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着我的面
“是。”司徒昗颔首。
转头看了看厨房,整个一楼一个人都没有,这才继续安心的说:
“嫂子应该知道,当初苏老画这边图的时候,特意留出了个地方。”
林素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
只不过…
“你…你该不会是…”
“那倒没有。”司徒昗摇头,靠着软垫,略有些放松的道,“司徒晑大势已去,父亲就算再不喜沛霖,沛霖也是前皇后留下的嫡子。”
“立嫡立长,天命不可违。更何况沛霖自认这些年一直做得都很好,内阁那些老家伙不瞎,应该知道谁更适合那个位置。林太傅是嫂子的生父,更是要站在沛霖这边。”
林素见状,轻笑着点点头,倒也松了口气。
传的跟抢的,到底还是有差距。
当然,也就是她矫情。
算起来,谁能在乎这过程。
老百姓要的是安稳,是太平。
“他们什么时候会过来?”
“年后吧。会有一批童子军过来,由我哥那边的追魂,亲自来练。”司徒昗回答。
林素听到这话,对这批童子军倒是有所期待了。
雷云氏的追魂到底怎么样,她不清楚。
但是凌慕川曾经可是那里的追魂,相信一定会有真本事。
“行了,这事儿说的差不多了,你跟我说说刚才的事情吧。新昌县那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经过,嗯?”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司徒昗愣住了。
他都以为那个话题过去了呢,没想到…
林素看着他丰富的表情,笑眯眯的说:
“怎么,你以为这事儿过去了?”
司徒昗撇嘴,很想点头,但理智告诉他,点头会很惨,便只能尴尬的笑着摇头,道:
“没有,就是嫂子不问…”
没等他把话说完,素妞儿直接开口道:
“我要是不问,你就直接把这事儿过去了。”
司徒昗紧抿嘴角,好一会儿才说:
“嫂子,这么直接…不咋好。”
“无妨,你是我小叔子嘛。”林素靠着椅背、抱着软枕,十分惬意。
司徒昗看了眼楼梯口,都听到孩子的脚步声了,就没见她下来。
心知躲不过,只能开口回答说:
“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儿,主要就是…我哥让我扮成他去新昌县办事儿。”
林素闻言颔首,知道迟迟没动新昌县县令跟德运酒楼,就是因为他们兄弟俩想把后面那个人引出来。
虽然她不怎么问这些事儿,但很多事儿,已经全都指到那个人身上了,想不知道都难。
从简老的儿媳妇王氏死开始。
“咦,不对啊。”林素突然反应过来,坐直身子看着他,说,“你去办事儿,为何易容成你哥?”
“……”
仍旧是熟悉的沉默。
林素咬着后槽牙,起身来到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压低声音,道:
“你别告诉我,银月再给那个人办事儿。”
“咕噜…”司徒昗喉结一动,十分明显。
“我靠!”
林素直接爆粗,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闭上了眼。
她知道以前凌慕川很浑,风流债无数。
可跟她在一起后,的确收敛,可以说是改邪归正。
但这人到底是什么本事啊,居然能让那些被他伤的人,这般忘不掉。
银月是一个,那天在巷尾的梨香园还有一个。
是不是往后的日子,她动不动就能看到一个?
真是处处有惊喜啊!
轻叹口气,看着尴尬的司徒昗,道:
“你继续说,我没事儿。”
司徒昗硬着头皮,开口继续道:
“用这个法子,的确引出了银月。在新昌县的万花楼里…那个…嗯…”
“你被她降住了?有没有就范?”林素突然来了兴致。
银月的本事她见识过,想当初给凌慕川下药,她给解毒的时候,差点没被折腾死。
当然,也很心疼。
那药太猛,如果她没去的话,估计现在凌慕川的坟头草,都得长得老高。
所以那小子怕了,不得已让亲弟弟过去。
司徒昗看着一脸热情的嫂子,嘴角狠抽。
敢情这知道不是亲哥哥去,所以就…
虽然尴尬,却也没隐瞒,抿唇说:
“因为知道会有不测,所以提前让渡魂给准备了东西。只不过…银月那女人技高一筹,喝的酒没毒,吃
的东西也没毒。可偏偏遇到她,闻到她衣服上的气味,就中毒了。”
“后来呢?”
“因为有所准备,银月发觉就跑了。不过她也没全身而退,留了一条胳膊。”司徒昗说到这儿,将前因后果整体就说了一遍。
新昌县县令之所以当初那么豪气,就是因为背后有人。
可自打赵英豪答应跟他合作后,那人就直接把新昌县放弃了。
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又或者是过于小心。
反正等司徒昗过去的时候,那就是个被人利用的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