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只着中衣躺进被窝。
说话间炕洞温度上来了,暖呼呼的,躺着特别舒服。
盖好被子,满足的闭上眼睛,翻个身沉沉的睡了过
去…
…
当天晚上凌慕川回来,林素并没有在屋。
村里赶巧有户人家,要去县里投奔儿子,所以七间瓦房还有十亩中等田都想脱手。
林素就正缺作坊,这就给送来了,她自然不能错过。
凌慕川听着卫峮的汇报,摆摆手把人打发了,自己坐在屋里等。
村子方向,林素、戴喜还有大海媳妇儿一个跟老人家讨价还价。
中等田是固定价格,四两银子一亩,这没法讲。
主要就是房子。
七间瓦房,他们想卖四十两,但这个价格仍旧有下降空间,所以林素在游说。
“老人家啊,你先别急着拒绝,我这要买连地带房子一起买,一次性给现钱呢。你说这房子四十两,是不是有点儿贵。我开春自己盖,四十两银子能盖鼎好
的吧。”
林素故意说的有些可怜,老人家看着她,重重叹口气,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眼瞧着他不吱声,林素继续趁热打铁说:
“大叔,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十亩中等田四十两银子,这房子你若是卖,三十五两我要了,不然…我就只买地。”
“哎哟小娘子啊,你一个开客栈的,就五两银子也这么…砍价吗?”老人家有些无语。
他是要卖这些东西的,在得知有人要买,而且还能给现钱,自然就想卖个高价。
可现在人家说买地、不买房,那这…
老爷子的媳妇儿明显不当家,可这会儿也急的不行。
女人到底比男人hold不住,被林素抓到一丝眼神后,更加笃定的说:
“大叔,七十两,房子加地七十两,如果你卖我现在给你钱,咱们去里正那办下手续。田契、房契都要
更名,这笔钱我来拿。”
“哎,刚才不还七十五两吗?”老爷子瞬间傻眼,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降价了。
而且还是五两银子!
五两啊,在农家能活两年呢。
大海媳妇儿低头没看老头,她就是个牵线搭桥的,至于买不买,那是东家的事儿。
林素看着激动的老爷子,故作无奈的摇摇头,说:
“大叔,你也说了是刚才。我算了下,这更名需要费用,大冷的天儿也不能让里正白跑,你说是不?我出这笔钱,五两银子怕是不够吧。”
“算吧算吧,我还是八十多两。要不是给你八十两,你给我出这笔钱,怎么样?”
“那那那…那算了,算了。七十两就七…七十两吧。”老头忙不迭的说着。
林素见状,看着戴喜轻声的道:
“这样,你现在回去就拿银子。我跟大叔去里正那签个字据,这样双方都有凭证。”
“知道了,嫂子。”
林素说完看着老头,又道:
“大叔,你什么时候搬走随意蛤,我不撵人。你刚才不是说七天嘛,多几天也没事儿,不着急啊。”
“唉,能不急嘛,儿媳妇眼瞅着就猫下了,得赶紧过去照顾。”老人家边说边起身穿棉袄。
林素不懂猫下了是啥意思,那么的看着大海媳妇儿。
后者靠近,压低声音,说:
“他家儿媳妇要生了,得过去伺候月子、看孙子。”
“哦。”林素缓缓点头,算作知晓。
大海媳妇儿算是个鉴证人,三个人一起去了里正家。简单的说了来意,戴喜也拿着银子过来了。
里正家有纸笔,写了字据,双方按了手印,戴喜把银子放在桌上,说:
“叔儿,麻烦你点点,七十两。点完之后就由叔儿交给大叔了。”
“啊,那行。”里正是个好说话的,点点头把钱袋子打开,倒出里面的银子。
一个五十两的,两锭十两的,不多不少。
老爷子看着银子,老泪纵横的道:
“辛苦了一辈子,就值这么点儿钱,连板子还没买呢啊!”
里正看着他,一边装银子一边说:
“二哥就别感慨了。你儿子在县里好歹有个小买卖,板子啥的还不好说。这钱啊,留着吧。”
“唉,没窝了。去了儿子家,哪有自己家舒坦。要饭还得有个撮棍的地方,没了,没了。”
老人家边说,边把银子装好,落寞的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