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下来,陈太忠成长了,赵璞也不可能原地呆着不动,自打调进区里之后,接触的人多了点,接触的层面也稍微高了一点,他居然也知道藏拙了。
现实就是最好的砂轮机,再有棱角的石头,终究也要被磨得光滑无比,现在的赵璞,已经不复一年多以前的张狂----最起码是收敛了许多。
所以,他对陈太忠的怨念,一般人还不怎么知道,倒是综治办主任赵学文,平日里待人接物厚道,又是吴言用得顺手的人,还跟赵璞算是本家,所以,两人的关系处得挺不错。
甚至赵主任都知道,小赵对吴书记,有点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时常试图从她这里试探一点什么东西出来,可是,赵学文虽是女人,却是眼里不揉沙子的,想当年,就是她从陈太忠的片言只语中,判断出陈某人其实不算段系人马。
前两天偶然间,赵璞不经意地提起过了陈太忠,冷哼一声,说姓陈的那厮要倒霉了。
事实上,赵主任早就知道赵璞对陈太忠看不上,不过这很正常,面对那颗耀眼的新星,很少有人心里能够平衡----不管是比学历比资格,谁不比那个高中生的官场新丁强?
但是抱怨是一回事儿,赵璞那话,分明是话里有话,不过赵学文只当那是别人家的恩怨,关我鸟事,听过也就听过了。
可是,刚才赵学文在同吴言吃饭时,听说集资房那边,可能又要出一点费用,是科委用来检测装修的,赵主任就有点牢骚---咱横山区也不富裕啊,这东家啃一块儿西家咬一口的,吴书记你说是不是?
市里的政策嘛,大力扶持科委,吴言的话,说得很委婉,而且陈太忠那小子,拿着横山是他娘家说事儿,唉……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可是听说,那家伙要倒霉了呢,赵学文笑着摇头,一时有点感慨,这人的风头,实在是太劲了一点啊。
哦?听到这个话题,吴言表面上不动声色,却是拿着装修检测来做文章,没几句话,就探出了实情。
饭一吃完,吴言借口要午休,就给陈太忠打了电话过来,她的意思很明显:太忠,那个匿名信什么的,没准就是赵璞那混蛋搞的!
我靠,哥们儿这仇人,也忒多了点吧,陈太忠听得就有点郁闷了,“那把他弄下去算了,阿言,你党政一把抓的嘛。”
“就算我连工团都管上,那也得讲道理啊,”吴言在电话那边苦笑,“赵璞不犯错误的话,我也拿他没辙,他现在的地方已经够冷清了,咱只能等着他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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