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勇的敬酒,陈太忠一时有点傻眼,转头看看蒙勤勤,我说你句话啊,我用不用给他这么一个面子?
蒙勤勤心里已经纠结到一塌糊涂了,哪里还有心思看他?完了!我居然承认陈太忠是我男朋友了,真的……真的是麻烦大了。讀蕶蕶尐說網
“我是司机,不喝酒的,”陈太忠见她没啥反应,心里又不爽这个叫张勇的家伙,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他笑着摇摇头,晃晃手上的酒杯,“这个东西嘛……就是拿来玩的,呵呵。”
“哦,原来是司机大哥啊,”张勇笑着点点头,满是血丝的眼中,隐约泄露出些许的轻蔑,语出轻浮,“呵呵,请问这位司机大哥,在哪儿上班啊?”
“张勇,你喝得太多了!”梅姐不干了,只冲着那件芬迪皮衣和那个钻戒,她就知道陈太忠不是普通人,再说,蒙勤勤平日里在单位,也有点人缘,她无法坐视张勇的失态。
“你要是不能喝,就回去坐着,”她冷笑一声,还待继续说什么,耳边传来一片喧嚣,转头看时才现,新郎新娘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过来敬酒了。
新人敬酒,自然是挨着圈一个一个地敬,女孩儿们想要搞个节目什么的,却被新人旁边的伴当苦苦挡驾了。
“今天参加婚礼的人太多,大家体谅一下,赶时间呢……要不然有些人吃完饭就走了,等晚上,晚上再搞成不成?”
“晚上”这话,绝对就是托辞了,不过女孩们大多脸皮还算薄,又有几个年纪略大一点的也见识过一点,也就帮着劝说,“是啊。只说大厅这四十多桌,一个小时能转完就不错了。”
于是,一对新人转着圈敬酒。就跟深夜回家的女孩一般,努力保持着形象,却是步履匆匆恨不得肋生双翅。
敬到陈太忠的时候,一对新人甚至连此人叫什么名字都搞不清楚,旁边的伴当也无人能识,眼见有点冷场,蒙勤勤不得不出声介绍,“这是我的朋友。陈太忠,呵呵。”
俩新人哪里计较得那么多,倒一杯酒直接走人了,“呵呵。小陈你吃好喝好啊……”
倒是张勇听到这话,越地毛躁了,冷哼一声才要说话,冷不丁一边有人接话,“哈,陈师傅,原来是你啊。”
陈太忠侧头一看,却愕然地现,居然是昨天见过面的摄影师燕辉,一时间有点奇怪。“咦?你不是素波电视台的……那谁吗?”
“呵呵,是啊,今天来帮忙摄像,”燕辉的形象真地有点糟糕。除了一双眼睛比较有神,矮胖的身子和黄黄的大板牙,再加上猥琐地笑容,一般人不会相信,电视台居然会出来这么一号主。
偏偏地,他还挺爱说的,一指正扛着摄像机的那厮。“亏得我把徒弟也带过来了。看见你在这儿,就来聊两句。呵呵。”
陈太忠对他的印象还成,那是因为昨天大家分手的时候,就是他冲着自己招了招手,于是笑着点一点头,“哈,那是辛苦你了,没时间吃饭了。”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燕辉想起来了一件事,“夏姐说了,回头要谢谢你帮忙呢。”
“他是司机啊,”张勇终于得了空子,插了这么一句嘴。
燕辉怎么会相信,陈太忠是单纯的司机?哪个司机会随手拍出两万的现金出来?他斜睥一眼张勇,根本连话茬都没接,眼神里地不屑,将他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我说,你不懂不要乱说好不好?
张勇被他这一眼扫得有点恼火,不过想想这位是电视台的,多少也算是能上了场面的人物,一时也不好较真,冷冷地解释了一下,“开礼车地嘛……”
“你那辆林肯,有点刮伤,”燕辉不理他,不过三人成虎,于是冲着陈太忠笑笑,“呵呵,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汽修厂?我朋友开的,不用花钱。”
他这话说得,既表示了善意,又能试探出那车的车主,也算是给大家一个交待,他不相信那车不是陈太忠的,也不相信陈太忠会贪这种小便宜。
随手能砸出两万医疗费的主儿,绝对不会是含糊的人。
果不其然,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呵呵,不用了,回头我自己处理就完了,又没几个钱。”
开礼车的司机,谁有这种气魄?燕辉极快地飞了张勇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他嘴角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让张勇看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刻,他真的感觉有点羞刀难入鞘,不过,他偷眼看一眼蒙勤勤,现秦科长地脸色已经有点白,终于在心里叹口气,黯然转身离开,算了,你们笑话我,就由你们笑话吧。
“自取其辱,”他离开得悄然无声,不过那个梅姐却是一直在观察他,见他走了,终于冷笑一声,不屑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好了,你们吃,等我有空了,过来找你喝两杯,一定要赏脸啊,”燕辉伸手想拍拍陈太忠的肩膀,可是一琢磨,又觉得或者有冒犯之嫌,就势拱了拱双手,笑嘻嘻地点点头走了。
见这人走了,蒙勤勤生恐陈太忠就“男朋友”一事,又说出什么话来,忙不迭地转移了话题,“你昨天去电视台了?”
她这是试图淡化影响,可她没想到,这个问题落在别人眼里,却是越地坐实了两人的恋人关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