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握着方向盘一脸的惊讶:“你怎么知道?”
靳洛淡然:“这车的内饰是黑色的,以你的性格,应该要骚粉色才对。”
乔西:…
一路狂奔,到了机场,总算没误了飞机,一直到飞机离开,乔西才松了一口气。想想靳洛难得狼狈的样子,他摇了摇头,这爱情啊,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靳洛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接近七点,他才把入学手续办完。
军校跟普通的大学不一样,进来之后就别想随便出去,在食堂里,周围的新生全都既紧张又兴奋的议论着即将迎来的军训。
已经有一部分同学受不了这里的空气了,靳洛也添了一件薄外衫。
军校的课程枯燥无味,总结一下四年的时间可以循环总结为:起床,早操,整理内务,洗漱,操课,午饭,操课,晚饭,点名,洗漱,睡觉。
不仅如此,这几年,军校实行跟部队直接接轨制度,为部队输出优秀人才,所以就连站岗巡逻都是必备动作。
大家还没开始,一个个就提心吊胆,果然,十一点半,学校就来了一个紧急集合号。
学生们一个个从睡梦中惊醒,得知要跑五公里的噩耗更是要晕厥。
整队出来,教官简单的训话完毕,开始了夜跑。
虽然有胆子报考军校的,大多体能过关,但如今在冷风中一跑,操场上到处是呼天喊地的哀嚎声。
主席台一侧,双手背着站着一位颇具威严的军人,头发灰白,军装整整齐齐,他在这所学校职教近三十年,这届学生是他的最后一届。
他身边站着年轻的助教军官,轻声说:“萧老,为首那个带队的就是靳洛。”
被称为萧老的男人仔细的看了看靳洛,黯然:“真像。”
靳洛毫不费力的跑着,冷空气在耳边呼啸,周围的景色就像是火山车一样在眼前划过,那一刻,他脑海里想的都是在育才的塑胶跑道上陪着林文然跑步时的模样。
也许是心有灵犀,林文然的电话突然进来了,靳洛偷眼一看,教官正顾着对着几个落队的人吹口哨,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耳蜗蓝牙耳机隐蔽的戴上,靳洛没有说话。
电话那边,是林文然小心翼翼的声音:“你到了?”
没有回应声,只有靳洛急促的呼吸以及时不时的口哨声回应。
一瞬的,几乎是在一瞬间,林文然热泪盈眶。
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他们是真的分开了。
再不可能像是高中那样朝夕相处腻在一起了。
就连见一面都成了奢侈的期望。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靳洛突然变得暴躁,他加快了步伐,任冷风割裂面庞,任夜色弥漫双眼。
一直到五公里结束,大家累的狗一般退场,靳洛才躺在冰凉的草地上。
他虽然看不到她。
但心却在抽痛。
一定是她哭了。
过了许久,靳洛呢喃低语:“别哭,宝宝,我抱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