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太忠还真的有点不太清楚,说不得就要再请教段卫民一下,“可是,蒙书记现在已经走了,晚上咱们电视台就能播了啊,他们采访不到我怎么办?”
“谁跟你说的这些啊?”段卫民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省台不播,地市台敢播?”
什么叫等级森严?这就叫等级森严!蒙书记虽然走了,但他访问凤凰的带子,必须让省台先播,然后才轮得到凤凰市电视台。讀蕶蕶尐說網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对于这种事儿,陈太忠现在也是一点就透,他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有点纳闷儿,“那他们应该不着急采访才对吧?”
“谁知道呢?小宋现在是越来越涨脾气了,”段卫民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他说的是电视台台长宋鑫,“连孔德云的话都不怎么买账了。”
孔德云是广播电视局局长,凤凰电视台,原本就是受市委和市政府双重管理的,不过台长强势点,不卖广电局的面子,倒也不少见。
两人就这么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唠嗑了两句,又喝了一会儿茶,段卫民站起身来,“好了,我要走了……”
“我也走,这儿我不呆了,”陈太忠也跟着站了起来,段部长不在,他也不能等着记者找上门来,“正好去送一拨客户……”
才一推开门,迎面雷蕾走了过来,秦连成的身子却是刚缩回房间去,“哈,陈科长这是要送客人?”
一见到雷蕾,段卫民的眼中登时闪过一道亮光,“呵呵,太忠,这位是?”
“天南日报的记者,雷蕾,跟蒙书记的车队来的。”陈太忠感受到了他眼中的垂涎,不动声色地介绍着,“雷记者,这是我们宣教部的段副部长。”
一听是省报记者,段卫民脸色一整,登时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表情,再正经不过地伸出手了手,“呵呵,欢迎雷记者对凤凰市进行客观的报道,有什么需要支持地。尽管说。”
还是那句话,省里下来的。就是不一样,他登时就打消了那些歪心思,再说,人家还是跟着蒙艺的车队来的。他个小小的副部长。林雷没命地巴结还来不及呢。
雷蕾也感觉到了他一开始的垂涎,不过,这样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倒也没怎么介意,伸手轻轻一触,就缩了回去,“我是向陈科长告别的,要回素波了……”
三个人一边说一边下了楼,段卫民心里一直在琢磨。陈太忠跟蒙艺身边的很多人都不错,那这个雷蕾,是不是也是蒙书记信得过的人呢?
直到林肯车载着雷蕾远去了,段卫民才猛地想起一件事,唉。刚才应该随口问问。天南日报为什么不报道太忠库来地嘛……真是越忙越乱。
这个疑惑了凤凰市不少人的问题,被当天晚上地天南电视台揭开了。太忠库还真的上了省台的新闻里,不过,正如大多数人所猜测的那样,水库地名字被淡化了,陈太忠只是作为围观地群众,被扫了一下。
倒是吕强很得了几个特写镜头。
看着电视里侃侃而谈的吕某人,陈太忠狠狠地撇撇嘴,“这明显是事后补拍的嘛,靠,他好了,我不好了……”
他当然记得吕强在初跟蒙艺谈话时的局促,“当时他说话,一点都赶不上我自然,真是给凤凰人民丢人……”
“人家是出了钱的,”吴言斜靠在他身上,也在看电视,今天陈太忠不想一个人琢磨电视,就了暗号,要提早过来,害得吴书记还推了一个宴请。
不过,她也很操心今天的新闻会播些什么,蒙书记来凤凰,按理说今天凤凰的干部都该窝在家里好好学习一下新闻里的精神,更何况新闻里还会涉及到她的小情人?
“我也出了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陈太忠说起这个,就是满腔地不情愿,是的,今天的新闻让他有点不爽,虽然他已经猜到,十有**是这种效果了。
“新闻里说了太忠库三个字了,你是怎么看电视的啊?”吴言轻轻掐他一下,很不满意他这种粗疏作风,“这种事情就是这样了,做得说不得,你还指望蒙书记说,太忠库这名字,就是好啊就是好?”
“他应该说,水库不能叫这个名字,”陈太忠绷着脸,很认真地回答,“不过,陈太忠有功,提为正处!”
“哈哈,”吴言被他逗乐了,花枝乱颤地笑了抖天,才止住了笑声,“那怎么可能啊?那可就是变相卖官了。”
“这么说吧,我在省委党校培训班的一个同学,正处地局长,”她正色解释,“应邀在张州地一座新桥上写了几个字,那是当地人凑钱修的,你猜结果怎么样?”
“大不了擦了嘛……”两者一比,陈太忠觉得写几个字,算得了什么?
“这几个字,半年后被范晓军看到了,那时候他还不是常务副省长呢,开口大骂一顿,然后又过半年,我那同学被调到工会养老去了,才四十岁……”
呃……陈太忠登时无语,好半天才叹口气,“那这么说,这次幸亏是蒙艺去了,要不然我也得养老去了?”
“好了,不说这些烦心地了,反正以后,你有事记得跟我商量,”吴言见他兴趣不高,小手轻轻一探,抓住了某个物件,轻笑一声,“呵呵,你可以养老,它可是不行,必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