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太忠这话,却是把宣教部副部长郁闷坏了,你这不是说,我们学校里的老师,拿学生的成绩做要挟,要他们对付你吗?见过信口开河的,可谁见过信口开了银河的?
当然,这个问题,夏姐一定是要问询一下那几个学生的,只是,那几个学生一口咬定,事情根本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讀蕶蕶尐說網
甚至有一个戴了眼镜地家伙,振振有词地反驳陈太忠,“他那是胡说八道,我今年大四了,马哲早就考过了地。”
“是吗?要不咱们去看看你的试卷,”陈太忠冷笑一声,不管不顾地插口了,“看看你地马哲卷子,是怎么过的?”
他的话是有所指的,意思说,你丫就算是考过了,也是古城西放水的结果,人家既然都不教你了,对一个已经过气的老师,你还用得着这么拼命维护吗?
他根本不害怕自己会猜错,还是那句话,作弊他拿手啊,就算这厮是正正经经地考过的,但是只要把卷子摆在大家面前,就算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有能力动手脚。
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障眼法,接下来他再把卷子上答案都消除了,那就算完事----白卷也能过关?那简直是张铁生第二嘛。
谁想,他这话才一说出来,戴眼镜那厮登时就不吭声了,反倒一旁的人群里有人嘀咕,“明明大二的学生。装什么大四啊?”
嘀咕的这位是个女声,估计跟眼镜有仇。躲在人堆里,声音还挺大的,让夏姐也听到了,“这个同学,你到底大二还是大四的呢?”
“算算算。不关我的事儿,”这位着急了,一捂脸就扭头向外疾走。他心里清楚,古老师撞见他们的时候,确实说了----“帮我打那个年轻人一顿,老师不会亏了你们地。”
眼下他既然弄巧成拙,那也只能掩面而走了,要不然马哲过得了过不了还是小事,只怕荆教授和学校。都放不过他了。
得,他这么一跑,反倒是隐隐坐实了古城西的罪名,在场地没有傻瓜,一见这种情况,也纷纷地嘀咕了起来。
“……看来马哲的古老师不错嘛,考试这么好商量,下学期的选修,一定选他的……”得。居然有人这么说,大学学分的难修,由此可见一斑。
宣教部地部长一看,心里登时就是一沉,妈了个逼的古城西,你这混蛋做事也太不靠谱了吧?放一把火就跑了,却是让老子在这儿帮你收拾残局?
还好。这个时候。有人端着脸盘跑过来了,“孔部长……找到了。马小琳的衣服找到了,上面确实有血迹啊。”
脸盆里泡着地,是马小琳的外套,不过端脸盆来的这位是个保卫科的男同志,只顾着高兴看到脸盆里的血丝了,却没现在外套的下面,还有内衣裤隐约地露出了蕾丝边。
“搞什么嘛,”眼见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摄像机地镜头在向脸盆转移,马小琳羞得满脸通红,身子一晃就遮住了镜头,抢过脸盆,低着头就向宿舍一路狂奔而去。
这个突然的插曲,让现场紧张的空气变得轻松了起来,不少人出了戏谑的笑声,还有人低声讨论蕾丝边的颜色并为止生争执。
“能找到那位老师吗?”夏姐见状,也转移了话题,转头问问孔部长,“这种事情,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喂喂,别拍我啊,”孔部长眼见镜头有向自己转移的趋势,一皱眉,手也胡乱晃晃,“我是过来配合你们采访的,对情况……不是很了解。”
闹哄了半天,眼见采访也没可能有更大的进展了,燕辉就主动对陈太忠的林肯车地伤痕拍了一下,他玩车玩得不少,一眼就看出了车顶上那个凹坑的处理难度。
“这个小坑不好处理,”他扛着摄像机,却是不忘记表一下自己的见解,“真要钣金烤漆的话,没办法下手,必须把车体分解开,把车顶卸下来才能处理。”
“那得花不少钱吧?”夏姐才一问,却现话是同来的燕辉,不由得恨恨地瞪他一眼,搞新闻采编的,最是忌讳在报道里掺杂个人见解了,夹带私货也不是你这么个夹带法吧?
“这话倒是没错,”保卫科那个小王忙着附和了,眼见陈太忠这边气势大盛,他也顾不得再考虑保古城西了,“大概得多花点钱。”
“那得花多少钱呢?”看得出来,夏姐就是随口一问。
“这个得问汽修厂的,”小王心里嘀咕一句,其实这么小一个坑,又在车顶上,不修也无妨地----当然,若是林肯车是他自己地,他是断然不会这么想的。
“我说,你们是不是该去采访一下车祸伤员啊?”孔副部长也是副处地领导,眼见事态有平和的迹象,就提出了自己的主张,“我们的学生救人,这总是值得宣传的吧?”
“人家未必肯配合呢,”陈太忠双手插兜,冷冷地看着他,“我们也不知道伤员是死是活,只是免费把她送到了医院……还闯了两个红灯,没想到啊,闯了你们天南大学,比闯红灯还严重。”
你少说两句风凉话会死啊?孔部长恨恨地瞪他一眼,“作为国家干部,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说话方式?”
“你凭什么教育我啊?你是副处我也是副处,”陈太忠冲他一翻眼皮,冷哼一声,“作为国家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