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走,爹走不了!
“好。”
林素应下,脱鞋上炕。
东屋打扫的很干净。
凭心而论,戴成媳妇儿虽然心肠不咋地,但干活啥的还是不错的。
屋里、院子收拾的很干净,很利索。
当看到她屁股上方那个位置有些红肿时,林素不禁沉默了。
收拾的这么干净,那个砖头是哪儿来的呢?
怎么就那么寸,被她给坐了。
看过之后帮着把裤子穿好,从东屋出来瞅着李郎中,说:
“她那个地方红肿,有些发青。”
“发青了?”
“嗯。”林素点头,想了下继续说,“当时她坐在地上,好像有块砖头磕着了。”
“哎哟,坏了。”
李郎中这一声“坏了”,顿时让吴山紧张了。
拉着他的衣袖,忙不迭开口问道:
“咋地了?到底咋地了?”
林素看着吴山的样子,嘴角狠抽两下,揶揄着:
“我说里正大叔,你这关心的也太特别了。你对婶子也没见你这么着急过啊?知道的,你跟她爹是兄弟。不知道,还是你是她爹呢。”
“你怎么说话呢?”吴山不高兴了。
这话唠出去,可是影响名声。
林素见他不高兴了,故意随行的摆摆手,道:
“没说啥,我就是随口说说。没人当真。”
“有人当真就晚了。”吴山低声吼着。
林素冷“哼”,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说:
“你也知道当真的时候就晚了?那她那么编排我的时候,你说啥了?敢情事儿在你面前,还分两样对待?”
“你——”
李郎中看着吴山吹胡子瞪眼的样儿,深吸口气,道:
“行了行了,你啥样大家不知道是咋地?只不过平时没人说罢了。川子家的快人快语,但心肠不坏,不过就是想让你多理解一下罢了,急啥?”
“你也帮着她?”吴山不敢相信的问。
李郎中冷笑,讥讽的上扬嘴角,说:
“我没偏帮谁,我是帮里不帮亲。得了,别磨叽了,去那屋。”
说着,直接先走,不忘冲林素眨了下眼睛。
小妮子乐颠颠的跟在身后,全程没有看吴山一眼。
李郎中进到西屋,看着戴成叹口气,说:
“大成啊,你得有个心里防备。你媳妇儿…不咋好啊。”
“啥…啥意思?”戴成有些不安的问着。
戴荃跟戴亮虽然对她还恼着,可这会儿听到李郎中的话,也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等着。
李郎中坐在地上的板凳,再次叹口气,道:
“是这样的,刚才你媳妇儿起身要坐着,但却起不来了。我问她具体哪儿疼,她说的地方是尾巴骨。我不好看,就让川子家的帮忙瞅瞅。”
“说是红肿、发青,刚才摔倒的时候,硌着了块砖头,对吧。”
“对,对,对。”戴成忙不迭点头回答,“就硌了下,然后喊疼,可刚才没听着啊。”
“那是她忍着呢。”李郎中不悦的说话。
为什么不悦,大家都能猜到。
为什么她会忍,大家也都清楚。
“那个地方是人最重要的地方。如果不黑,养个一年半载也能下地。要是晚点你看黑了,那就没用了。这后半辈子都得躺在炕上。”
“…”
“…”
“…”
李郎中这话说完,屋子里顿时安静了。
戴家兄弟三人没说话,戴大明也不说话。
戴成的两个孩子懵懵懂懂,见大人们不吱声,他们也不说话。
吴山急了,拽了把李郎中,急迫的道:
“那咋不能用药呢?她才多大岁数啊,这要是躺炕
上起不来,窝囊也能窝囊死她啊。”
李郎中瞅着着急巴火的吴山,皱紧了眉头,问:
“你这…到底啥情况啊。人家男人都没这样,你这是要干啥啊?”
该不会真的这老家伙有啥不可说的事儿吧。
吴山深吸口气,有些哀求的样子,道:
“她爹以前帮过我,我给她说媒的时候就答应过她爹,会好好照顾她,当成自己闺女一样。你…你得管管她啊。”
“我咋管啊。”李郎中甩手反问,指着东屋那边气呼呼的道,“那是骨头,骨头坏了我咋管啊?咳嗽、发烧我能治,我就是土郎中,我不是太医?!”
戴成慢吞吞的站起身,看着李郎中,不敢大声的问:
“李…李叔,真的…真的就没法子了吗?”
“唉!”李郎中摇摇头,重新坐在板凳上道,“旁的都好说,这骨头伤了谁家不是养?我啥时候给人看过骨头病啊。”
戴成听到这样诚恳的话语,木讷的跌坐在炕上,一
言不发。
刘罐子看了眼丁广成,凑过去,压低声音,说:
“看见没,报应。”
丁广成虽然没说话,但却不住的点头。
的确是报应。
算计几个小叔子,亲手掐公爹,胡乱编排无辜的人。
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