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莉倒是想不答应呢,可是想一想合家欢幕后的人物,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她就算很想讨回公道,也不敢再冒着“被精神病”的危险去做事了,说得难听一点,下一次没准“被精神病”都是一种奢望了,直接被自杀也不是不可能。
“也是,记者图个么呢?不就是图个名气吗?”她惨笑一声,“反正,这是能彻底地把我精神病的帽子摘掉了,也不错。”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很好!;太忠心里颇不以为然,“这件事是雷蕾最先现的,你不过是配合,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件事里,你大便宜了,在一般的领导眼里,普通记者不算什么,但是来头大或者名声响的记者,通常也是比较受尊重的,对记者来说,名声就代表了地位,无非就是被精神病了几天,有这个结果你该知足了。
“忠,不要这样嘛,”雷蕾柔声劝他,在刘晓莉面前,她也不遮掩两人的亲昵关系,都是婚姻生活不幸的人,谁也要笑话谁,“晓莉吃了不少苦呢。”
“你为我用这么一招,就是那么轻松的?”陈太忠皱着眉头,不满意地看她一眼,心说哥们儿都把跟赵喜才的恩怨放下了,不借此扶你起来,岂不是太不划算了?“算了,懒得再说了,我还要给田甜打电话呢,然后还要联系祖宝玉……你们还有别的意见吗?”
对陈太忠的霸道,刘晓莉却是没在意,能逃出那个魔窟,简直就是雷蕾一手促成的,现在又送一个大名气给她,顺便还洗刷了“精神病”的耻辱,她要不知道报恩,那也是枉为人了。
见陈太忠离去给田甜打电话,她不无羡慕地看一眼雷蕾,又叹一口气,“蕾姐,我忽然现,你的生活比我精彩多了,真的好羡慕你啊。”
她甚至怀疑,那晚突然出现在她身前的黑影,也是这个近乎于无所不能的陈主任派出的,只是两人身材声音实在太不像了,所以她才不敢认作是一个人。
只是,这个惑她现在不方便问,这不仅是因为那个黑影提示她不许声张,更是因为陈太忠实在太盛气凌人了,或者,等回头有空的时候,再旁敲侧击地问一下雷蕾吧……刘晓莉如是想。
当然,她能得到什么样的答案,那也是无需赘述了,雷蕾不可能把陈太忠的异常告诉任何一个人。
陈太忠很快就向田甜解释清了一切,甚至他都说了,自己手里有些录音带,不过是不方便拿出来——确实不方便,这带子是在刘晓莉“被精神病”之后才录的,与其拿这带子去证明刘晓莉的无辜,还不如用来证明戒毒中心确实存在问题。
“只要田书记来一次大搜查,应该能有所获,”他笑着向田甜说明,“所以这带子,给不给你也都无所谓了。”
事实上,祖宝玉是这些人中最后知道真相的,当他听说连田立平那儿的关系,陈太忠都已经打通了,心里的感激那也不用再说了。
尤其是,陈太忠为了防止田立平可能的护短甚至不作为,还塞给他一盘录音带,这简直就是最扎实的护身符了——撇开田甜说情的力道不提,田书记也别无选择了。
田立平会支持这家伙的!听完祖宝玉的话之后,伍海滨也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祖市长只是弱势而不是弱智,没有把握的话,怎么可能毫无防范地将事情转告田立平?
“田书记对你反应的情况……怎么说?”他犹豫一下,终于跟着对方思路走了。
“田书记说,下午调集精兵强将,突击检查,”祖宝玉回答的时候,神态有点奇怪,“他说雷记者向他反应过此事,不过,他倒是不知道《商报》记者也掺乎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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