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一天的疲倦一扫而空。
宁秋分别递给了他们一张,淡声说道,“戴在身上不要摘下,等下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起床开灯,更不能下楼,就在自己房间里好好待着。”
“宁姨,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王飞杰心头一跳,急忙接过了符纸,很听话的放在最贴近身体的口袋里,还拍了拍确保真的在。
高管家也是如此,他就是个普通人,自然会对这些神秘的东西感到发怵。
“没什么,只是有位客人上门罢了。”宁秋重新铺开了一张纸,又继续写字,不过这次只是用墨汁单纯的练字而已。
发现这两人还站在她旁边不离开,宁秋笔尖一顿,抬头道,“行了,上楼去睡觉,不要在这里碍事。”
她练字的时候,极其不喜欢身边有其他人在观看,那呼吸声很吵,让她感觉到烦躁。
王飞杰二人虽然好奇客人是谁,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会是段儒,绝对是他们不能够见的非人类,所以也只好上楼,乖乖的在房间里待着,想了想不太安全,又将门给死锁起来。
一直大概到了十点钟,皓月当空,万籁俱寂。
当宁秋写下整整一版的道家经书之后,听见了门外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很快又有道浑厚有力,又不失礼节的声音响起, “贫道正一派道士宋和,未曾递上拜帖,就冒昧前来拜访,还望宁真人勿怪罪。”
话虽如此,可他是擅自来了才做这般客套行为,也只是行个虚礼而已。
宁秋坐在茶几前,提着碧玉茶壶,往对面对面位置上一个梅花茶杯斟满,瞬间茶香四溢,“来者是客,何罪之有?我这茶也刚泡好,正缺一人共饮。”
“如此,便多谢了。”
这道低沉浑厚的男音刚落下,两扇门突然打开,有一股血雾卷而来,随后砰一声,门又自动关上隔绝了外头要溜进来的月光。
黑雾来到了宁秋对面,渐渐汇聚变成一个人时,也伴随着一句话,“芳香四溢,凤凰单丛,确实好茶。遥想当年,这可是宁云山宁道长的最爱,犹记得每次我们碰面时,他总会随身携带着凤凰单丛茶叶。”
宁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而对面的黑雾已经变成了一个身穿蓝色道袍,扎着道士发髻的男人,他才是中年模样,且普普通通国字脸,坐姿是习武之人的端正有势。
除了脸色苍白无血丝,神情僵硬之外,宋和看起来就与正常人无异,他打量着宁秋,嘴角皮肉抽动,扯着抹不自然浅笑,“想必你就是宁道长的小徒弟宁秋吧,当年他初得天赋极好的新弟子,很是喜爱,为此还写信给我炫耀了一番,让贫道好生羡慕。”
宁秋抬眸,目光淡淡的看着他,“我师父他老人家,还跟您说了什么。”
“你师父他去世前,还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宋和是露着平易近人笑容,可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血红,语气也很阴森冷然,“不该管的事,就不要胡乱插手,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嗯,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宁秋举起手在眼前看,她又望向对面的宋和,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却淡然如水,“可是我这双手,修长白皙,芊芊玉指,如果不拿来做点什么,或多或少,会有点可惜,您说呢,宋前辈。”
“既然你那么想死,那我就再亲手送你,去见你那同样喜欢多管闲事的短命鬼师父,哈哈哈!”宋和猖獗大笑,将本来还算正气的脸庞变得扭曲狰狞。
眼神变得很诡异,顿时间在他周围散着腥臭味的血雾,眨眼之间已经将客厅全都包围,无数鬼影在地方攀爬,同时从密不透风的血雾里伸出各种骨头手,想要将宁秋给抓住。
血雾一碰到茶杯,里面清澈淡橙色的茶水,忽而就热气腾腾的在冒泡,更变成了像血熔浆般在翻滚搅动。
“真是浪费了这上好的凤凰单丛。”宁秋摇了摇头,她放下茶杯轻轻哐当一声,茶水瞬间又变回了本来的颜色,并且那些要触碰到她的无数骨爪缩了回去,发出尖锐刺耳的痛苦叫声,不绝于耳。
见到这一幕,宋和眯了眯眼睛,眼底划过诧异,好似长辈对晚辈的夸奖,完全不在意还在针锋相对,“你比起你那贪生怕死的师兄,确实厉害很多,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
“不过再有下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宋和那充满杀意威胁的阴冷声音还在回响,可他已经再次变成了团血雾,然后瞬息间消失,而那些鬼哭狼嚎也才通通不见,客厅恢复了平静,只剩宁秋在对着暖光灯独饮,只不过方才宋和坐过的沙发,早已化为了灰烬。
宁秋没有去追,应该说她本来就没想过要追,方才来的宋和只是一抹利用秘术而传过来的影子罢了,本体只要藏得够好,她追也追不到真人。
而且听对方的口气,宁云山的死似乎和他有莫大关系,并且如何能做到似人非人,似鬼非鬼?这就有点意思了。
她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在一步步挖着宝藏,还挺令人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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