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鹿人刚刚接近归海一刀,他便双眼通红的瞪了过来,仿佛猛虎要择人而噬。“呔!可是你坏了达摩洞中的佛影?害得圣姑至今昏迷不醒!”楚鹿人喝问道。调整心态中的归海一刀,被楚鹿人这么一喝,顿时也心虚了几分,眼神挣扎道:“我……”楚鹿人一看是他更心虚,顿时扯着他的衣领就要拖走。不过就在这时,只听书架后面传来一阵整理书籍的声音,同时一道苍老的声音道:“阿弥陀佛,达摩洞的佛影,不是归海居士弄没的,而是归于有缘之人……楚居士不是应该再清楚不过?”楚鹿人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又是在楚鹿人内守“明玉台”时突然出现,想来就是扫地的无疑!“不是他弄坏的,盈盈为何受魔气所冲晕倒!”楚鹿人揪住了这一点。老和尚无奈道:“圣姑昏迷,的确是达摩洞的变故导致,老僧当时只来得及稳住洞中佛影,以免常年积压的魔念彻底暴乱,可惜还是让圣姑遭了池鱼之殃……阿弥陀佛。”果然当时他出手了!楚鹿人想了想之后,直言问道:“敢问大师,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介念经僧,当不得大师之名……”扫地僧倒是很谦虚,他若是念经僧,那其他和尚怕是经都不会念。说着,这老和尚慢腾腾的走了过来,在归海一刀肩膀上拍了拍,小声提醒道:“抱元守一,戒嗔戒躁。”声音中有股令人心神安定的力量。将刚刚被楚鹿人撩拨得心念不定的归海一刀,重新安抚了下去。楚鹿人看似不在意,实则一直保持着的正中轴对着老和尚——甭管防不防得住,反正真的要动手的话,楚鹿人肯定是以最佳状态在面对。扫地僧不可能感觉不出来这一点,不过也并没有什么表示,而是仿若不觉的继续和楚鹿人,说起了北少林后山当时发生的事情!当时的确是归海一刀,刀劈禅宗佛影,引发了达摩洞的动荡。扫地僧未能及时制止,不过在情况发生时却立即赶到,先制住了归海一刀,接着控制住了佛影的溃散……北少林达摩洞中的佛影,因为历代许多高僧的心魔,都是在此消弭,同时自身禅意也延续着佛影。久而久之,外在看不出什么,实则佛影已经成了镇魔之处,一旦佛影有失,则其中的贪、嗔、痴都将爆发出来,阖寺僧人都有走火入魔的风险!故而扫地僧也顾不得太多其他,随手制住了归海一刀后,便在佛影前坐下……不过当时历代无数高僧的贪、嗔、痴,已经泄露了一缕,分别归于当时在场的鸠摩智、归海一刀,还有任我行。鸠摩智本是密宗大宗师,之后由密入禅,佛学造诣深厚,然而却贪恋武功与权势,不得解脱,可谓一个“贪”字……归海一刀为父仇所累,又修炼了本就影响心性的“雄霸天下”,在剑惊风、麒麟子乃至于空智以性命化解之后,依旧恨意难平,可谓是“嗔”……任我行残暴无度,只知道顺我这昌、逆我者亡,徒有野心,而能力远逊,宁愿身心俱创,也认不清自己,可谓是“痴”……在魔念之下,三人立地成魔,扫地僧只来得及救下归海一刀身边的上官海棠。这时任我行与鸠摩智狂乱之下,离开了达摩洞,而晕倒在洞口的任盈盈……幸而任我行在魔念之中,尚有一分人性,不仅没有加害,而且制止了鸠摩智。两人入魔之后,更加能感觉到扫地僧不好惹,在洞口稍一争执后,两人便纷纷离开。反而归海一刀因为入魔已久,更加习惯一些,依旧保持了部分理智,留在了达摩洞中,盘膝静坐、抵抗魔念。扫地僧将佛影稳住后,想要再救任盈盈,却已经力有未逮,当时他也身心俱疲。在此期间,空智发现了达摩洞的异状,以及归海一刀,自愿被归海一刀杀死之后,以自己的禅心更加动摇其魔念……临终前发现扫地老僧的高明,便将归海一刀拜托给他。扫地僧找到刚刚大闹少林的归海一刀,发现他受佛影魔念影响,入魔之后,更加参悟了比“雄霸天下”更加魔意滚滚的《阿鼻道三刀》!幸而这时归海一刀自己,也因为误伤了海棠,而有褪去魔性之念,于是扫地僧将他带到了南少林,希望以藏经阁的禅意辅助,为其拔出魔念。其实不久之前,扫地僧彻底恢复之后,也曾回过一次北少林,准备对任盈盈施救。扫地僧修成了六神通,其中天足通令其在南北少林之间赶路,单程仅需八个时辰……然而回了北少林之后,扫地僧却发现任盈盈已经不在,甚至……达摩洞中的佛影也不见了!对此扫地僧也心中震动——有人能用外力破掉佛影并不奇怪,可是彻底激发佛影,却又全然不受其中魔念影响,这……已经是罗汉果位了吧?后来扫地僧也“打听”到,是楚太岁与一位无名少林,去过达摩洞之后,这达摩洞便不再开放。天耳通用来“打听”,再容易不过,只要是有用的消息,即便不是当时说的话,也能够听到。而楚鹿人和狗杂种一到兴化,其实就已经被扫地僧观察过……一开始听说此事的时候,扫地僧也以为是“楚居士”居然佛性如此深厚,不过见了这两人之后,他立刻确信,定是这无名少年所为!此时归海一刀在这里每天接受“开光”,扫地僧也便没有再去北少林值班,一直留在南少林。海棠暂且回去复命,归海一刀也不希望魔性未除之前,海棠出现在自己左右。任我行和鸠摩智依旧失踪,扫地僧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楚鹿人听完之后,姑且是相信的,同时也想要告诉老和尚,盈盈是在擂鼓山,他能救的话可以去救醒任盈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