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莲舟听了楚鹿人的话之后,点了点头道:“我们也相信,少林真要保住圆真大师,天下也没什么人能得手!也相信以少林的清誉,做不出抵赖的事情,圆真大师自回嵩山去吧!”
玄难和玄寂相互看了看,明白今天的事情,少林恐成最大输家——想做的没做成,反而惹了一身骚。
丐帮的长老们相互看了看,一个个脸上都写着尴尬。
毕竟如果按照这条逻辑线走的话,那丐帮就是彻头彻尾的中了计,主动揭露乔峰的身世,之后将他逐出丐帮……
尤其是宋清溪、吴长风、奚三祁,这时越发想起乔峰的好,最冲动的吴长风甚至又动念头拉乔峰回来做帮主,还是徐冲霄这时提醒道:“别忘了,他是满洲人,而且已经知道自己是满洲人!”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当初我们的不对!”吴长风也痛惜道。
“早知道还不如当初听智光大师的,将信毁了、把些小人清一清便是!”宋清溪一墩手里的铜棍。
不点名也知道自己是小人的全冠清这时说道:“汪帮主的遗命,写的很清楚,乔峰如有异心,全帮上下人人得而诛之,无论下毒、偷袭,都有功无过……有些人别忘了马副帮主的枉死!”
就在这时,忽然院外不远,传来一阵打斗声,并且没两招便似是一追一逃、渐渐远了。
楚鹿人和俞莲舟对视一眼、少林的几位高僧也互相看了看……显然哪边都不知道这是谁,想要再追时已经来不及。
因为打斗的应当人数不躲,很可能只有两人,不过武功都极高,还暂且敌我不明,所以只有游骥、游驹这东道主去看了看,见没有踪迹,便也无人追究。
同时丐帮这边的异动,也引来其他江湖中人的注意,楚鹿人见状,这时说道:“武当的事情,暂且算是议无可议,只等少林的解释,不过诸位今天是为我大哥而来,也别白来这一趟……我知道今天来的,不少人与我大哥有些不深不浅的交情,无非是想趁今天撇开关系。
正巧我大哥也来了,咱们也别改日,如今这事情不明朗,大家不愿意动刀断义那么难看,但也别憋坏了自己,谁看不上我大哥、或是看不上我楚鹿人的,不妨今天咱们就喝一碗断交酒,免得日后我们兄弟辱没了大家!”
楚鹿人说完,自顾自的吩咐道:“来人,给我上酒、上碗!二位庄主,我这路人,远来是客,就不和你们客气,权当自己是庄主一样,你们不见怪吧?”
游骥闻言忍不住一咧嘴——头一遭见到如此不见外的!
不过还是给庄客打了个眼神,让他照着楚鹿人的意思去做。
不久便有家丁抬着大坛大坛的酒,还有一摞摞的陶碗过来,并且铺好了桌子……
“二弟说的不错,今天在场各位,多有与我乔某有或深或浅的交情的,若是觉得辱没了自己、或是怕将来动手时不好看,便趁今日喝了这碗断交酒!”乔峰走到桌前说道。
一时间,场面略有尴尬……
毕竟今天大家来,抱着的的确是这个目的——背后骂乔峰有什么好处?给自己的名头垫垫脚、和薛神医混个脸熟这些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的确存了划清界限的心思。
尤其是南丐帮的人,也是不愿意被旁人指指点点,所以高层都倾巢而出了。
然而现在乔峰真的来了,并且还因为一系列原因,罪名稍作开脱,不过满洲人这点还是实锤的,如此一来……
南丐帮辈分最大的徐冲霄,这时候在一片尴尬中,第一个站出来,走到乔峰面前。
接过酒碗的时候,双手略微颤抖,神色有些纠结,不过最终还是接过了酒碗,第一个一饮而尽。
“好!”乔峰先是一阵诧异,没想到是丐帮的人先站出来,旋即也放开了心思,跟着干了一碗。
两人都是将酒碗往地上一摔,从始至终徐冲霄都一言未发,不过在他要转身的时候,楚鹿人制止道:“且慢!我这路人,进不了徐长老的法眼不成?”
“二弟……”乔峰见状,伸手想要制止楚鹿人倒酒,不想楚鹿人因为自己的事情,也和江湖中的朋友闹得太僵,不过被楚鹿人扒拉开。
“来来来,丐帮的诸位臭……咳咳,诸位好朋友,我和你们的交情不深,大多是去年才认识,不过侥幸和我大哥、三弟,一道救了某些人而已……
我这路人没有大哥的酒量,你们也别一个一个上了,我只你们丐帮喝两碗,一碗是我的、一碗是我三弟的。这恩义都在酒里,喝完了这碗酒,你们也不欠我们的,我们对臭叫花子也再无恩义!
以后谁看不惯我叫他臭叫花子,也别忍着憋坏了自己,是要打狗阵伺候、还是要背地里捅刀子、下毒药,我楚鹿人接着便是!”
楚鹿人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如何反应,径直干了一碗,之后也不等其他人反应,直接又倒了一碗,接连喝掉之后,在地上摔的粉碎。
“怎么?各位还要楚某给你们倒酒吗?还不上前来喝?”楚鹿人离得大远,不过依旧快要将口水喷到丐帮众长老面前。
楚鹿人见他们低头不语,又扭头看向谭公、谭婆:“谭家夫妇,你们仨这碗,我也先干了,赵钱孙晕着,不妨谭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