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侥幸逃过一劫。”
郝来喜说着这些密秘,心肝都在发颤,自从老爷半夜离奇死亡,镇上还传闻是厉鬼杀人,他就怕得不敢出门,生怕厉鬼下一秒就找上他。
“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三人?”郭缙微微皱着眉头,垂眸深思。
郝来喜说道:“大人,您刚来青平州,不知道有个传闻。那就是半月前丢失的大批饷银并非是江湖中人所盗,而是厉鬼拿走的,我家老爷因调查这起案件得罪了厉鬼,三日前这才被半夜索命。”
姚言深深皱着眉头,冷声道:“一派胡言!这世上怎会有鬼!定是些江湖中为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罢了,专门来诓骗你们这些无知之辈。”
“姚护卫此言差矣,您要是同草民在那夜见了这般离奇景象,定会同草民心中所想一样,相信是厉鬼所为。”
郝来喜被骂得抖了抖身体,可还是嘴瓢的回对怼了句,见姚言凌厉眼神看过来,他又害怕得缩着脑袋,垂眸时眼睛溜转着。
“怪力乱神。”姚言冷哼了声,对厉鬼盗饷银,厉鬼索命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他跟在大人身边几年,见过的案件何其多,也有不少案件刚开始都说有种种非人动手,查到最后还不都是歹人所为。
郭缙听着郝来喜说完,这才举起手让姚言停下来,他目光紧紧盯着郝来喜,说道:“郝管家,可还有事情隐瞒本官。”
“回大人,草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无半点隐瞒。”
郝来喜诚惶诚恐。
“行,你可以下去了。”
郭缙摆了摆手,郝来喜叩拜了一下,这才起身走出了书房。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姚言看向郭缙,皱了皱眉头,“大人,我感觉这个郝来喜还有所隐瞒,方才说的那些极有可能是他自己胡编乱造的。当天晚上的事情没人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可不就是捏造得像真的一样。”
“不管是真还是假,此人能够在逼问下对本官说出这番话,引着本官往厉鬼这条方向走,心中必定有些计较。”
郭缙自然是不会真的相信郝来喜的话,他转头看向姚言,说道:“你去查一查,厉鬼劫饷银那晚的具体情况,以及源头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
姚言点头,“大人,您是怀疑,有人故意发出谣言,干扰我们的查案方向。”
“有这个可能,但若真是厉鬼劫饷银,这对我们来说还是件好事。”郭缙笑了笑,剑眉星目的他很是英俊。
姚言不知所云,但他相信大人的判断不会有误。
“走吧,派人将这里看好,不要让人进来破坏了案发现场。”
郭缙走出书房,姚言在身后跟上,他先将郭缙送回知州府,这才去调查厉鬼这件事。
春雨总是很急,且让人措不及防。
宁秋带着长生在热闹街道上逛了会儿,忽然下起了雨,他们只好回客栈休息。
“娘,明日我们去看大夫吧?”
长声玩得很高兴,可他心中最惦记的就是娘亲的病情,他没有忘记每逢雨天时,娘亲就会疼得难受。
“快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宁秋拍了拍身边位置,长生听话躺下来,软乎乎的被窝让他兴奋了许久。
他唠唠叨叨的说了会儿话,就将自己给哄睡着了。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雨声,宁秋缓缓闭上眼睛,一夜好梦。
翌日醒来,他们在客栈里吃过了早膳,并且询问掌柜的何处可以落脚。
宁秋还不知道会在江南镇逗留多久,但是按照能够恢复原身记忆的时间来看,起码要呆有一段时间,所以有个自己的住处还是必须的。
若是让她天天住客栈,这得少了多少生活情趣,况且做什么事也不方便。
掌柜的介绍了个掮客,说是他的小舅子,保证能帮忙找到处心满意足的院子。
宁秋说了购买院落的要求,等到中午时,掮客回来了。
他面带笑容,显然是完成了宁秋所提出的条件,要是这次买卖成了他有佣金,还有不少赏钱。
“按着您的要求,我替您找到了一处二进院。“
掮客说着,他灌了一口热茶,犹豫再三,又补充一句:”只是这个地方吧,有些问题。”
若是换成其他人,他可能还会遮盖几句,主要是他看着宁秋那脸上神秘花纹,还有那眼神,就觉得不好惹。
要是被发现有所欺瞒,然后惹怒了对方怎么办,思来想去,他还是先将情况给说了,免得被秋后算账。
“有什么问题。”宁秋挑了下眉头,余光见掌柜的恨铁不成钢又无法阻止的模样,就明白这件事掌柜的也知道,只是不愿说罢了。
“您刚从外地来,没有听过我们江南镇里最近的事吧?”掮客左右看了眼,他低下头,小声说道:“这家住户是个卖布料做小本生意的商户,他那么着急想要卖掉房子然后离开江南镇回到老家,那是因为,他半个月前曾经亲眼见到厉鬼杀人,这半个月来生怕自己会被杀害,日夜不能寐,所以这才要决定举家搬迁。”
话到此,大家都不是笨人,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若是厉鬼只是来家里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