做了,现在家里粮食足够吃到秋下。”凌慕川强硬的说着。
林素语塞,随后妥协的点点头,不敢再有不同的意见,
至于为什么种地那么快,她更加不能问。真要是呛到了这祖宗爷的肺管子,她就只能在家做家庭主妇了。
手指上的疼仍在,跟最开始比要好很多。
凌慕川瞅着她的样子,轻叹口气挨着她坐下,说:
“这鞋子就别做了,买现成的也没什么。”
“不要,我就要自己做。”林素上来了犟劲儿,咬唇看着他道,“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不会做、交些学费也是正常的。”
“交学费?”凌慕川对这词不理解。
林素重重叹口气,盘腿坐好看着他,说:
“扎这一下没什么,正好也让我有记性,以后做事儿不可以三心二意、胡思乱想。”
林素话里的内容,让凌慕川蓦地倾身靠前,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瞅着她,问:
“你做活儿的时候想什么了?”
林素淡定的看着他,随后把刚才的袼褙拿出来,认真的说:
“我想做拖鞋,就是这样…这样…然后这样的。穿上拖鞋咱们上下炕、穿脱就方便了。”
凌慕川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不禁心里暗暗憋闷。
还以为她…
看着她手里的没穿完的袼褙,琢磨着她刚才说的话,随后点点头,道:
“的确很方便。你们那边有?”
“有啊,还有用毛线自己勾的呢,很漂亮,但是我不会,我都是花钱买。”林素说完,吐了下舌头。
动作煞是可爱。
凌慕川见了坐直腰身,随后轻咳两声,说:
“不早了你赶紧睡。就剩那点儿秧苗,我一会儿就弄好了,半夜就能回来。”
交代完起身离开,林素看着一点不剩的秧苗,突然很想下地跟着去看。
都已经穿上鞋子了,随后又放弃的回到炕上坐下。
以凌慕川的聪明,怎么可能会算不到她会偷摸去地里看情况?
他能那么说,就是做好了一切准备。
既然如此,她跟着也是枉然,倒不如老实在家里睡觉。想到这儿,钻进被窝,吹灭蜡烛,看着包着的手指,期期艾艾。
春天的夜晚,农家地里一个黑影儿都没有。
往这边瞧,地里好几个人都弯腰干活儿,嘴里也不闲着。
“尊主,那板车买个新的不行吗?非得自己做?”
“只是让你做一对轱辘,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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