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
看见贼眉鼠眼的郝来喜,郭缙心中只有这个评价。
此人说的话,十句有五句能够当真,已经是不错了。
郭缙错身走过他,到里面坐下,这才说道:“郝管家莫非又撞见厉鬼索命?”
“瞧大人说的,这中事情还是少见为妙,不然多危险。”
郝来喜连忙跟上,他畏畏缩缩的站在郭缙面前,互搓着手,低声说道:“草民今天有个重大发现,那就是夫人她今日都没有出过屋子,就连那些伺候的丫鬟也被赶出来在门外守着,门前放了早午晚的吃食,虽然有开门拿进去过,但实际上她不在屋子里,早就失踪了。”
他本来以为说出这个消息,会看见各位大人震惊的神情,可如今见到他们面色平静,郝来喜心中就是犯嘀咕,喃道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应该不可能吧,除了昨晚,郭大人就没有再去过王府,只是派几个官差守着书房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限制。
按道理来说应该会对这个传送信息的人很感激,怎么会如此平静。
“你又是如何得知。”郭缙抬眸看着他,目光微冷。
“夫人每个月15号都要查看府里头的账目,今天就是15号了,故而草民拿着账本去叫人时,发现里面并没有任何人回应。”
“再加上老爷过世,夫人伤心欲绝,草民担心夫人会在房间里轻生,这才命人推开门进去,这才发现夫人根本就不在。”
郝来喜有些害怕被郭缙这样盯着,他垂下眼帘,不安地擦了擦额头上汗水。
郭缙忽然浅笑着说道:“郝来喜。”
“大人,您说。”郝来喜微微弯着腰,他往前走两步,脸上尽是讨好笑容。
“这件事,是王夫人故意叫你来说的吧。”郭缙站起来,绕在郝来喜身边走动,那官威将他包围,生不出讲谎话的心思。
“大人,您说笑了。”郝来喜更加弯着腰,他缩着脖子不敢抬头,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战战兢兢道:“夫人怎么可能会叫草民做这中事请,再说了,草民也没有那个胆子敢来戏耍大人啊。”
“我看你胆子大得很!”郭缙饶他身后,忽然回身,厉声呵斥。
“大人,草民,草民当真没有撒谎。”郝来喜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爬在地上,瑟瑟发抖。
郭缙冷声道:“郝来喜,欺瞒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你就那么想被关进大牢获刑?”
“草,草民···”郝来喜心脏突突突的跳,他不断用袖子来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来人,先将此人打入大牢!”郭缙甩袖,说得铁面无私。
“是!”季梁和姚言两人立马上前将郝来喜扯起,扣押着胳膊要往门外去。
郝来喜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再有所隐瞒,“大人,大人,草民这就说!”
“先放开他。”郭缙摆了摆手,他回身看着郝来喜,沉声说道:“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可别让本官失望了。”
“是是是,草民绝不敢隐瞒。”郝连喜疯狂点头,“今天酉时,夫人叫我去屋内谈话,她令草民这个时间点过来同大人说这些话,您也知道,我们的卖身契可是拿捏在主家手中,夫人叫我这样做,我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啊。”
“现在大人明察秋毫,一眼就看出了草民在撒谎,如此就不算是草民违背了夫人的命令。”
郝来喜说着还不改习惯,一顿猛拍马屁企图将自己给摘掉。
这话让季梁和姚言互看一看,随即都看向郭缙,等待他的指令行事。
“你们带着他跟上。”郭缙皱了皱眉,他转身离开,还带着不少官差前往王府。
“大人。”
见到他们过来,把守着书房和浴房的官差拱手尊称。
郭缙问道:“今天可听见有什么动静。”
“回大人,没有任何声响。”
郭缙微微皱眉,推开了浴室房门走进去。
这里面的构建很普通,初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在浴桶正对面挂着一副山水画,画中有一叶扁舟,盘腿坐在船头的则是个戴着蓑衣的男子正在垂钓。
郭缙走到画面前,拿起来看时,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果然发现了个机关。
他轻轻摁下去,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很漆黑的阶梯通道。
季梁提着灯笼,带领两个官差先行走在前面,郭缙走在中间,姚言压着郝来喜在其后。
走了一段路后,季梁举起灯笼照亮前面的路,发现微弱光线所到的地方依旧还是阶梯,他回头道:“大人,这条通道应该很长。”
“继续走。”
郭缙也在打量四周,从痕迹来看应该这里建造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是王子淮搬进来前就有的,而做主买下这里的是王夫人。
“大人,这里还有另外一条通道!”走在前方的季梁忽然惊声喊道。
郭缙疾步上前,果然发现一条比较窄小的通道,他说道:“姚言,你带几个人去看看。”
“是。”
很快,季梁又带人返回来了。
“大人,这条通道是直接往王大人的寝室而去。”季梁说着,从身后将畏畏缩缩的郝来喜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