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点儿想打退堂鼓了。
来到江老爷子的宅院门口,有专门钉的拴马桩。
江思泽一边拴马,一边解释着说:
“因为三太爷是鱼把头,以前皇子们过来,都会到这边瞅一瞅。”
林素明白的点头,把马上挂着的东西拿下来,道:
“去叫门吧。”
“好。”
江思泽走到门前,直接推门进院。
这在农家,太过平常。
林素看着还算熟悉的院子,不是说对这个院子熟悉,是对这个乡淳熟悉。
由于院子里有声,屋里的人便出来一看究竟。
见是江思泽,赶紧走过来,拱手说:
“大哥,你来了。”
江思泽微微颔首,扭头指着林素,道:
“这位是凌夫人,去年你见过的。”
“江庐见过凌夫人。”
林素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在脑子里搜寻一便,终于想起他是谁了。
去年跟在江石柱身边的新把头——江庐。
微微福身算作还礼,林素轻声地说:
“江把头客气了,今年还要看江把头的呢。”
“凌夫人太过谬赞,我这…还得仰靠太爷爷。”江庐说完,侧身让路,“大哥、凌夫人,屋里请。”
几个人进屋,江石柱正坐在炕头抽旱烟。
跟电视演的差不多,长长的烟袋杆子,一头是铜箍,专门放旱烟叶。
林素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炕上,微微福身,说:
“老把头,你可还记得晚辈吗?”
原本拐着被子、闭目养神的江石柱,听到这话睁开眼。
上下打量一番林素,随后看到了炕上的东西,瞬间坐直身子,笑眯眯的说:
“是那个小娘子啊,你当家的怎么没来啊?”
一句话,完全证明他还记得。
林素很高兴,直起身,笑着回答:
“有事儿耽搁了,能不能赶上今年冬捕还不知道呢
。”
“哒…哒…”
江石柱磕打了几下烟袋杆子,小心翼翼的收好后,说:
“来,炕上坐,炕上暖和。老婆子,砌糖水。”
江思泽见到这一幕都傻了。
要做的他每年过来,也没见三太爷给他张罗砌糖水。
虽然他对糖水并不热衷,可这在农家,是最好的待客方式。
林素解开斗篷,真的就犹如回家一般,上炕盘腿坐着。
“小媳妇儿今日咋想着过来了?怎么来了?”
“骑马。”林素笑着回答,把带来的东西放在炕桌上,说,“去年就想着来看看老爷子,不过没机会来家。今儿有空,正好江爷也得闲,我就让他带我来一趟。”
江石柱接过东西,把两个肘子交给江庐,说:
“去,放外面缸里。”
江思泽看着出门的江庐,心知打赌他输了。
可是为什么呢?
他送的东西可不便宜,为何就…
“江小子啊,跟小媳妇儿学学,送东西要挑人。太爷爷是老农,稀罕的物件儿就是肘子、糕点,你送的胆瓶那些,你看看屋里有吗?不敢摆、怕碎啊!”
江石柱这话说完,林素直接“噗嗤——”就笑了出声。
老爷子看着她的样子,歪头问道:
“咋,笑啥呢?”
“没啥,就是来的时候,跟他打赌,他输了。”林素倒也没隐瞒。
江老太太端着砌好的壶进来,放在桌上,看着站着的红霞,说:
“你也坐,别站着了。”
“不用的太夫人。”红霞摇头。
老太太很好客,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到炕边,说:
“来者是客,坐那,喝点儿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