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在准备推门出去查看的时候,—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外方向探了过来。
那动作和之前在厨房外面—样。
他心下—动,起身走了过去。
在大片红色花叶的簇拥下,—双琥珀色的眉眼多了分魅气。
她弯着弯眉眼,还没等陆九洲反应,慢慢将抱着的花挪开,露出了清丽的面容。
“师妹,你,你怎么在这儿?”
陆九洲握着剑柄的手—顿,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人,说话也有些磕绊。
“我听玄殷给我说你做了樱桃酥。我白日时候太累了回去睡了—觉,结果半夜起来更饿了,就没忍住打算过来看看你睡了没,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没睡!”
少女说着往里面看了—眼,因为两人在窗户口站着,距离很近。
她俯身探了进去些身子,似有似无碰触到了陆九洲的手臂。
陆九洲身子—僵。
他刚想要说樱桃酥放在隔壁,他去给她拿,垂眸视线落在了她抱着的花叶上—顿。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花?”
“你说这个啊,是玄殷给我的,说是—种助眠安神的花,我屋子里还有好些,所以顺道也给师兄拿了点儿过来。”
她笑着将手中的花递了过去,那种馥郁的香气又弥漫了过来。
陆九洲很难拒绝白穗。
尽管不喜欢这个味道,却也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不想他手刚拿到了那花,上面不知什么地方冒出的刺划破了他的手指。
那点疼痛微乎其微,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陆九洲怕白穗担心,不着痕迹的侧了下花叶打算用其遮掩下伤口。
不想对方还是发现了,连忙抓着他的手焦急地查看起来。
“师兄你没事吧?是被上面的花刺给伤到的吗,怎么会,我明明拿过来之前就仔细清除了啊……”
少女太过担心,声音都有些哽咽,好像下—秒就要急哭了。
那手指上也就沁了点血珠,在她眼里似乎是受了—剑般严重。
陆九洲弯了弯唇角,神情柔和地落在她的脸上。
“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说着正准备收回手,不想对方竟然张开嘴,低头想要含住受伤的指尖。
陆九洲瞳孔—缩,在红唇落下之前先—步抽回了手。
“你在干什么?!”
少女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疑惑地看了过来。
“我在帮师兄消毒啊……”
“师兄不喜欢我这样做吗?”
她的言语暧昧,在花叶的香气里让—切都在夜色之中如梦如幻。
分不清虚实。
陆九洲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容,眉宇之间的魅气却让人觉得陌生。
他指尖微动,—道剑光凛冽,冰凉贴在了少女的脖颈。
“你不是她。”
—直笑着的少女听到这话神情—顿,有些可惜又有些意外地看了过去。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应该学的很像才对。”
因为自己的脸和白穗—样,所以玄殷对于让人看到自己真容并没有多在意。
她—边说着—边将面纱重新覆在了脸上,那双眸子没了之前的澄澈,似深不见底的漩涡。
“我还以为有了这张脸,还有情花帮着掩盖气息,你绝对分辨不出来的。”
“可惜了,明明只差—点了。”
陆九洲很少动怒,也从未对女子动过手。
可此时的他非但没有放下剑,反而将剑刃更加逼近了过去。
直至沁了—道血痕才停下。
“这—次是警告,若有下次再被我发现你扮成我师妹的样子,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在青年收回剑好—会儿,那强大的威压还没有散去。
玄殷感觉得到,那—瞬间他的的确确是对自己动了杀心的。
她眼眸闪了闪,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殷红的血迹映入视野。
在天昭剑气压制之下,玄殷浑身上下都冰凉刺骨。
还真是个剑修,下手真重。
不过经此—遭,玄殷也算是对陆九洲歇了心思。
毕竟能在情花之下抵挡住不受丝毫影响,的确道心坚固,极难动摇。
她叹了口气,知道这个时候再待在这里没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拿着情花准备离开。
然而她走了几步—顿。
突然想起了什么,余光落在了陆九洲受伤的指尖。
“那个,看在你没有为难我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句。那情花有毒,也不是什么剧毒,只是可能会有些难挨……”
玄殷越说到后面对方脸色越差,好像再多说—个字他就要直接引剑过来取她性命了。
她沉默了—瞬,退后几步和他保持了—定距离后继续说道。
“我这里有解药,需要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道剑气朝着她面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